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鄭重聲明,本書非妹控文,所以絕對不可能會有兄妹間的狗血愛情橋段。
……
……
“叮鈴鈴……”
齊佳被鬧鐘吵醒,她氣惱的伸手猛拍在鬧鐘上,成功的讓它消停。
人在床上迷愣了會兒。
窗外天已經大亮,太陽還沒有出來,在以往,齊佳幾乎每天都是這個時候起床。
洗漱,吃一點點早餐,然后做瑜伽,練琴,練歌。
她只是一個二線女歌手,算不得多火,是以工作并不特別忙碌,當然她不忙碌主要是因為公司的冷遇。
現在她一天大多數的時間是窩在家里,偶爾出門。
坐起身,伸了個懶腰,齊佳徹底清醒了。
還沒有從床上起來,手機鈴聲響起,看一眼來電人,是她的經紀人陶姐,這是掐著點打來的。
她大概能猜到陶姐打電話要說什么。
“喂,陶姐。”
“哎呦,祖宗哎,聽你這聲音是還沒起啊?
可憐我正二八年華,風華正茂,卻為了你從下半夜一直忙到現在沒合眼,人都憔悴了。
你個沒良心的倒是睡的踏實,你還能睡著?
你這心咋就這么大?”
“嘿嘿,這不是有陶姐你幫我看著嘛,有陶姐在,我放心啊。
陶姐出馬,一個頂一個加強連。”
口中說著好話,齊佳下床,赤足踩在地板上,來到落地窗前,拉開窗簾,從樓上俯視下去。
視野開闊,下面小區正門出口有些異常,一群保安聚在那里,對著幾張白紙指指點點,不知道在說些什么。
齊佳不由不多看了幾眼,距離太遠,看不清那些白紙上是什么。
電話里陶姐的聲音還在繼續:“哼,你就嘴甜。
你要是什么時候都能這么乖巧聽話,那我至少能多活二十年。
昨天你又推了李總的邀約,你自己算算你這個月推了多少飯局?
你總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公司里現在對咱們很有意見。
以后要一直這樣下去,估計是免不了被雪藏……”
齊佳靜靜聽著,這樣規勸的話往往日里陶姐說過無數次。
到了現在,陶姐說習慣了,她也聽習慣了。
耳朵聽著,卻不往心里去,她好奇看著那些保安,好奇的看著,心里隱約的期待出現些變化。
她好一會兒沒有出聲,陶姐不再叨叨,改說起正事:“你昨夜發的那條微博,現在進展很好。
很多人由此而聯想,什么農民工討債啊、黑社會逼債、大師級畫家討薪,網友腦補出了很多梗,討論很火。
我已經在著手推進了,今天再找些人推一推,營銷號什么的轉發,買水軍頂一下,說不定能上一把熱搜。
如果真的能成,借這一次的勢頭,我在公司里興許能給你多爭取些資源。
公司里最近聽說有幾首新歌,我試試看,能不能給你爭取過來……”
“陶姐,這些事你做主就好。
只要不是那些亂七八糟的事,你知道的,我就只想唱歌,只喜歡唱歌。”
“唉,你總是這么犟。
你老不愿意聽從公司的安排,就算這次的事能成,估計也長久不了。
以后,以后……
算了,不管以后了,我先顧眼前的吧。
這以后,還是你自己琢磨吧,有些事你要有心理準備。”
齊佳突然展顏一笑,笑的很是坦然:“放心吧,陶姐。
要是公司真的決定雪藏我,呵呵,那就雪藏吧,正好休息。”
“你,你,唉……”
電話被掛斷,齊佳也不在意。
她打開微博,隨意的掃了幾眼,收起手機,又望了望那些保安。
想了想,轉身去洗漱,很快出門,突然想出去晨練,呼吸一下新鮮空氣。
……
……
千瀧沒有等太久,大概十多分鐘,一個二十多歲的年輕人陰沉著臉從樓里走出來。
保安看到他,立時有人迎了上去。
千瀧掏出錢包,打開,從中拿出一張照片,照片是林初一給的。
照片明顯是用手機偷拍的,不過由于是在正面,距離很近,即便手機像素不高,人卻也拍的很清晰。
千瀧看一眼照片,再看那個年輕人,點點頭,沒錯,此人就是錢守仁。
他收起手機,拉開窗戶,伸頭出去四處看了看,然后直接跳了下去。
保安亭附近,保安隊長周立華對錢守仁道:“錢少,全都在這里,不多,就這么幾張。”
錢守仁臉陰沉的厲害,一雙眸子幾欲噴火。
一大早就聽說有人在小區外面貼大字報向他討債。
昨天剛降服一個垂涎欲滴很久的女人的成就感頃刻間蕩然無存。
他冷聲道:“監控查了嗎?有沒有拍到人?”
周立華點頭:“我查過小區監控,昨夜十一點多,是一個頭戴黑色塑料袋、只穿內褲的裸男。
對方防范意識很強,猜到會被監控拍到,所以沒有留下什么可供追查其身份的線索。
貼了大字報便消失了。”
錢守仁心中煩悶惱怒,說話愈發不客氣起來:“你們就只查小區門口的監控?
外面呢,路上那么多監控,一個大活人能憑空跳出來不成?
你們的腦子就整天只想跟前的?”
業主都是大爺,更何況眼前這位還是大爺中的大爺,心中不忿錢守仁的惡劣態度,周立華卻不敢表現出來。
硬著頭皮道:“錢少,我們只是小區保安,不是警察,要調外面的那些監控,這……”
他話里的意思很明白,他們是保安,不是警察,無權調外面路上的監控。
錢守仁也知道他這是泄憤于人,其實也怪不得小區保安無能,畢竟人家不是吃那碗飯的。
但他絕不會道歉。
眼前的大字報愈發扎眼:“這些東西還留著干什么,留著等過年啊?
燒了,都燒了,要是留下一片,我饒不了你們。
一群蠢貨,哼!”
錢守仁冷哼一聲,轉身就走。
周立華臉皮抽搐了幾下,他一個四十多歲的人,被錢守仁當著這些手下的面訓孫子似的,一點臉面沒給他留,實在是讓他難堪。
但這氣他必須受,也必須忍。
這錢守仁,他得罪不起。
給手下使了個眼色,讓他們按照錢守仁說的辦,把這些大字報通通燒掉。
他自己小跑向錢守仁追了上去。
錢守仁的手機突然響了,他停步接電話。
周立華小跑到他身后停下,奴才似的恭候著,等待主子進一步指示。
卻見錢守仁聽著電話,一言不發,臉色漸漸鐵青。
他突然罵了一句:“他媽的,這個臭婊子……”
“砰!”
憤怒之下,他猛將手機摔在地上。
手機在地上蹦跳幾下停住,屏幕朝上。
手機質量不錯,屏幕碎裂,卻依舊亮著,畫面顯示,手機還在通話中。
錢守仁見了,兀自不解氣,又上去狠狠踩了一腳。
“咯吱”聲中,手機屏幕這下子碎成了渣,熄滅,眼看著是報廢了個徹底。
“哼。”
錢守仁怒氣沖沖,抬腳就走。
周立華撿起手機,繼續跟上。
進樓前,有三個臺階。
意外突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