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寶寶掃了眼桌上,擺放著幾個禮盒。
湯嬌拉著她坐在沙發上,把禮盒堆在她面前讓她挑著。
于友林此次出國,不僅是為了走動關系,更是想拿到二房手中國外的股份,為此還跟于家國外市場的一個對手合作。
這次回來,也只是聽到那好友的消息,聽說那塊地皮附近要擴建了。
這對于于友林來說,是年底前的一個好消息,因此連夜趕了回來。
雖然地皮是余寶寶名下的,但如今余寶寶還生活在于家,并且沒有跟王家聯姻,于友林自認為這地皮還是自家的,因此動用了一二也不會心虛什么。
合作商他已經找好了,是國外合作商介紹的一個人,聽說人脈很廣,對于地皮修建和擴建能起到不少幫助,而且分成也談下來了,對于本方很有利。
利潤分成被他壓到了底線,或許是因為今日幾次合作項目的成功,于友林心大了不少,也沒細細檢查合同,就被高回報沖昏了頭腦,簽下了合同。
這次回國給余寶寶她們帶的禮物,也只是彌補余寶寶損失地皮的一點補償。
“來,看看有什么喜歡的嗎?”
于友林也出聲道。
“謝謝父親和母親。”
余寶寶認真挑了個珠寶首飾禮盒,抱在懷里道:“我也有禮物送給父親,母親,哥哥和弟弟,你們先等等。”
她抱著三樣東西上了樓,沒一會又摟著幾個手工盒子下了樓。
盒子上用毛筆寫寫著一個大字——茶。
余寶寶把手頭的東西分給了他們:“這是給父親的,這是母親的,這是……”
“好?!?
于友林拿著茶葉夸贊了聲。
于安生也不覺得這禮物太過輕了,他知道這是余寶寶自己制的,更何況上次那包茶他嘗過,還不錯。
為了開發地皮,于友林幾乎把手頭所有流動資金透進了這里,又去銀行借了一大筆貸款,想著只要地鐵開發完成,這里的資金便能回本。
余寶寶的手機屏幕亮起,上面是徐巖發的短信:魚已上鉤。
她垂下眼眸,唇角微抿。
余寶寶配他們說了會話,便借口上樓復習回房里休息了。
樓下的幾人也沒談多久紛紛散開,配合演戲的人已經走了,他們幾個人唱獨角戲也沒得意思。
這一覺余寶寶睡得很足。
早上司機換了防滑輪胎送余寶寶去上學,路面上已經結滿厚厚冰層,幾輛車因為紅燈路滑沒剎住車,像串糖葫蘆一樣,前頭追后頭,連成了一大串。
余寶寶下了車,路面像是早上剛下了雨,冰塊有些融化,即使她小心翼翼地走著,也難免不了向前滑了幾下。
同桌突然從后頭涌上,差點讓余寶寶往前摔了一大跤。
她瞪了眼同桌:“做什么,我又不跟你一個考場?!?
“額,我也沒想到路面這么滑?!蓖罁狭藫夏X袋,有些不好意思。
“幸好我穩住了,不然我得拉著你一起?!庇鄬殞毴∠聲_拉鏈,把禮物拿了出來,“本來想等下午兩場考試結束再去找你的,既然你送上門了便現在拿給你了?!?
她把禮盒塞到同桌手上。
同桌盯著禮盒注視了半響,才取下自己的書包,把禮盒拿了出來,這禮盒赫然是一樣的包裝,就連大小也是一模一樣的。
余寶寶看到這禮物也愣了。
兩人看著各自手上相同的禮盒包裝都笑了起來。
也因為這一境遇,余寶寶在考場上腦袋清明不少,才思泉涌,許多靠前糾結許久的題目,下筆突然就解開了。
三天考試結束后,于家是于安生來接她的,說是帶她去慶祝一番。
余寶寶卻有些厭煩他這種迎接。
兩人下車,余寶寶剛被于安生帶到酒吧門口,突然一男子面露兇狠地沖了出來,拿著一把水果刀向于安生刺來。
余寶寶腦子還沒反轉過來,身子卻已經有了行動,她推開于安生,自己手臂卻不小心被割了一個大口子,鮮血涌出。
于安生面露陰沉,幾個保安已經涌了上來,把那男子制服。
因為酒吧發生了這事,傷的還是于家人,立刻鬧出了大事。
酒吧歇業整頓,余寶寶被于安生送進了醫院。
厚重的棉衣外套都被劃出了一個大口子,可見那男子的力道之大。
余寶寶因為失血過多,臉色已經蒼白。
醫生給她打了局部麻藥,才敢給她上藥,傷口很深,差點劃到了里面的骨頭,就連她身上那件棉衣劃開處都是濕答答的鮮血。
于安生不敢看縫針過程,走到醫院外抽著煙。
于家聽到了此事沒過多久后,于安文和湯嬌都趕了過來,于友林暫時還在跟合作商談論合作項目,沒有時間趕過來,但聽到那男子原本是要沖于安生來的,臉色也暗的發沉。
于安生抽了幾支煙,把腦子里他得罪的人過了一遍,卻怎么也想不起今天行兇這人是他得罪過的人。
實在是因為他得罪的人太多了,為了跟于安文爭奪,給于友林拉到那幾個合同,他確實做了很多虧心事。
但是他不后悔,如果于安文在于友林面前過于出色,那他什么也爭不到,最后可能只分得到點于家的股份。
雖然于友林對他比對于安文好很多,但卻不會拿公司的事情做兒戲,面對選繼承人的事情,他只會從兩子當中選一名優秀的。
今天的事情不再他預料之中,他也沒想到余寶寶能替他擋上那一刀。
之前,他對她是有諸多懷疑的,她是被徐家找出來的,不僅跟徐巖關系不錯,還拜了白歌為老師,之前還認識過肖驍。
他實在不得不懷疑。
若今天這是苦肉計,無疑是她贏了一步。
在余寶寶替他擋下那一刻,他確實心顫了下。
余寶寶因為低血糖和失血過多已經昏了過去,醫生也已經給余寶寶縫好了傷口,紗布幾乎包裹住了她半個手臂。
等麻藥過去后,余寶寶是被疼醒的。
上次她演苦肉計,割傷自己并沒有割的很深,雖然有些疼,但比起這次來說還是好的。
她的右手沒了一點力氣,就連稍微動下也是鉆心的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