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話,取你狗頭之人。”粉衣女子蔑視著眼前之人,嘴中之話語于她像家常便飯一般,很是平常。
且,粉衣女子說話時,脊梁挺得老直,一身煞氣凝如實(shí)質(zhì),壓的人喘不過氣來。
“放肆!黃毛丫頭,不自量力!”
前頭的幾個大爺們兒被激怒,揚(yáng)起手中之物便要刺去。
“嘴巴放干凈點(diǎn)?!?
“?。 ?
“??!”
只聽幾聲慘叫,已有幾人被割了舌頭,轟然倒下,血污一片,混著某些鐵甲碎片,死不瞑目。
月兒仿佛也變得妖異起來了,照射下來的光盡是血紅。
余下的人也給怔愣在了原地,身子忍不住顫抖,好像隨時也要倒下。
“見識好了不?識相的就自行解決,省的本姑娘多費(fèi)一番功夫,吃力不討好的事兒誰都不干!”
“放肆!殺!”余下的幾人似乎也知道自己的命運(yùn)了,憑著一股狠勁兒,齊刷刷認(rèn)命的向前沖。
“哼,不見棺材不落淚。”
粉衣女子也不弄些花里胡哨的,左手輕抬,腿一蹬,幾個照面,便是幾具冰冷的血尸。
“呵……不堪一擊?!辈贿^幾個呼吸,粉衣女子冷笑一聲,便收劍入鞘,淡定自若毫發(fā)無損。
不費(fèi)吹灰之力她已解決了這些自不量力的小嘍啰,她踢開腳邊的一顆人頭,自腰間取下一個印著玫瑰花的銀壺,揚(yáng)起頭來飲了一口。
喉間傳來的辛辣散發(fā)著濃郁的酒香,這翊王府的桂花釀余味無窮,只一口便化了空氣中令人作嘔的血腥味。
人殺了,酒也飲了,粉衣女子將目光投于轎中,“出來吧。”
老者渾身僵著,卻只得緩緩睜開緊閉的雙眼掀開車簾。
老者看到車外的場面,聞到那濃烈刺鼻的血腥味,又是頭皮發(fā)麻。
都到這份上了,萬萬不能功虧一簣。
老者深吸了一口氣,強(qiáng)裝鎮(zhèn)定,露著鋒芒的話語脫口而出:“閣下可是朝廷的人?”
“廢話少說,將手中的東西交出來!”
“閣下可放老夫一馬?老夫能給閣下一切!”
“笑話,見閻王吧!”粉衣女子扣住劍柄揚(yáng)劍出鞘。
老者驚恐地瞪大了雙眼,凝視著對方。
“玫瑰花,你,你是血...玲瓏!”好不容易說完,老者便咽了氣。
“尚書大人,還是安息的好!”粉衣女子拾起錦盒,收劍入鞘,不知想到了什么,臉上露出一抹悲戚的笑容,轉(zhuǎn)身卻什么都沒有,飛身而去。
“尚書大人?還有血...玲瓏?是了,玫瑰花,是她!”
“悠姐...血玲瓏何許人也?”
曉悠瞥了一眼宮懷湮,頓了頓,開口:“血玲瓏,新晉的江湖第一劍客,上殺朝廷貪官,下斬江湖惡霸,行事縝密,下手狠辣,看似活的逍遙。
但不可否認(rèn),她只是醫(yī)藥世家令狐世家的一條狗而已,做了許多,旁人也只會稱贊令狐世家宅心仁厚,而她,兇名在外,如今這般能與枯骨相比,倒也名副其實(shí),知曉這實(shí)情,著實(shí)也寒心?!?
“然后呢?咳咳...那尚書...”
“睡罷。曉悠,也退下?!睂m懷湮下手點(diǎn)了藍(lán)楚楚的穴位。
“公子,少些思慮,曉悠告退?!?
“嗯。”
宮懷湮瞇起狐貍眼,手指摩挲著折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