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星期之后,林安好幾乎接近崩潰,她坐在冰冷的地板上,眼淚無聲的滑落,指甲深深的陷入肉里,眼中的恨意全是冰冷。
一個小時后,她把自己收拾干凈,利落,畫了一個精致的妝容,走出了花園小區(qū)。
“安好!安好!”
然而她并沒有理會身后的人,而是加快腳步。
沈嘉禮快步走到林安好的面前,攔住了她的去路。
“這幾天你去哪了?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擔心你。”
沈嘉禮著急的問道。
“我去哪應該用不著沈大少爺關(guān)心吧,你以為你是誰。”
她冷冰冰的語氣讓他的心里很不舒服。
他皺著眉頭,看著她不知道一時間該說什么,他只看到她那雙冷狠的雙眼沒有一絲光芒。
“安好,是不是我做錯什么事惹你不開心了。”
“你不覺得你很煩嗎,很礙眼。”
說完,她給了他一個冰冷眼神從他身邊離開了。
沈嘉禮站在原地望著她離去的背影好像離自己越來越遠,再也抓不住。
而他的心就像是被潑了一盆冰水一樣,怎么捂都捂不熱。
“林小姐你不能進去,你真不能進去,總裁在開會。”
“滾!”
她低吼了一句,讓安一驚住了。
這是林安好嗎?怎么和之前反差這么大。
她猛然的推開會議室的門,所有人用異樣的眼光看向她。
坐在正方的安余生也有些不可思議的盯著站在門口的林安好。
她諷刺的說了一句,“安總還真是悠閑。”
他眉頭微皺,看著她那雙帶著恨意的雙眼,這讓他很不舒服。
他扯了扯領(lǐng)帶,冷聲道:“散會。”
眾人齊刷刷收拾東西走出會議室,還不忘用異樣的余光瞄向她。
此刻的會議里室如同炸彈一樣,隨時都有可能爆炸。
“你來這里做什么?”
“我來這里當然是拿回屬于我的東西。”
“東西?”
“呵,這里沒有你的東西,滾出去!”
他冷聲低吼著,而她并沒有在意,而是學會了反擊。
“該滾出去的人是你!”
她咬著牙一字一句的說的那么清晰。對他沒有絲毫的畏懼。
安余生被她說的話給震驚到了。
他英俊的臉上黑的不能再黑了,深邃眸子陰狠的看著她。
“林安好,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竟敢這么對我說話,你這個賤女人。”
他低吼著,迅速起身走到林安好面前,惱怒之下,揚起手,狠狠的甩了她一耳光。
林安好一個沒站穩(wěn)摔倒在地,嫩白的臉頰瞬間紅了一片,嘴角淡出血跡。
她艱難的從冰涼的地板上站起身,伸手檫掉嘴角的血跡,冷笑的說道。
“哈哈……我就是賤啊,要不然我怎么會愛上你這么冷血的一個人,五年前你把我傷的遍體鱗傷,如今我出獄了,還不肯放過我,你是想讓我死了你才甘心嗎。”
他狠狠的捏住她的下巴微微抬起,對上她那雙冷漠又倔強的眼神,這讓他產(chǎn)生了興趣。
“呵,你想死?你覺得你能死掉,游戲都還沒有結(jié)束,你就想著解脫,別忘了,你還欠我一條人命。”
他勾起嘴角,眼中閃著嗜血的光芒。
“我不欠你人命!”
他惱羞成怒,狠狠的掐著她的脖子,恨不得把指甲掐她的肉里。
她諷刺的笑道:“呵,你知道當年蘇憶夏為什么總是在放學的路上……被人欺負嗎?是因為……我討厭她,她總是……裝作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讓我……很惡心。”
他額間青筋暴起,手上加重了力道,“你找死。”
她嘲諷看著他,“那你殺了我呀,呵呵……你還是不敢。”
“砰!”他猛然的松手,她的頭重重的摔在墻壁上。
頓時,林安好痛的渾身發(fā)麻。
慢慢的她失去意識,眼前越來越模糊,眼前一黑暈了過去。
當她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jīng)是傍晚,她撐著疼痛的身體從床上慢慢的坐起來,她皺著眉頭環(huán)顧著四周。
為什么每次都是一樣的房間,一樣的床,一樣的味道,全是關(guān)于他的。
她掀開被子,赤著腳走在冰涼的地板上,一步一步的朝著門口走去。
當她走到一樓的時候,眼前的這一幕讓她很是驚訝。
沈嘉禮看到林安好光著腳走了出來,快步的走向前擔心的問道:“你怎么沒穿鞋?你的臉又是怎么回事?”
他轉(zhuǎn)過頭兇狠的目光盯著安余生。
他勾了勾嘴角,譏諷的笑著說:“呵,怎么,你是想問她的臉是怎么回事吧,如果我說……是因為她嘴賤,惹怒了我。”
沈嘉禮咬了咬牙,握緊拳頭手上的青筋暴起,猩紅的雙眼恨不得把安余生撕碎。
“安余生,安好已經(jīng)和你沒有任何的關(guān)系了,你為什么還要這么狠心的對待她,你這個沒有心的家伙。”
說著他舉起拳頭打向他,卻被他輕松的躲開了。
林安好感覺這兩個男人很無聊,她冷冷的看了她們一眼,轉(zhuǎn)身向二樓的臥室走去。
沈嘉禮在身后喊道:“安好。”
“嘉禮,你不明白嗎,我的女人始終都是我的,不管我怎么對她,她還是義無反顧的爬上我的床,至于你,只是一個多余的人而已,哈哈……”
他的冷嘲熱諷讓沈嘉禮極度不舒服,他不敢相信,眼前這個人是他從小一起玩到大的好哥們,而現(xiàn)在變得讓他不敢認識他。
低沉嗓音開口:“你變了,變得我不認識你,你知不知道現(xiàn)在的你就像一個可憐蟲一樣,隨時都有可能掉入深淵。”
“嘉禮哥,送我回家吧。”
此時的她已經(jīng)把自己收拾整齊,她走到他的面前挽著他的胳膊,就這樣兩個人從他的身邊走過,而她連眼都沒有抬,更沒有看他一眼。
他非常的懊惱,只見他的喉結(jié)滾動了一下,猩紅的雙眼恨不得把她捏碎。
他轉(zhuǎn)過身開口,“你的工作室是不是不打算要了。”
“不要。”
她沒有停下腳步,只是冷漠的開口。
安余生轉(zhuǎn)身坐到沙發(fā)上思索著,她最近的變化怎么那么大,還是……她有預謀,她到底想干什么。
此刻的她非常的煩躁,扯了扯領(lǐng)帶,站起身邁著修長腿向二樓走去。
“安好,你先別走那么快,你先等等我,安好。”
“你真的很煩你知不知道,我麻煩你離我遠點!”
她停住腳步,低吼著,冷漠的目光掃了他一眼。
“我們有什么話可不可以好好說,就算你要讓我離你遠一點,最起碼你也要讓我知道原因吧。”
她輕笑道:“呵,你想要聽原因是吧,行,我告訴你,因為你很讓我討厭,你很煩,你無時無刻的出現(xiàn)在我面前就像一只蒼蠅,所以,我不想看到你,這回你知道原因了吧。”
他頓了頓,低沉沙啞的嗓音開口:“是不是我媽找你,他都和你說什么了?”
“夠了!我不認識你媽,總之,你不要再跟著我,以后有多遠就離我多遠。”
她冷冷的說完轉(zhuǎn)身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