很快,李玄冕和何清遠便跟著嬌俏女修來到了營地中心一處擂臺旁。
修士一多,這矛盾自然而然就多了起來。為了維持營地的平穩(wěn)秩序,三宗真?zhèn)鞅阍跔I地中心立下了三處擂臺。
有什么麻煩,矛盾都可以約戰(zhàn)在這擂臺上,事后生死勿論,不得追究。
果然,有了這三處擂臺,營地的秩序安穩(wěn)了許多,再沒有隨地發(fā)生戰(zhàn)斗的情況了。
此時,擂臺處已經(jīng)站滿了人山人海的修士,他們交頭接耳,肆意談論。看到李玄冕和何清遠來了,更是發(fā)生了一些躁動,顯然知道有大事要發(fā)生。
嬌俏女修徑直走向一位身穿桃紅長衫的俊美男子,微微一笑嬌聲說道:
“師兄,人已帶到…”
嬌俏女修話還未說完,便被俊美男子揮手打斷,只見俊美男子微微仰頭,目光陰冷的看向李玄冕,聲音淡然道:
“知道了,下去吧。”
嬌俏女修身子猛地一緊,嬌首微微震顫,楚楚動人的精致臉龐上閃過一絲黯淡。隨后點了點頭,轉(zhuǎn)身走向別處。
“他就是花玉皓,筑基五層。性格喜怒無常,行事心狠手辣。你一定要小心,我已經(jīng)聯(lián)系我宗師兄了,到時候你別說話,一切有我。”
何清遠看著臉色陰翳的花玉皓,靠著李玄冕的耳朵,小心說道。
李玄冕臉色平靜的點了點頭。
何清遠看著李玄冕,嘆了一口氣。然后緩緩拍了拍李玄冕的肩膀,隨后走向陰天宗修士的地方,與一相貌英俊,氣質(zhì)頗為不羈的男子交談。時不時的看向李玄冕。
過了一會,俊美男子緩緩轉(zhuǎn)過身軀,目光筆直看向李玄冕,語氣平淡的問道:
“你就是李玄冕?”
“你知道你所犯何錯嗎?”
李玄冕目光平靜的看向花玉皓,聲音平靜而有力的說道:
“我是,我有何錯?”
花玉皓臉色瞬間陰冷起來,獰笑道:
“你無錯?你大錯特錯,鑄成大錯。還敢嘴硬,真是死不悔改。”
李玄冕緩緩握緊手中的錕铻刀,語氣平和的說道:
“我沒錯,錯的是你。”
“我錯了?哈哈哈,你真是口出狂言,不可原諒啊!放心,我會用我的實力好好教育你的,到時候你就知道誰錯了。”
花玉皓臉色逐漸平靜,體內(nèi)靈氣涌動,蓬勃而出。震蕩而出的靈力肆意鼓動著其桃紅色的長衫。遠遠看去十分的瀟灑,飄逸。
李玄冕深吸一口氣,右手緩緩握緊錕铻刀的刀柄,仿佛下一秒就要拔刀而斬。
何清遠一看情況惡化到如此地方頓時便急了,與身旁的英俊男子劇烈爭吵起來。
英俊男子似乎與何清遠的關系十分的親近,與何清遠爭吵幾句后,便不得不摸了摸鼻子,看向花玉皓開口朗聲說道:
“花師弟,能否聽師兄一言?”
花玉皓體內(nèi)真氣流轉(zhuǎn),顯出幾分神異。聽到英俊男子開口說話,眉頭一皺,似有不喜,但還是便撇頭看向英俊男子,沉聲說道:
“何師兄,有話就說。但要是想為這個家伙求情,那就免開金口了。他欺負我花王宗的宗主之女,我在此不可能放過他。”說完,花玉皓似乎想到了什么,語氣又有些委婉的說道:
“我知道他與貴弟情誼深厚,放心,我會留他一命的。”
花玉皓說完,不在看英俊男子。
英俊男子微微撇頭看向何清遠,兩手一撇,表示自己也無能為力。
何清遠一看,頓時便急了。留他一命?打殘他,破壞其道基這也是留他一命?可是這樣的結(jié)果,李兄能接受嗎?他知道李玄冕的驕傲,如果真的成了這樣,還不如死了呢!
便連忙與英俊男子繼續(xù)爭討道。最后,何清遠似乎與英俊男子打成了某項協(xié)議。英俊男子瀟灑一笑,似乎心情很好。
“花師弟,能否給為兄一個面子?”
花玉皓眉頭一皺,臉色甚是不喜,他話已經(jīng)說到這個地步了,這個何清玄還如此咄咄逼人,真以為他花玉皓好欺負?
似乎是看出了花玉皓的想法,何清玄也就是那個英俊男子,體內(nèi)靈氣鼓動,瞬間噴涌而出,一股熾烈的氣勢瞬間而出,壓向花玉皓。
何清玄滿臉不屑,瞪著花玉皓,仿佛再說就是欺負你怎么了?給你臉你得要,不給你臉你得求。
“筑基八層,何師兄好修為啊。這個面子,我接下了。但是,我要告訴何師兄,這個面子我姐遲早會替我還的。”
花玉皓怒火中燒,看著何清玄咬牙切齒的說道。
“花師弟,不要這么看著我?師兄,我也是為了你好。事實情況是什么樣?大家都清楚。我弟清遠與貴宗陳燕,一起出任務。危機臨頭,那陳燕竟然想要逃跑?你也知道這種后果,如果不是李玄冕出手相救,我弟清遠必死。所以,你不能殺他。而那陳燕,戰(zhàn)事臨頭,竟不顧戰(zhàn)友安危,臨陣逃跑。被人相救后,還肆意亂傳消息,污蔑他人。貴宗真是培養(yǎng)的好人才啊?至于你姐,我到時候自然會好生勸說,相信他會體諒我的。”
說完,何清玄目光掃視,緩緩停留在花王宗一干女修士中,一位身穿黃衫,臉色蒼白的女修上。
何清玄冷哼一聲,收回目光,接著說道:
“而且那位大人,說了只能同階出手可以,但可沒有說你們可以以大欺小,以筑基戰(zhàn)真氣啊?”
其實,這里何清玄是偷換了概念,那位酒館掌柜只說花王宗的孩子可以出手,老人不能出手。花玉皓筑基五層,在那位掌柜的眼中估計也是小孩子,但是誰讓何清玄在這里實力最強呢?他說啥就是啥,誰讓他最強。這里也是留了個坡給花玉皓下,沒必要太折花王宗的面子。
花玉皓咬了咬牙,目光陰狠的看了一眼陳燕,隨后臉色蒼白的說道:
“陳燕如何,我花王宗自會處理。這里就不勞何師兄費心了。至于,李玄冕。他欺負我花王宗的修士,我自然不能輕易放過他,但是我也不會殺他,這樣吧!他能接我一刀,我就放過他,怎么樣?何師兄,我夠給你面子了吧?”
何清玄吐出一口氣,不假思索的說道:
“好!”
李玄冕又不是他何清玄的親朋好友,手足兄弟。他自然不會為了李玄冕逼迫花玉皓太狠,一個真氣,一個筑基,兩者相差太多,如果不是何清遠苦苦相求,他何清玄才不會下場呢。他只會備好東西,好好吃上這么一場瓜才對。這才復合修仙界定律。
“哥…”
何清遠一聽,急了。連忙就要說話。只見何清玄,狠狠瞪了一眼何清遠,冷然說道:
“住口!”
“他惹了麻煩,就要收到懲罰。這是自古以來的規(guī)矩,當初他要是能收斂一點,不就沒有今日之苦了?你以后也要少跟他打交道,這種人活不長久。”
何清玄按住何清遠,語氣淡泊的說道。看著欲言又止,蠢蠢欲動的何清遠,何清玄冷聲警告道:
“你再說,之前定下的可就沒有必要存在了。”
何清遠一愣,最后緩緩歸于平靜,只是眼神痛苦的看向李玄冕。
“李兄,對不起。我無能為力了…”
隨著何清玄收回氣勢,花玉皓的臉色紅潤了許多,活動了一下筋骨,花玉皓淡然的看向李玄冕,陰聲說道:
“李玄冕,聽到了嗎?只要你接下我一刀,此事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