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回罷。”宮懷湮神色淡淡。
馬車這邊。
吳善怒火中燒的看著馬車,生生成了望車石。
“曉悠,怎么回事呢?我不過方便一下,公子就不見蹤影了!還連帶著那個嬌滴滴的藍姑娘!想我老吳再怎么不懂事公子還是提點了讓我看著看著你的,你不會整什么幺蛾子害了那個藍姑娘吧?”
“吳善,紅口白牙,口說無憑!”曉悠因著剛剛公子的事,有些不忿,語言犀利了些。
“好啊!曉悠,你平時的溫柔去哪了,現(xiàn)在也有惱羞成怒的時候,你怎么能那樣啊?”
曉悠臉色當(dāng)即就給紫紅了,卻又漸漸給平靜下來了。
越是這樣,曉悠的腦袋轉(zhuǎn)的越快。
這世上聰明人有許多,自作聰明的人也是一抓一大把。
主子原先是要盡快到達京城,快刀斬亂麻,但是這突然就行程慢下來了,還一慢再慢,之前她只想著這個所謂的楚楚姑娘禍害了,是個累贅,應(yīng)該支開,卻忽略了事情的本質(zhì)。
那么,主子又為何要延緩到達京城的時間呢?
曉悠心中有什么東西一閃而過,卻太快了,抓也抓不住。
沉思好一會兒無果,曉悠又恢復(fù)了以往的溫和語氣,道:“哎,說句不中聽的話,你長點腦子吧,開口黃腔。”
“曉悠,我知道錯了。”吳善標(biāo)準(zhǔn)的拱手一禮。
曉悠瞳孔微微一縮,厲來不喜這些虛禮的吳善這般做甚?
曉悠身子一凜,卻最終沒有說什么。
聽這聲音,是回來了。
“吳善,繼續(xù)趕路。”宮懷湮發(fā)話,沒看見曉悠似的。
“是,公子!”
“恩人,那封書箋呢?”藍楚楚突然癡癡的望著宮懷湮那雙波瀾不驚的眼眸,戲的事閉口不提。
“這兒。”
打看書箋,首先映入眼簾的便是‘香幾個’這些詞,不用再看末尾,便可以死死肯定是百里這家伙寫的。
“東君?恩人不是叫懷湮嗎?”藍楚楚毫不遮掩困惑之色。
“嗯,懷湮為名,東君乃是字。既然楚楚識得這書箋上的字,那這折扇上的字可識得?”宮懷湮一把取下折扇,把它攤開來。
“識,只識得一點兒。這個字是君,君臨天下的君。”那鮮嫩如玉的手跟上次一樣指著折扇的那一處空白。
“嗯。”
“恩人為何就不肯騙我一點?”藍楚楚小聲嘀咕,輕笑。
“楚楚說什么?”宮懷湮神色淡淡。
“沒什么。”藍楚楚垂下眼眸,不作他想。
呵……為什么要騙楚楚?騙來騙去多無趣!
“恩人,那這書箋……”
“給曉悠罷,曉悠知道的。”
藍楚楚垂下的眉眼往上抬了抬,看到宮懷湮那雙眸子卻仍是那樣波瀾不驚。
“悠姐懂的真多,恩人也很好。”藍楚楚似是下意識的來了一句。
“也很好?”宮懷湮喉嚨滾動,帶著鼻音。
“嗯……恩人最好!”聞言藍楚楚一愣,點了點頭道。
“嗯。”
“恩人這么好,是不是應(yīng)該幫幫楚楚?”藍楚楚眼神中透露出一抹狡黠,將書箋又遞了過去。
“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