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一走到大廳外面,從口袋里掏出手機,撥通了沈嘉禮的電話。
另一邊,沈嘉禮看了一眼是安一的手機號,眉頭微皺,低沉的聲音響起。
“找我有事。”
“那個……安少爺,總裁他……喝醉了。”
“他喝醉了,和我打電話干什么?”
安一苦著臉不知道該怎么和沈嘉禮說。
“安少爺,你來一趟吧。”
說完,安一掛掉了電話。
沈嘉禮陷入了沉思,伸手揉了揉眉頭,起身離開書房。
半個小時后,御景園里,沈嘉禮走進大廳看到眼前的這一幕,顯眼他沒有驚訝,雙手插進褲兜里,站在安余生的面前,冷冷的看著他。
“安少爺,總裁就拜托你了,總裁現在不讓我們任何人靠近。”安一看了一眼自家主子,轉身離開了。
片刻后,沈嘉禮冷冷的開口:“你是不是打算把整個御景園都給拆了。”
安余生斜躺著身體,掙開雙眼,看著沈嘉禮,低沉沙啞的聲音說:“你怎么來了,你來做什么?”
沈嘉禮沒有說話,朝著安余生走了過去,坐在了他的身邊。
“余生,我們認識有好多年了吧,你心里在想什么我很清楚。”
“什么意思?”
沈嘉禮轉頭認真的看著安余生,說:“你心里到底裝的是憶夏還是安好。”
安余生堅定的語氣說:“我的心里只有憶夏,自始至終都是。”
沈嘉禮冷笑了聲,“呵,你確定嗎?如果你的心里裝的是憶夏,那你為什么要答應娶安好,不去娶憶夏。”
他低吼著:“你以為我想娶她嗎,是她自己不要臉,爬上我的床,用盡手段逼我娶她的,如果不是因為她憶夏就不會死!”
他站起身厲呵道:“安余生!”
此刻,沈嘉禮雙眼通紅,兇狠的眼神盯著安余生。
“你口口聲聲說你愛憶夏,其實到現在連自己的內心都沒有看不清楚,你哪來的愛,當年的事情你根本就沒有去好好去調查,就親手把她推進監獄!這五年來她是怎么過來的你知道嗎?”
安余生狠厲的眼神,陰笑道:“怎么,你心疼了,怪不得非要和我離婚,今天剛從民政局出來就迫不及待的去找你了,呵。”
沈嘉禮咬了咬牙,雙手握緊拳頭,青筋暴起,趁安余生不注意,猛然的朝他的臉上重重的一拳。
他陰笑,檫了檫嘴角的血。
“呵,被我說中了吧。”
說完他猛然起身給了沈嘉禮一拳,兩個大男人就這樣扭打在了一起,直到兩個人打累了才停下來。
兩個人的臉上都是青一塊紫一塊。就這樣靜靜的坐在沙發上,誰也不看向誰。
整個房間里彌漫著火藥味的氣息。
片刻后,沈嘉禮拿著黑色外套拎在肩上走出大廳。
安管家和安一看到眼前這一幕,驚訝的張大了嘴吧。
“沈少爺,你……沒事吧,你和先生……”
說話的正是安管家。
“我和你家先生沒發生什么。”
沈嘉禮從他們兩個身邊走過,氣沖沖的走出了御景園。
安管家斜眼看了一眼旁邊的安一,輕咳了一聲,安一這才反應過來,趕緊上前跟著沈嘉禮。
“沈少爺,今天真的對不住了,你臉上的傷……要不我送你去醫院看看吧。”
沈嘉禮停下腳步,冷冷的說道:“不用了,你還是回去看看你家主子吧。”
說完,沈嘉禮伸出手檫了檫嘴角的血,疼得他扭曲了臉“嘶……下手真重。”
伸手打開車門,邁著長腿坐進駕駛座位上,啟動車子,消失在夜色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