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楚,快到京城了。”宮懷湮不咸不淡的道。
“這樣啊,恩人,那為何之前百里說京城是個大染缸?”藍楚楚問。
“因為,楚楚親身體會,便能知曉。”宮懷湮掀開車簾望向窗外,漫不經心的應。
沉默許久,宮懷湮才又道:“楚楚莫怕,在京城曉悠會護楚楚周全的。另外,也該找個真正的醫師給楚楚看看。”
“恩人,你會點穴,也會醫,只是現階段無法醫治楚楚,可對?”
宮懷湮眼中劃過一抹深色,“嗯。”
對了,對了部分。
朝夕輪轉,匆匆忙忙有了三日,也真正到達了京城。
馬車剛抵達,藍楚楚還沒下車透透氣、看幾眼,就被提前等候著的侍衛接應上,一路穿行。
“怎么停下來了?恩人,我可以下去看看?”藍楚楚低聲問道,話語中透露出一股雀躍。
此時,馬車外有一人身戴烏紗帽,穿著深色圓領朝服,恭敬地行了個禮,開口:“本……本官乃大理寺少卿,因案子需要,這位百里公子的好友宮公子,得罪了,閑雜人等速速讓開。”
小廝打扮的吳善聞言,正要發作,曉悠趕忙攔了下來,做了個噤聲的手勢,示意其先靜觀其變。
“這位官人,且慢!”藍楚楚忙出聲。
“如何慢得?”說著,那人靠近馬車,一把掀開車簾。
“你,就是宮懷湮?”那人癡狂的看著宮懷湮,心中的話不由吐露出,宮懷湮刀削般的五官真是上天的寵兒,每一寸都刻進了人心里。
緊接著,那人面色陰沉不善起來,慍怒地質問道:“你又是誰?這么寒酸,不但與宮公子坐在一起,而且見了本官還不下來行禮?”
藍楚楚咳了幾聲,才緩緩道:“初次見面,何必如此咄咄逼人?”
頓了頓,藍楚楚繼續問:“這位官人又是誰?”
“你是在同本官說笑嗎?剛剛本官說了,本官乃大理寺少卿。沒聽到本官剛剛的話嗎?還不下來行禮!”那人面色愈發不虞。
藍楚楚冷眼看著他,未有其他動作,道:“大理寺少卿啊,我可從來不知大理寺少卿是姑娘你啊!就是不知道這期君之罪能不能讓你頭頂上這烏紗帽掉下來呀?”
那人面上表情僵了僵,目光有些閃躲,“大膽!大膽!”
“大膽?是不是還要說我口出狂言,目中無人,不懂尊卑?唉,我藍楚楚只是一介布衣,地位低下啊!”
忽然,那人覺得自己肩上好像被什么輕輕拍了一下,她下意識轉頭,須臾,一把泛著凜凜寒光的刀刃架在了她的脖子上,頭上的烏紗帽更是顫了又顫。
“百里?”
“是的呀,之前說好的接風洗塵。”侍衛打扮的百里緣書邪魅一笑。
“好,本郡主承認,本郡主才不是什么大理寺少卿,本郡主姓辛名妃吟,封號昭寧。你們怎么看出來的?”似乎見被識破,辛妃吟也懶得再裝下去了,聲音也變成了一個女子的聲音,直愣愣地對著宮懷湮道。
宮懷湮反而看著藍楚楚不發一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