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緣書苦著臉,把事情交待清楚,心里已經在求拜宮懷湮這座神了。
宮懷湮依舊神色淡淡,擺了擺手,“不用去打探這嵐婷是哪方勢力了。下去罷。去曉悠那兒領賞。”
百里緣書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心中感嘆自己逃過一劫,劫后余生的感覺絕對是前無所有的。
就在百里緣書前腳剛踏門,宮懷湮那修長有力的左手兒已然執著全開的折扇。宮懷湮不算起眼的眸子深邃了許多。
遠遠看上去,那一身淡藍衣裳的男人,活脫脫的一個隱藏謀士,此時正一點一點理清各種利害,欲算計又算計。就講究一個——謀字。
不多之時,宮懷湮悄然收起這折扇。整個動作。簡簡單單,卻不自覺帶著一種灑脫。
“枯骨。”宮懷湮輕聲呼喚。
“屬下在。”迎面出現一個黑影。
“去千機樓(在外稱天下第一樓)買翊王的命。用西門神醫之名。”宮懷湮吩咐道,“翊王”二字語氣頗重。
“是。”
“還有,吳善可回來?”宮懷湮問。
“已回。”
“下去罷。”宮懷湮臉上閃過一抹冷到不能稱之為笑的笑。
被小施懲戒的百里緣書,回到書宅。心里斷然沒有消受美人的心情。
百里緣書拿起一狼毫筆,不知寫些什么。
皇宮。
慈寧宮。
夢蝶跪著對裴太后身邊的董嬤嬤哭訴。之中也不乏添油加醋。強調百里緣書的罪行。
“好了,快去照顧郡主。”董嬤嬤道。
屏退左右,董嬤嬤轉述給裴太后。
聽了,裴太后對百里緣書的厭惡之色更盛。
“好啊,好一個百里緣書!他竟敢如此傷害哀家的掌上明珠。”
董嬤嬤心中也是心疼的,道:“太后娘娘,氣大傷身啊。說起來,妃吟這孩子也是個吃過苦的,近幾年好不容易才被尋回,卻要遭受這些,何苦啊。”
“誰說不是呢。”裴太后臉色到底是緩和了些。
“叫那些個宮婢好好看著郡主,絕對不容許再接近百里緣書那些江湖上來的三教九流之輩。”
妃兒,哀家定會好好護著妃兒的……
次日,百里緣書大門不出二門不邁,仍是窩在書宅。
不知在寫些什么書,那勁頭兒,好似三天三夜不罷休。
“可否去吃酒?”一道極為熟悉的聲音傳入耳中。
活見鬼,開玩笑!這種花不應該是本少爺的臺詞嗎?怎的懷湮……好像變了。
“去。懷湮盛情邀請,本少爺鐵定去了!”
“懷湮,去哪”百里緣書聽宮懷湮說完這句就沒了下文,就改了口。
“去天下第一樓吃酒?”這冬天啊,吃酒什么的最舒爽了。去酒樓,再看看戲,那就更好不過了。
“嗯。叫上吳善。”
“好的好的,沒問題。咱們好久沒一起吃酒了,這次不醉不歸呀!”百里緣書這就給興奮了。
“嗯。”宮懷湮依舊神色淡淡。
百里緣書飛速收拾好自己,滿屋的一片狼藉。蹦蹦跳跳的,像個孩子,出門了。
“可要叫上袁老頭?”百里緣書問。
這么問了,百里緣書心里便盤算著該如何坑袁術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