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葛夕想對方道了謝,才掛掉了電話。
他關掉手機閉上眼睛躺在椅子上,不知道在想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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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雪回家后,就開始了她的咸魚躺的生活模式。偶爾也會約王丹丹一起去北山玩,大多數時間她是在時偉偉的店里和家里兩頭跑。
臨近過年店里還是挺忙的,她就去店里干收銀的工作。中午休息時,時母就會提著飯菜來店里。
閑暇時,時雪會給諸葛夕打電話或發短信分享她的瑣碎。
今天就是除夕夜,她和往常一樣,看諸葛夕發來的短信。
“叮當”又是一條信息提醒,時雪點開微信。還是諸葛夕發來的:我想再遇見你,在街角在路的拐彎處,說清我的愛慕,不管也不顧。
她看著上面酸倒牙的情話,雖然有些不好意思,但心里還是甜甜的。
時偉偉擦著衣服上的雪沫子走了進來,看著時雪捧著手機一臉開心。
他搓著手向她旁邊湊了湊。:“看什么呢,笑的這么傻?”
時雪將手機藏在身后,不讓他看到。“沒什么,外面下雪了嗎?”
她跑到門口一看,大雪紛紛揚揚的落了一地。
時偉偉喝了口熱水,便答道:“剛下,天氣預報說今天是大暴雪。天也不早了,今天咱們早點回去。”
時雪轉身往衛生間的方向走去,“嗯嗯,我去拿拖把。”
兩人快速的搞完衛生后,將對聯貼在了店門口就回家了。
雪越下越大,不一會兒就蓋住了馬路的顏色。
他倆默契的拉緊了衣領加快了腳步。
回家之后兩人的衣服上都落了厚厚的一層雪,拿著毛巾拍干凈之后才進門。
進門后時雪看到桌子上有一塊蛋糕,很懵圈的問時偉偉今天是誰的生日。
結果她被無情的嘲笑了,因為今天是她本人的生日。
時母端來一晚長壽面放到桌子上,“這丫頭馬馬虎虎的連自己的生日也能忘記。”又過來捏了捏她胖嘟嘟的臉蛋,“趕緊洗手吃飯,媽媽給你準備了紅包和生日禮物的等吃完飯在給你。”
時偉偉和時父也笑著附和還調侃說時雪是個糊涂蛋。
一家人正要吃飯呢,門口傳來了敲門聲。
時雪自告奮勇的跑去打開了門,便看到諸葛夕頂著滿身的雪站在門口,手里還提著一大堆東西。
她呆立在了門口,看到對方一臉的驚訝。諸葛夕委屈的說道:“我大老遠跑來看你,都不曉得讓我進來坐坐。”
時雪這才反應過來似的,將人往外推。邊推邊說,“你怎么不跟我說一聲就來了,大過年的別人一看就知道原因。
”然后火急火燎的將他身上的雪拍了拍,“大哥,你趕緊的從哪里來回哪里去,現在見家長還太早。”
諸葛夕聽對方這么一說,臉色一黑高聲問道:“我就這么拿不出手嗎?”
時雪趕緊上去捂住對方的嘴巴,“你干什么能不能小聲點。”
其他幾人聽著聲音好奇的望向門口,時偉偉起身朝外走去。看到時雪將來人的嘴捂著,并將人往外趕。
一開始以為對方是她朋友,便朝她喊到:“小雪,干什么呢,大過年的還不請小伙子進門坐坐。”
三人推推搡搡間便進了屋,諸葛夕換上拖鞋后對著時家人解釋道:“我和朋友約定今天給小雪過生日,不會就我一人來了吧!”說著做出為難的表情。
時雪瞪著對方,心里瘋狂吐槽。:演,再演,說謊一遛一遛的。
面上笑哈哈的說到:“你怎么能信丹丹的話呢,那家伙就是隨便說說的。”
時父時母熱情的將人拉到了椅子上,“來了就吃完飯就走吧!”又看著對方手里一堆堆的禮品,推辭著讓他拿回家。
諸葛夕以這是過年送的親戚禮為由,最后還是讓時偉偉接過了禮品。
吃飯間,時父時母兩人拉著對方問個不停:“小伙子哪里人啊,是干什么工作的?”
諸葛夕回答:“我在Y市開了個酒吧,這次朋友叫我在這里過年。今天又是時雪生日…。”說著便望向時雪。
時雪拿著筷子低著頭快速扒飯,努力的當個隱形人。給對方夾了個肉丸子,催促著說道:“趕緊吃飯。”
看著時雪慌張的神情,時父時母交流了眼神。時母又朝諸葛夕問道:“大過年的家里人都在家等著呢吧!?”
諸葛夕笑著回答道:“我是自己一個人獨居,沒有人等。”說完還一副很落寞的樣子。時雪看了眼角直抽抽,這家伙演上癮了。
聽到對方這樣說,兩人一時不知道說什么。便用公筷給對方夾了個福袋。“快吃飯、快吃飯,飯菜都涼了。”
一時間無語,只剩碗筷撞擊的聲音。
期間時雪一直朝諸葛夕瘋狂的使眼色,對方只是裝作沒看到她的樣子繼續和時父時母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
時偉偉撇到眼睛眨的跟抽筋似的時雪,再看看拘謹板正的諸葛夕。恍然大悟:這兩人可能在戀愛。
他摸著下巴上下打量著對方:之前看他年紀輕輕談吐不凡是個好青年的樣子,現在看怎么哪哪都不順眼。
吃完蛋糕后,時家人客氣的留著對方多浪會。但就是時雪急急忙忙的把人往外面送,“爸媽,他可能還忙著呢,他朋友在等他跨年呢。”
諸葛夕看著神情慌亂的時雪,想著自己的舉動確實不太合理。所以也就順著對方說的話,點了點頭。
諸葛夕走后,時家人聚在客廳開始了“家庭會議”。
時母語氣平和的和時雪說道,“小雪啊,那小伙子是不是你談的男朋友?”
時雪看到時母篤定的眼神,想反駁但被對方一個眼神鎮住了。便老實的交代了,“是,但剛談沒多久。”
這一下子旁邊的時偉偉一拍大腿,“我就說吧,大過年的誰為了給別人過生日往外面啊!”
時父嫌棄的看向時偉偉,“還沒有女朋友的人,你有什么資格在這里發言。”
時偉偉做了個嘴上拉拉鏈的動作乖乖的坐在角落里不動了,目光幽怨的看著時雪。
時雪接收到來自老哥的眼神“問候”,不甘示弱的瞪了一眼。“活該”
時母拉著時雪的手,“來你跟我進屋,媽媽有話要對你說。”
時雪縮了縮脖子,也沒有反駁。乖乖的跟著時母進了屋,這是候她老實交代才是最明智的選擇。
時母看著時雪想了一會兒才語重心長的開了口道:“小雪,媽媽不是老頑固。媽媽就想知道,你們談到到哪一步了。有沒有以后要結婚的打算。”
時母的話使時雪有一瞬微愣,“媽,我懂你的意思,我沒想那么長遠。我知道有些舉動還得事情定型之后再進行下一步。”
時雪還將她遇到困難時對方對自己的幫助都給時母坦白,時母聽到后點了點頭。“沒想到現在還有這樣靠譜的人,不錯!”
時母也告訴時雪,今天光在飯桌上時母已經知道了對方的為人。諸葛夕在言語間處處維護著她。每次看向她的眼神也溫柔專注。
從時雪口中了解到了事情的真相后,時母放心的結束了這次的談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