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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章 出現(xiàn)怪物

  • 君上,你沒搞錯
  • 顆顆
  • 3024字
  • 2021-10-14 14:33:37

花月心中一緊,三兩步的跑到他們身前,只見他面目扭曲,穿著的灰色衣服已經(jīng)被血漬染紅,一雙手死死的捂著脖頸處,她一邊小聲安慰一邊拿開他的手,卻看見那處正有一個尖牙齒痕,暗紅的鮮血正從孔洞處汩汩流出。

“肯定是那個怪物又回來了!”張信和劉因同時驚恐的篤定。

原來就在剛剛花月檢查死者的同時,張劉二人已經(jīng)看出吳大夫受傷的部位和傷痕都和此前被傷的人一樣,所以他們才會由此聯(lián)想。

自然花月也察覺到了這一點,她眸色閃了閃,正想去安置地房間查個清楚,恰在此時,追云憂心忡忡的回來,還沒等花月詢問,他就搶先對祁玉稟告,“公子,屬下在現(xiàn)場發(fā)現(xiàn)了一截斷裂的鐵鏈。”

祁玉神色復雜的接過他手里的鐵鏈“斷口有好大一節(jié)是平滑的而其余小部分卻是凹凸,很顯然這怪物是他們?yōu)槲覀兙臏蕚涞亩Y物。”

禮物?天底下也只有他祁玉敢把這陷阱說成這樣了吧!

那么真的如此,這禮物如果是劉靜留下的,那么作為一個現(xiàn)代人的她是不會這么輕飄飄,反而更會沉甸甸。

想到此,花月問追云,“當時你們發(fā)現(xiàn)這個屋子的時候可有什么不尋常,比如人,事務,氣味,聲音……。”

“應該是有,比如狗叫聲,就是不知道算不算。”花月還沒有說完,追云就說了起來,只是他越說到后面連帶著自己也覺得有些蒼白無力,反而花月的頭腦卻如同被什么振奮了一般,連忙再次確認,“你是說你們當時聽到了狗叫聲?”

“嗯!我很確信。”追云嚴肅以待,再次表現(xiàn)出他軍人風采。

花月眼神瞬間暗淡,轉(zhuǎn)眸的瞬間她悄悄的對祁玉說:“快帶人找到那些受傷的人,或者尸體也可以,同時加以鉗制,記住千萬別和他們起正面沖突以至于受傷,否則也要沾染病毒,另外這里要封閉,并且所到之處都要撒上石灰水。”

“花仵作的意思是這有可能是一種瘟疫?”

花月點頭贊賞追云繼續(xù)道:“如果我猜的不錯,這就是狂犬病,只是這肯定不是天災而是人為。”

隨后趕來的吳勇聽聞此言,面色大變,眼中都是自責,一時間他竟然有些不知所措,當初如果不是他一時輕敵,也不至于隨同的兄弟受傷繼而使得瘟疫肆掠,好在一旁的祁玉看出了他的擔憂,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語氣也放緩了許多,“芒羊補勞為時未晚。”

“公子,吳勇明白了。”話落,追云已經(jīng)快速離去。

與其悲天憫人,不如設法補救,這是她心目中的祁玉,同時間花月也間接知道了,原來不僅只有她看出了此事的端倪,他也早就想到了。

約莫是受不了花月那略帶懷疑的目光,祁玉淡淡一笑,索性來了個坦白從寬。

他道:“早些年,我曾經(jīng)聽人說過類似這種死亡的情況,可是卻沒有親眼見過癥狀發(fā)生如此快速的,所以剛開始我也是不確定,直到你說到這瘟疫是人為,我才恍然大悟。”

花月扯了扯唇,總覺得他的解釋有些勉強,但又說不出所以然,她只好就事務本身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我和劉靜以前是有些私人的恩怨,可如果單單對我,她這么做未免太過大題小做,所以我覺得她針對肯定是其他。”

說到此處她語氣停頓了一會,抬眼直視著祁玉,“今天你差追云去衙門用的是什么身份?”

“墨染郡王。”祁玉沒有遲疑的回答,花月斂目凝神,原來當年在衙門口冒充之人竟然是他,半響她問,“公子,你的行為,郡王他可知曉?”

換句話說,你應該經(jīng)常冒用別人的名諱吧!

祁玉遲疑了一瞬淡淡道:“應該是知道。”

“哦。”花月若有所思的回應,反正事不關己高高掛起,有些事說不定知道多了反而會引起殺生之禍,所以她還是裝傻才是明道。

“你覺得對是什么意思?”

朝廷局勢她不是很明白,但她記得祁玉曾經(jīng)說過,簡美居里面和朝廷高官有聯(lián)系的是劉靜,現(xiàn)在她又設計這樣一出,明顯是針對祁玉,而祁于是大太監(jiān)余有為的義子,那么那幕后之人的范圍又將增大,畢竟歷史上那樣的太監(jiān)頭子為了上位得罪的人可不在少數(shù),這其中包括有權臣,皇親,貴戚,可有一點肯定的是此人肯定是位高權重野心家。

祁玉深深吸了一口氣,第一次鼓足勇氣握住她的手,瞬時花月被這突兀的舉動嚇傻了眼只怔愣在原地任他拉自己入懷,他的唇就在她耳后不遠處,那感覺是那么清晰間接襲擊她的全身,只聽他道:“你后悔嗎?”

花月正有些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他又道:“我后悔了。”

是呀!他后悔了,如果早知道他就是她,那么他一定不會讓她處于這暗黑涌動的漩渦。

“呵呵……。”花月輕笑,抬手輕輕推開他,“公子說的什么話,你負責給我銀子,我自然要為你鞠躬盡瘁。”

傍晚時分,兩人已經(jīng)出了簡美居坐上來時的馬車,在車上大家似乎忘記了剛才的一切,仍然和往常一樣一個整理手札,一個看卷宗。

馬車穿過熙熙攘攘的街道,一路叫賣聲不絕,祁玉卻突然停下車,“等我一會。”

花月沒有抬頭只淡淡應聲,不一會兒簾子再次撩開的時候,她偶然聞到一股熟悉的味道,抬眸間正好看到祁玉遞過來一個紙袋子,“人生地不熟,只好隨便買點這個給你墊肚子也不知你喜不喜歡。”

“無礙!反正是公費就好。”

“你放心,這是我的私費,為的是犒勞你今天的辛苦,否則某人暈了,我可扛不起你這體重。”

花月下意識的看了看自己又看了看他,他這是在嫌棄自己吃的多了?可真是可惡。

“公子這身材還真得鍛煉,不然指不定誰抗誰。”

花月強過袋子,放在一旁,祁玉被懟了卻沒有走開而是來到她身旁故作從容的從里面拿出一個栗子剝了皮而后放到她唇邊,“別生氣了,這糖炒栗子冷了就不好吃了。”

花月挑了挑眉,張嘴接受他的殷勤,反正她也懶得動手,誰叫她說自己胖來著,只是在她看不到的地方祁玉唇角勾了勾,“當今君上已經(jīng)年邁,太子又在女和國為質(zhì),可他膝下皇子那么多,個個都對皇位虎視眈眈,而這其中莫過于三皇子楚涵四皇子楚雄,同時間他們也會有眾多擁護者,比如黃丞相,文將軍等,所以我剛才才不敢妄下定論,為的是不讓你招來無妄之災。”

“所以你認余有為為義父也是為了太子嗎?”雖然她不知道其他,但是她從一向和墨染混在一起的李綿那得知,祁玉以前是太子楚煜的侍讀。

祁玉又剝了一個栗子放在她嘴里算是默認,“世人都認為余有為宦官專權,罪大惡極,可誰還記當年先皇后罹難,柳將軍全家被斬,只有他還堅定不移的站在太子身邊。”

是呀!在所有的人眼中宦官干政都是亂黨,所以認宦官為義父的更是亂黨中的亂黨,比如三國時候的曹操就是如此,可歷史上也不乏有司馬遷和鄭和這樣的同樣境況的忠臣,再者這段時間的相隨,如果余有為真的那般不堪,他是否會放任祁玉一而再而三的改善腐敗,也許有人會說這是他剪出異黨的手段,可祁玉終究是太子以前的侍讀,一般和柳家扯上關系無異于戳君上脊梁骨。

先皇后柳娡是柳將軍的妹妹,早有民間有傳言是皇帝疑心過重才會設計殺了柳家,然后廢棄皇后,可究竟是怎樣也只有當事人才知,再加上這么多年太子還未歸朝,其他人更是三緘其口。

所以她完全有理由相信,他這么做肯定有自己的目的。

不過今天他們談論了這么多隱晦的事,如果被有心人得知,那么他們就算不死也會翻身無望。

想到這里,花月也識趣的轉(zhuǎn)移話題,“話雖如此,可你以為他們當真會認為我不知情嗎?”

“所以你以后都必須在我身后,否則……。”

“否則什么?”

花月眼睛晶亮,只為等待答案,活像懵懂無知的少女,祁玉忍不住撇開眼,嘴角都是笑著,驀地玩心四起,抬手點了點她的鼻子,“扣工錢啊!”

花月齜牙,“你敢,我就走人。”

“那好,后面的例錢就不給了吧!”

“嗯?”

“別哼哼了,栗子冷了可真的不好吃。”

……

時間潺潺而過,花月先看了看空空的袋子又看了看祁玉有些變黑的指甲,“你這是算為了留下我而賄賂我嗎?”

祁玉抬了抬眼,“難道不是討好嗎?!”

“其實我們只是雇傭關系,所以只要你錢給的到位,其他我都會理解。”

“到地方了。”

祁玉眼神悠悠的望著花月跳下車的背影,你只能想到我們是雇傭關系而不是更進一步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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