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翊王好計謀啊!”一道軟綿綿的聲音響起。
“呵——”齊回隱剛才還淚眼婆娑的眼睛,此時好似已經爬滿了毒蛇。
“原來是藍姑娘。”齊回隱語意森冷。
旁邊的暗衛很識趣的,把刺過去的冷劍及時收回來。
“咳咳,哪里哪里,王爺才真的是讓人刮目相看。”藍楚楚一襲黑色深冬夜行衣,站在了齊回隱身前。
看臉色,聽聲音,藍楚楚明顯是比之前更虛弱了。
“是嗎?之前所說的交易如何了?”齊回隱臉上掛起冷笑。
藍楚楚倒是愈發的氣定神閑,緩緩道:“有些眉目。只是不知道王爺會不會準備知道了消息就,殺人滅口。”
齊回隱暗下一驚,難道她知曉了,本王密謀哈爾國一事?不對,她如此功底,本王定是能察覺到的。適才現身,要不是本王一聲輕笑,她定是身首異處。如此想來,是——詐!
“姑娘說笑了。”齊回隱臉上的寒意溫潤了不少,總之還是沒有消去。
“這么一說,還是我白擔心一場。王爺英明。喏。”藍楚楚掏出一個銀白色鈴鐺,“燕國太子。”
(再解釋一遍,現在這里的版圖是,一塊大陸,北方哈爾國,南方是燕王朝。而燕王朝又分為燕國和大燕,燕國是幾十里的彈丸小國,北接哈爾,南連大燕,但還是南方文化。大燕才是南方的天下。)
“王爺不信盡管查便是。這可是嵐婷身上掉下來的。”
“姑娘這說的什么話。用人不疑,疑人不用。一場小小的交易而已。”齊回隱按捺往心中的懷疑,擺起了官場的笑。
“這是自然。三日后,城外十里,醉翁亭見。”說完,藍楚楚自顧自拉走府上的一個暗衛,示意帶路走出王府。
齊回隱沒什么表示,算是默認。
……有容。我的小玲瓏。抱歉。承蒙你喜歡我好多年。
雞聲茅店月,人跡板橋霜。夜,總是過的那么快。
“如何?”宮懷湮兩手各執黑白一子,對棋盤比劃。
枯骨如是答:“鎩羽而歸。確定的是,血玲瓏乃翊王棋子。”
宮懷湮不以為然,“枯骨,你說,齊回隱野心有多大?”
枯骨低著頭,冷硬深邃的面龐也能堪稱“鬼斧神工”。眼中帶著一抹篤定之色。
“這……屬下不知。”
“怎么個不知法啊?”宮懷湮話音一完,左手一白子以鶴的姿態,翩然落下,把黑子殺的也是——鎩羽而歸。
枯骨把頭低得更低了。
“好了,讓你說就說罷。”宮懷湮不惱,淡淡道。
“主子說什么便是什么。主子說屬下不知屬下便不知。”枯骨話說的特別溜,一口氣都不帶喘的。
“對了,那些人可還安分?”
“安分自然是安分,不安分也得安分。”枯骨露出一臉肅殺。
“下去罷。”
枯骨略略欠身,消失于閣中。
“呵——好久沒有這種失控的感覺了,楚楚,你可隸屬于哪一枚棋呢?”宮懷湮不驕不躁,冷靜自持,就是端著那份淡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