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你出什么錢,你是新娘子,就等著我來娶你就行了。]
看見這句話,許硯有些不知所措又很想笑。
搞的就好像是在弄真的婚禮一般。
沈嶼之沒覺得這句話有什么不對勁。
游戲里本他們兩個就是俠侶,發這句話沒有問題。
游戲里的婚禮定在了下下個禮拜二。
這是沈嶼之挑的日子。
第二天早上出門碰面,許硯覺得尷尬,自己在前面一個人走著,身后傳來沈嶼之輕笑的聲音。
“你不會是害羞了吧?”
“又不是真的婚禮。”
許硯不想搭理他,沈嶼之還在說個不停,講著婚禮的細節。
忽然湊近她耳邊,“聽說游戲策劃搞了一個體驗服,只要是結為俠侶的一對,感情抵達了一定的分值,可以有用一個孩子。”
許硯:“?”
什么鬼,游戲還能生孩子?
“噗嗤。”沈嶼之笑著,“你該不會真的相信了吧?”
“……”許硯就差翻一個白眼了,“無聊。”
走出電梯,加快速度走著,就想趕緊去學校。
“唉唉唉,我錯了,我不該逗你的。”
沈嶼之追上去。
……
“爺爺。”
醫院里,焦薇站在床邊,神色緊張。
“您怎么樣?還有哪里不舒服嗎?”
躺在床上的老人輕輕搖著頭,“我沒事,你不是還要上課嗎?先回去上課吧。”
“上學哪里有您重要。”
焦薇握住老人瘦的只剩下骨頭的手,眼眶紅潤起來,“我就有您一個親人了,你要事再有事,我怎么辦。”
“傻丫頭。”老人看起來像是沒有什么事,可是語氣又很蒼老無力,“爺爺還要看著你結婚,生了孩子,那個時候爺爺才會安心的走。”
“您胡說什么,你一定可以活很久很久。”
焦薇最聽不得的話就是這句話了。
以前奶奶在世的時候,也同樣跟爺爺說話同樣的話,可她還是沒有等她結婚,生孩子,就走了。
“哎,好,爺爺不說話了。”
“我去找醫生問問您多久可以出院。”
焦薇走出病房。
關上門,靠在墻上漸漸蹲在了地上。
雙手捂著臉。
她不知道該怎么辦了。
焦薇早已經問過爺爺的身體如何,得來的回答是她最不想聽到的話。
她不想,她不想唯一的親人也離她而去。
那樣她就真的成為了一個沒有親人的孤兒了。
眼淚從指縫滑落下來。
路過的人都無聲嘆息著。
在醫院里,生老病死是很常見的,再怎么無奈不舍也是不能改變命運。
焦薇蹲了好久,站起身來,抹干眼淚,嘴角艱難的牽扯出一抹笑,打開門走進去,還要笑著說,“爺爺,醫生說你身體不錯,再住幾天院就可以回家了。”
“咳咳,好。”老人咳嗽了幾聲。
焦薇緊張的走過去,“要不要喝口水。”
“不用。”
“小薇啊,你唱首戲給爺爺聽吧,你奶奶最愛聽的那一首。”
焦薇忍著哽咽,“好,我唱給你聽。”
病房里不止老人家一個人躺在病床上。
都在安靜的聆聽著她唱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