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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禍及甘山寺

路野是敗在了不清楚敵人底細,又輸在了自己的膽小敏感上,路野自然也不服啊,道:“有本事放了我,真才實干的跟我打。”

好不容易抓到手的,誰會放了?云昭雪道:“想得美,除了你‘烏賊’其他人有沒有出來?”

沈沉淵冷聲道:“嘴硬啊,昭雪我記得你說你來自朝云谷對吧?百爪撓心的這種毒也有吧?!”

聽到這番對話,陳舟心有余悸的吞了口口水,悄聲道:“宋莊主,他們兩個的招數有些…損了吧?”

宋清寒可不清楚這兩個一路上互相不對付的人,居然會在整人上出奇的意見一致,道:“土獐,他倆說了就真會做,你還是小心回答的好。”

路野還是有骨氣的,道:“我‘烏賊’的臉面怎會丟在兩個毛孩子的手上!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沈沉淵嘆了口氣,說:“那就成全你。”

路野不可思議的看著沒入體內的長刀,不敢相信他居然真殺了自己,這情形可不在路野腦中的劇情里面啊!!

見此情形,陳家主欲言又止。

“‘烏賊’重新出世無非就是為了玉斗跡,不是他們殺了我們就是我們殺了他們,哪條路都要鮮血淋漓,不如用他們的血。”云昭雪的這番話涼薄但直白。

宋清寒顯然也受到了驚嚇,兩個剛出世的孩子竟比他下手干脆利落。

再次回到陳家,‘烏賊’的消息就已經出來了。

陳家主得到據點的消息,道:“‘烏賊’五人均已出世,恐怕土獐一死,你們就很危險了。”

宋清寒蔑視道:“身手還能比土獐好多少?”

陳家主不著痕跡的嘆了口氣,道:“‘烏賊’中的金狗仇一,他不同于其他幾人,他是很知恩圖報的,他曾經跟隨甘山寺的清嵐大師學過十方棍,你們多加小心就是。”

見他們要離開了,陳舟道:“我同你們一起走吧,這樣據點消息也能更快得知。”

雖然陳舟武功不行但還有不聞風動,逃跑還是綽綽有余的,而且還能提供一些線報,幾人當然是很樂意帶著他的。

一路上走著,陳舟收到不少據點的來信,道:“桐城有‘烏賊’的蹤跡。”

宋清寒想了想說:“桐城甘山寺??!”

甘山寺不同于別的寺廟,他們有一套十分霸道的棍法,并且是武林盟的成員。

寺廟?云昭雪道:“‘烏賊’總不會沒品到,跟一群和尚動手吧!”

沈家滅門的慘烈,沈沉淵沒有一時敢忘記,道:“為了玉斗印就算是跟老弱婦孺動手,他們也不會有絲毫猶豫。”

‘烏賊’惡貫滿盈,到了甘山寺就只有是為了玉斗印。宋清寒道:“那…,我們全速趕去桐城。”

一個身在朝云谷多年不問世事,一個身在墨家莊苦練斷水刀,一個靜坐等待消息的暗探頭頭,一行四人怕只有宋清寒有幸見過十方棍法了。

宋清寒怕兩個小家伙吃虧,叮囑道:“十方棍法,他的打法快且無死角,所以說防御這塊絕對是堅不可摧,你們兩個不要輕舉妄動。”

云昭雪道:“宋莊主多慮了,我出身自朝云谷,谷中長輩的閱歷比起你來只多不少。”

趕到甘山寺時,寺廟已經被圍的水泄不通了。

陳舟暗自慶幸,自覺展露的時刻到了,自信道:“我先去查查寺內情況,你們先去找桐城據點,我們到時候在那里匯合。”

走出幾步的宋清寒回頭道:“你們兩個腳埋土里了,還不走?”

兩人氣定神閑的站在那里,沈沉淵看著不高不矮的寺廟院墻,道:“你不怕他在里面出什么事?”

宋清寒欲哭無淚道:“不聞風動有多厲害你們不是沒見過,他好歹也是陳家人,如果被發現,我們留下來反而是拖了他的后腿。”

云昭雪抬腳道:“也對,跑的快這個境界我們確實是不行。”

不知道為什么稱贊的話經云昭雪一說,滿滿的褒中帶貶的感覺。

土獐路野到了錦州城用一城人的性命去換玉斗印的信息,而來桐城的這位恰恰相反。

桐城據點是一家布莊,這里很明顯比錦州城要富裕不少。

如果不是有據點信息,怕是整個桐城就沒人知道‘烏賊’來了。

云昭雪很不理解,道:“金狗來的這么低調,不像是找玉斗印的呀?”

陳舟平安歸來,道:“金狗仇一,‘烏賊’中慣不會耍陰招的,甘山寺的清嵐大師曾救過他,如今位居武林盟的甘山寺必有玉斗印的信息。”

沈沉淵輕哼一聲說:“這就是所謂忠誠憨厚?是了忠于‘烏賊’。那位大師以及甘山寺應當沒事吧?”

陳舟攤了攤手,道:“沉淵說對了,無非就是打著報恩的幌子留在甘山寺,等著玉斗印的信息出來。”

宋清寒想了想,道:“我們也去甘山寺湊個熱鬧唄。”

陳舟撓了撓頭,說:“我就不去了,我去打探好金狗帶了多少人,怎么樣的布局,你們去吧!”

雖然云昭雪并不想去,可也不想留下。于是三個人表示贊同,背起行李就往甘山寺的方向走去了。

甘山寺本就倡導普度天下,他們三個人也是一路走來風塵仆仆,進寺那不是輕輕松松的。

小僧人邊領他們去禪房,邊說:“住持和清嵐大師在大殿誦經,吩咐我們要照顧好三位施主。”

宋清寒故作不知,道:“為何這個時辰誦經還沒結束?是寺內來了貴人嗎?”

小僧人笑了笑說:“當朝三皇子來此禮佛,還請三位施主不要在寺內隨意走動,以免沖撞了三皇子。”

沈沉淵皺眉道:“這三皇子真的就是來禮佛的?”

云昭雪疑惑道:“陳舟居然沒發現皇家的人也在!”

宋清寒收斂了神色,道:“既然進來了,就按捺下來等著看。”

江湖之遠,廟堂之高,從來都是不相容的,別看甘山寺也位居武林盟,既然皇子都親臨了多多少少都跟玉斗跡脫不開干系,也不怪三人聽到三皇子時拉下了臉。

仇一道:“清嵐大師,皇家的人遠赴桐城甘山寺,要說只是禮佛誰也不會信,那就只有玉斗印他們也想要了。”

清嵐大師本就不相信金狗的報恩之名,如今過去了幾天他漸漸失去了耐心,明晃晃的說出玉斗印,這心靜也靜不過這玉斗印,道:“仇一,‘烏賊’不適合你,盡早離開吧!”

仇一道:“那就把玉斗印交給我,‘烏賊’我就可以考慮退出。”

清嵐大師聞言,閉上了眼睛打坐念經了。

“三皇子李渝鳴也來了,是為了什么,你也知道吧,我知道你只想甘山寺安穩,好安度晚年,可是啊,現在不允許了,因為今日來的三個人一個宋家的,一個會使斷水刀的,還有一個出身自朝云谷的小丫頭。”

清嵐大師聽到這三個人的來歷心里無比震驚,面上淡淡道:“你盡管試試看。”

仇一罵罵咧咧的離開,說:“甘山寺有沒有未來,可全在清嵐大師的一念之間了。”

看著甘山寺的屋頂,宋清寒道:“我們的輕功都不行,聽墻根這活還真不如陳舟。”

沈沉淵悠哉游哉道:“不用著急,他們也該找上我們了,就是不知道是誰先上門而已。”

話音剛落,云昭雪就進來了,道:“三皇子來了。”

宋清寒伸了伸懶腰說:“沉淵啊,你還真是未卜先知,一大清早的就來了個特別不想見的。”

沈沉淵撇過了臉說:“皇家也沒跟我有什么仇怨,畢竟還是咱們黎昀的皇子,我也不可能會甩臉色給他的,放心。”

宋清寒笑嘻嘻地說:“不知三皇子大駕,是我等粗人的不周到。”

云昭雪不想面對這來者不善的李渝鳴,也是為了不讓她沖撞了他,沈沉淵就讓云昭雪不用出來了。

沈沉淵道:“不知三皇子在此禮佛,是我等莽撞了,擾了您的清凈。”

李渝鳴興奮極了,道:“你們可是殺了‘烏賊’土獐救了錦州城的俠義之士,是我突然拜訪唐突了。”

宋清寒倒了茶說:“三皇子遠到桐城甘山寺禮佛,還是危險了些。”

“整個國度只有這甘山寺才有這般的人靈地杰啊,誠心禮佛就不該在乎這點危險。”

宋清寒面上笑著,心里懟道:“還不是自己在朝中備受爭議才來甘山寺的,如果不是沖著玉斗印你會來看我們這些無名小卒,還真是用詞優美。”

甘山寺的桃花經悉心照料四時常開,此時正值桃花紛飛。

云昭雪見一個和尚身上落滿了花瓣,很好奇走上前道:“請問大師這是在做什么?”

清嵐大師睜眼見是一清秀的小丫頭,就知道這就是那出身自朝云谷的小丫頭,看了一眼,又閉上了,說:“婉兒的徒弟?”

云昭雪一驚,道:“您是清嵐大師吧?朝云谷即將就任谷主的譚婉確是我的師父,師父同我說過大師的棍法天下一絕。”

清嵐大師嘴角噙笑道:“是嗎?那丫頭會在你面前稱贊我?她不是講我壞話?”

云昭雪憨憨笑著,在心里說:“師父,這清嵐大師年輕不說,還這么好看,本來覺著沉淵長得就已經很犯規了,沒想到大師更犯規啊!”

清嵐大師道:“小丫頭,婉兒既然肯放你出來,我就不會勸你回去,但你得知道,江湖又開始動蕩了。”

云昭雪堅定道:“不就是玉斗印再次掀起了風波嘛,我雖不是為了它出來的,可它關系到黎民百姓,那我朝云谷就不能坐視不理,況且我云家的滅門之仇……”

靜默片刻,清嵐大師道:“破得了我的十方棍,我就把我手中的玉斗印給你,如何?”

云昭雪大驚,道:“大師你也太欺負人了吧,我朝云谷不懂舞刀弄劍的。”

清嵐大師道:“跟你師父一樣雞賊,不過這毒可治不住我。”

清嵐大師穩坐著,也沒有要比的意思,也沒有要解藥,云昭雪也是無趣了,道:“兩個時辰后便會自行解毒,我就不打擾大師了。”

清嵐大師喊住了云昭雪,道:“小丫頭,把這個荷包完好送到你師父手中,不可私自打開。”

送走了三皇子,宋清寒的臉是真僵了。

沈沉淵板著臉道:“他身上雖然看不出來會武功的痕跡,可暗中保護他的人,功力在我們之上還多的多。”

云昭雪進來了,道:“剛見了清嵐大師,比劃了兩下,我的化骨之毒在他身上作用微乎其微。”

宋清寒道:“錦州城只是小試牛刀,這桐城才是真的步入江湖,玉斗跡好與不好還要看它落到什么人手里,我們乃是武林大家,自是不能坐視不理。”

沈沉淵道:“就三皇子今天這意思,玉斗跡這趟渾水還能不淌?”

宋清寒道:“我們殺土獐的消息恐怕這會無人不知了,三皇子今天來就是拉攏我們的,不過咱們江湖中人從不參與朝堂是非,雖然婉言謝絕了三皇子,但這該只是個開始。”

沈沉淵道:“陳舟跟來了,玉斗印十有八九就在他身上,只不過我們都沒有見過玉斗印,根本不知道長什么樣,不如先看看這金狗能不能從清嵐大師手中拿到。”

云昭雪道:“我看行,咱們先低調幾日,我看金狗也按捺不住幾日了。”

金狗是不會在意多久能拿到玉斗印,但他在意玉斗印到誰手里。三皇子的到來無疑是為他敲響了警鐘,更何況還有宋清寒三人的到來呢。小小甘山寺可謂是蓬蓽生輝啊!

清嵐大師也知道,上次是最后一次同金狗和氣的講話了。

遠遠地清嵐大師就察覺到了——殺意。

金狗來到清嵐大師的禪房外,就被一干武僧給攔住了。

仇一大吼:“清嵐大師,我念在你曾經有恩于我,最后給你一次機會,交出玉斗印,不然……”

離得最近的一個和尚還沒反應過來就被金狗封喉了,細看所用竟是一根“線”。

仇一絲毫不受武僧慌亂的影響,說:“不然血洗甘山寺!”

清嵐大師怎么說也是出家人,慈悲為懷,開門道:“贏了我,玉斗印就給你。”

金狗對玉斗印可是勢在必得的,鋼絲纏上一個和尚脖頸,就已經開始滲血了,道:“閑話少說,他們的命同玉斗印相比,你要哪個?”

李渝鳴聞訊趕來,明里暗里保護他的人一大群,要不怎么能做到走到哪里都能被人認出來是皇子呢。

陣仗越來越大,躲起來偷偷觀察的宋清寒三人,此時提高了精神頭。

云昭雪悄聲道:“果然都是為了玉斗印,皇子自是傷不得,可清嵐大師應付一個瘋狗還行,目前局面可真復雜。”

沈沉淵道:“金狗用的那根鋼絲很鋒利,我們還是在看看再說。”

仇一道:“嬌滴滴的三皇子,也是為了玉斗印而來?”惡狠狠地說:“我奉勸你,不要插手,否則死生我可拿不定主意。”

朝堂就是‘烏賊’也不愿意摻和進去。

清嵐大師以及整個甘山寺弟子都知道,今日劫難,逃不過了。

住持極不情愿面對這一幕,但又不能讓清嵐大師置身危難,說:“真是不好意思了,位居武林盟我就是一粗人,誰想要動手的盡管試試看。”

沈沉淵大跌眼鏡,道:“這樣的一個人都能是住持,他們甘山寺是沒人了嗎?”

畢竟的武林盟的成員,優柔寡斷的可還行?!宋清寒道:“雖然這位住持一身都是江湖人煙的氣息,但他絕不失看破紅塵的氣質。”

云昭雪道:“別的看不出來,但身手絕不輸清嵐大師。”

住持道:“眾弟子,列陣!!”

‘烏賊’、三皇子、還有甘山寺的弟子,此一刻全都一涌而入,亂作一團。

削鐵如泥的鋼絲反而奈何不了這十方棍陣,兩方打的不可開交,而這第三方的三皇子等人可不是來看熱鬧的,幫甘山寺對付‘烏賊’才是明智之選,但李渝鳴偏偏劍走偏鋒幫‘烏賊’對付甘山寺。

三皇子的路數確實讓人捉摸不透,云昭雪道:“這三皇子怎么想的?”

宋清寒道:“想要‘烏賊’力挺他?這想法還真夠獨特的。”

朝廷的事情愛咋咋,沈沉淵道:“扶持誰都跟我們沒關系,可這十方棍法防御是好,但恐怕撐不了多久了,我們出個手?”

這場架打的太小心翼翼了,主要是誰也不想跟三皇子扯上關系,然而他們避如毒蝎的三皇子卻樂在其中。

金狗的脾氣還是很好的,然而也忍不了李渝鳴了,吼道:“三皇子,你還真是攪屎棍,我們打我們的你湊什么熱鬧!!”指著十方棍陣又是一頓吼:“你他娘的,十方棍法好歹也是江湖中號稱最強防御的,就你們那花拳繡腿的軟綿身手,來給人按摩嗎?”

住持顯然不是那矜持的人,附和道:“三皇子請回吧,我寺有些私事要處理。”

宋清寒認真盯著不停歇轉動的棍陣,說:“清嵐大師既然救過金狗,那金狗就一定知道十方棍消耗也是極大的。既然事關玉斗印,我們就得要管,那就下去吧?!”

十方棍陣明顯衰弱了下來,清嵐大師和住持出陣正面剛‘烏賊’。

云昭雪看著鐵棍感嘆道:“難怪能入武林盟呢。”

金狗如同蜘蛛織網一般放出數條鋼絲,卻不曾想沒有一條被漏掉,全部被攔了下來。

仇一盯著飛身而來的三人,道:“還有幫手啊,清嵐大師。”

斷水刀和海天劍對上那削鐵如泥的鋼絲,竟毫不費力的斬斷了它。

仇一看著斷掉的鋼絲沉思,道:“斷水刀法,海天劍,原來你們就是錦州城殺了路野的那幫家伙。”

誰還跟他廢話啊,一個個好不容易突破鋼絲陣,當然是爭分奪秒弄死‘烏賊’們啊!

體力消耗極大的武僧,撐不了多久,住持和清嵐大師便使出了渾身解數,把一根鐵棍發揮到了極致。

有路野的前車之鑒,仇一發覺形勢對他越來越不利,便犧牲了手下,自己逃走了。

本來就不是沖著殺生去的,誰挨了一棍,不得疼到打滾啊,可被斷水海天打的,就真的是玩完了。

看著滿地打滾的以及不動的,清嵐大師開口道:“還不護著你們的主子離開!”

場面一度的血腥,連戰場都沒見過的三皇子早把魂嚇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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