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我搞錯了?何清遠你堂堂一個七尺男兒,欺負一個女修,竟然敢做不敢認?真是卑鄙無恥之徒。”
紅紗女修名叫林艷嬌,是花王宗的宗主之女。修為高達真氣九層,距離筑基也就僅有一步之遙。
但是性格比較急躁,做事頗為毛躁。雖有好心,但是常常辦了壞事。讓花王宗的一干修士是苦惱不已。
這次,這位林師姐又是瞞著她爹,偷偷的跑了過來。本來,在待幾天就要被送回花王宗的,結果偏偏遇見了陳燕。又聽了聽陳燕的哭訴,再加上近期要回宗門心中有氣,便氣勢洶洶的跑了過來。
“有意思…好戲來了哦。”
李玄冕心中暗笑道。
果然這番話一說,何清遠頓時便是勃然變色,青筋暴起。
“我卑鄙無恥?我何清遠行事如何?諸位道友,是知道的?而你林艷嬌嗎?做事不過大腦,只憑別人胡言亂語就是非不分,這種事怕是不少吧…”
看著怒火中燒的林艷嬌,何清遠壓了壓情緒,又面無表情的加了幾句。
“林師姐,你還是回去好好問問吧?別怕不是又被別人忽悠了。你丟臉是小,污我清白是大啊!”
“哈哈哈,何兄的嘴還是這么毒啊…”
李玄冕看了看情況,又聽了聽他們所說的,就明白幾分。這個林師姐,應該是個做事不過大腦,行事草率之人。
這次氣勢洶洶的來找事,應該是被別人忽悠了。而何清遠又是一個嘴上不饒人的主。
眼看事情越鬧越大,周圍陰天宗和花王宗的其他修士連忙準備勸解,可是何清遠此話一出,兩宗修士頓時色變,暗暗叫道:
“不好,師姐要發飆了。”
果然,何清遠此話一處,林艷嬌的臉色是更兇了。如果眼光能殺人的話,李玄冕估計此時何清遠早就被大卸八塊了。
林艷嬌此時是火冒三丈,咬牙切齒。平時,因為她行事草率,老是被人忽悠,壞了不少宗門修士的大事,因此可是被她爹教訓了不少。再加上脾氣倔,因此最厭惡別人說她傻,容易被忽悠。
眼睛一掃,便發現何清遠旁邊有一俊秀男修在哈哈大笑。本來林艷嬌就被何清遠給說出火了,在加上李玄冕笑的屬實有些放肆。
所以,林艷嬌頓時便有些惱羞成怒,看著李玄冕怒氣沖沖的說道:
“笑什么笑?想笑回家笑去,跟在何清遠旁邊的,肯定也不是什么好人。說不定,也是一個卑鄙無恥之流。”
這林艷嬌的一番話,打擊面屬實有些廣泛。話音剛落,何清遠周圍以及幫他說過話的修士,臉色頓時一黑。要不是顧及林艷嬌他爹,早就上去宰了她了。
而何清遠一聽,心里頓時叫道不好。別人不清楚李玄冕的性格,他還能不清楚?
這林艷嬌雖然說話,做事都不過大腦,但是她爹是花王宗的宗主啊,是一位五階的結丹真人,這在天塵界可是天花板的人物。是他何家遠遠比不了的。
所以,何清遠罵她幾句也無妨,因為她林艷嬌做事草率,常常壞人大事。所以,你罵幾句也很正常,也能理解。但是,你不能殺了她啊?這可是一條底線啊!
何清遠連忙看向李玄冕,只見李玄冕面無表情,喝了一杯桃花釀后,左手緩緩拿起錕铻刀。
“不好…”
“林師姐快退,李兄住手啊…”
“嗆!”
“聒噪!”
一聲急速的拔刀聲響徹了整個小酒館。
林艷嬌只聽見一聲拔刀聲響起,心里閃過一絲慌亂。雖然,林艷嬌性格有些毛躁,但是這不代表她真的傻。感受到危險將近,林艷嬌迅速后退。
而周圍其他的修士,只看到刀光咋現,一道散發著無盡鋒銳的彎月刀光砍向了林艷嬌。
林艷嬌腳步一開,就想逃出小酒館。可是,她的速度遠遠沒有刀快。眨眼間,只見那道鋒銳刀光就快要斬向林艷嬌…
何清遠痛苦的捂住臉龐,他已經能夠想象的到林艷嬌死了會發生什么,花王宗勢必不會放過他們,到時候整個何家都會被花王宗給屠殺殆盡。
“時也命也啊!”
就在林艷嬌心生絕望之時,小酒館的掌柜,那位身穿一套金色錦褂的精瘦中年,停下了手中的金色小算盤,拿起了一塊白布,擦了擦手中的汗水,細條慢理的說道:
“做錯事,受點懲罰無妨。但是,錯不過死,今日這刀就算了。”
話音未落,只見李玄冕斬出的鋒銳刀光瞬間炸裂開來。
說完,酒館掌柜便緩緩轉過頭來看向李玄冕。
“刷~”
李玄冕收刀入鞘,臉色平靜的道了一句:
“好!聽掌柜的。”
說完,李玄冕便繼續盤坐起來,右手搭在膝蓋上,左手拿起一杯桃花釀,細細品嘗。
酒館掌柜淡淡的點了點頭,心里暗道:
“還算知進退。”
“呼~呼~”
逃過一劫的林艷嬌,心里撲通撲通直跳,剛才真是嚇死她了,如果掌柜的沒有出手的話,那么今天她是真的玩了。
快速喘息了一會,林艷嬌終于平復了一下心情,想起剛才差點嚇尿了。不由得狠狠挽了李玄冕一眼。心里暗暗嘀咕道:
“三宗什么時候出了這么一位狠人?我怎么不知道?”
何清遠眼看林艷嬌活了下來,心里猛地舒了一口氣。
“幸好,幸好!活了!大家都活了!”
短短一會,何清遠的心情那是大起大落啊。看著林艷嬌沒有啥事,何清遠連忙揮揮手,示意她趕緊離開,別礙眼了!
隨后,趕緊跑到李玄冕的旁邊,帶著一絲討好的說道:
“李兄,我的李兄啊!下次,你可別這么沖動了,你是孤家寡人,不怕!我可是有一大家窩子啊。不對,你是我妹夫,這……”
“叫李爹,啥李兄啊!沒大沒小。”
李玄冕頭也不抬的回了一句。
“好,叫李爹就叫李爹!我類李爹啊,你以后可千萬別這么做了,有啥事是用語言解決不了的啊?你以后可別在這樣嚇我了??我膽小,不禁嚇…”
何清遠絮絮叨叨的說了一大堆,李玄冕一邊喝著酒,一邊嗯哼點頭。遠遠看去真是一副其樂融融的好哥倆啊。
林艷嬌捶了捶有些酸軟的小腿,看著何清遠的手勢,不由得狠狠的瞪了他們倆一眼,然后便有氣無力的準備走出小酒館。
這時,掌柜的又說話了。
“這事,原因在你。雖不致死,但是錯就是錯,挨上這么一遭,也是因該的。這孩子,因為聽了我的話,繞了你一命。那我也得替他說一句,很公平。你花王宗想要報仇,派一些孩子出手那無所謂,但是要是有一些老頭子不知廉恥,下了手。那也就別怪本掌柜出手狠辣了。”
酒館掌柜瞇縫著雙眼看向林艷嬌,笑瞇瞇的問了一句。
“明白嗎??”
林艷嬌縮了縮身子,點了點頭,情緒有些低迷的回了一句:
“明白了。”
“走吧!”
“啪嗒~”“啪嗒~”
隨后,掌柜的又低起了頭,打起了那個金色的小算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