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進(jìn)去就找了個位置坐下,這時候人很少,只有三三兩兩的人從她們身邊走過。
江棗把包放在座位后面,看了眼于街嘆。
“怎么?有什么想問的?”
江棗知道被他看出心思,就不遮掩的說了出來:“于街嘆,這名字怎么來的?”
于街嘆手指頓了頓,起身往精品區(qū)走,江棗以為他生氣了連忙追上去。
“那個,于街嘆我不是故意的……”
看著小姑娘小心翼翼的看著他跟他道歉,忍不住輕笑。
“沒有,我可沒生氣,”頓了頓,扭頭往江棗那邊低了低身子“在你眼里我這么小氣啊?”
江棗把他身子推正,徑直往前走了一點說著“沒有,那能解釋一下你的名字怎么來的嗎?”
她伸手取下一個蝴蝶結(jié)發(fā)卡,往鏡子那湊了湊,“我挺喜歡這個名字的,很有詩意感。”
她把蝴蝶結(jié)按在后腦勺試了試,腦袋左偏右偏依舊看不見,剛想把手放下,于街嘆就按住了她的手,從后面拿來一個小鏡子照到她后腦后面。
江棗面對這種近距離的接觸心慌了一下,于街嘆手的溫?zé)嵬ㄟ^她的手傳遞到她的心臟。
看著鏡子里的自己和站在自己身后于街嘆,后腦勺的蝴蝶結(jié)呈現(xiàn)在自己眼中,以及于街嘆越靠越近的身子。
他湊近到她的耳邊,緩緩念出一首詩:“長街亭,煙花綻,我挑燈回看;月如梭,紅塵輾,你把琴再嘆;聽弦斷,只恨別離難;三生陰晴圓缺,一朝悲歡離合;用我三生煙火,”于街嘆微微起身,“換你一世迷離。”
用我三生煙火,換你一世迷離。
他說話的氣息和輕微的呼吸噴到江棗耳后,惹得小棗子耳根漸紅。
江棗匆忙放下手轉(zhuǎn)過身同于街嘆面對面。
于街嘆起身把手里的鏡子放回原處。
江棗趁于街嘆轉(zhuǎn)身的瞬間深吸一口氣抬手把蝴蝶結(jié)放回原處。
但到半路被于街嘆的手擋住,她手里的蝴蝶結(jié)被于街嘆拿走。
江棗:“?”
于街嘆把玩著手里的蝴蝶結(jié),手骨弓起隱隱若現(xiàn)。
“挺好看的,就當(dāng)送你的見面禮吧。”
說完就往收銀臺走去,不給江棗任何說話的機(jī)會。
江棗愣在原地反應(yīng)過來時于街嘆已經(jīng)提著個小袋子走過來。
“給,見面禮。”
江棗看著包裝好的袋子,有些猶豫。
于街嘆看著眼前別扭的小棗子,“不要?那我扔了吧。”
說著就要往垃圾桶走,江棗急匆匆搶過他手里的袋子,慌忙中觸碰到他的手指。
江棗拽著袋子:“謝謝……”
于街嘆好笑的望著她。
“我那么可怕?”
她微微仰頭對上他的視線,薄唇輕啟:“沒有”
為了更好的否定她又搖了搖頭。
于街嘆笑著走向之前的座位。
江棗提著蝴蝶結(jié)走過去坐下。
她想起他說的那首詩。
“于街嘆,你的名字就是在這首詩里面找的字嗎?”
于街嘆挑挑眉不置可否。
“那挺好的。”
他看著小棗子,“江棗,總叫你大名不好,你小名叫什么。”
江棗想了想,說:“你叫我小棗子吧,我家里人都這么喊,周圍的朋友也知道這個小名。”
于街嘆點點頭,說:“那喊你棗子吧。”
她愣了愣,應(yīng)下這個名字。
她又想了想,讓他喊小棗子的確為難他,那么冷的人說出小棗子的確有些別扭。
江棗把蝴蝶結(jié)拿出來把袋子折起來小心的放進(jìn)包里。
一系列動作被于街嘆收入眼底,眼神暗了暗。
江棗:“于街嘆,那我也叫你一個小名吧。”
于街嘆皺了皺眉:“我沒有小名。”
江棗眨了眨眼睛,唇邊的酒窩若隱若現(xiàn),“那我現(xiàn)取一個吧。”
他看著她,江棗像受到鼓勵一樣說下去“哥哥?”
于街嘆喉結(jié)動了動,嗓子有些啞,“這是稱呼,不算小名。”
被否定了。
江棗又想了想,“那……加個街嘆?”
于街嘆抬眼望著她,整個人靠在座椅背上,指尖在桌面上敲著,江棗瞬間坐直,還在想著對面?zhèn)鱽碛诮謬@的聲音。
“把哥哥去掉。”
江棗想了想,街嘆?
她搖搖頭,于街嘆看著自己的指尖,妥協(xié)般道:“喊哥哥吧。”
江棗試了試,開口喊道:“哥哥。”
變聲期已經(jīng)快要過去的江棗聲音帶著些稚嫩,但大多是成熟。
于街嘆有節(jié)奏的指尖像亂了節(jié)奏的敲打了兩下,他停住動作,喉結(jié)上下滾動,“嗯。”
江棗笑了笑,梨渦更深了。
他看了眼江棗,換了個姿勢坐,“以后多笑笑,”他又看了眼江棗僵在臉上的梨渦,“梨渦挺好看。”
江棗輕輕說了句好,細(xì)微的聲音敲打進(jìn)于街嘆的腦子里。
于街嘆看了眼江棗,問:“吃早餐沒有?”
江棗點點頭。
“吃的什么?”
“稀飯包子。”
他沒出聲,江棗就快以為他不會再說話了的時候,他開口:“走吧,再吃點去。”
他站起身整理了一下小馬甲和里面的襯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