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答、滴答、滴答、滴答……
我再次陷入了沉睡。
我睜開眼睛時,是在宿舍里,我起身穿好衣服后,突然有個電話打來了,我拿起手機看到是夜星,然后就接起了電話。
我聽到夜星哀怨的說道,“喂,姐啊,你說好的陪我過生日的,你怎么就睡過頭了啊,你看看這都幾點了,你還不快點過來。”
過生日……我思索了片刻,立刻回應道,“好好好,我知道了。”
我看了看日期,看到今天星期日后,時間是中午,我立馬拿著我準備給夜星的生日禮物立馬下了宿舍樓,然后打上車去夜星家中。
到了夜星家門口后,我給了司機車費,然后匆匆下了車。
我推開門,氣喘吁吁的說:“對不起,我來晚了,不好意思。”
夜星看到我來了,激動的說:“姐,你來了!”說完,刷的一下就抱住了我。
我著急的說:“你別激動啊……哎,你……”說完,我趕緊掙扎開她的胳膊。
我拿起手中禮物,遞給了她,說道,“你打開看看我給你準備的禮物吧。”
夜星開心的說:“好。”
拆開禮物盒后,是一支鋼筆,上面刻著夜星和我的名字的首字母,夜星很高興,但是我看到她家中,并沒有她的父母,有的只是她的同學。
她的父母去了外地工作,所以家中并無其他人。
之后我們便開始吹蠟燭,許愿,吃蛋糕,在吃的過程中,突然他們同學中的其中一個人往別的人臉上抹蛋糕。
后來我們便開始玩了起來,從中午一直玩到下午,我們都玩累了,之后我們洗完臉后,去游樂園玩,直到游樂園關門,吃完宵夜后,學校早已關門,我只好在夜星家中住下,而她的同學則各自回到家中,或者在其他同學家住下。
我和夜星在一間屋子里睡覺,我問她,“你的那些同學……”
夜星思考了一會兒,說道,“他們啊,我跟他們不熟。”過了一會兒又說道,“他們不過是一群虛偽的垃圾罷了。”
“既然你這么反感他們,那你為什么會叫他們?”
“客氣罷了。”
“休息吧。”
清晨,我起床時,夜星還未醒來,我便給她做早餐,當我做完時,她也剛好起床,我們一起吃完早餐后,我們便一起去了學校。
而我早上因為有課,她并沒有課,所以她便回了宿舍,而今天上午的課,是在實驗室做的,是解刨課,這一大節課還是平平淡淡的過去了。
但是當我下課后,我去找夜星時,她并未在宿舍,而我便在她宿舍等,可我等了很久都沒有等到,之后我無聊的翻她的筆記,卻發現我并未了解過她。
日記一
我發現今天好累啊,打不起精神來,可能我只是太累了。
日記二
我越來越打不起精神來了,而且越來越敏感了,越來越自卑,越來越提不起興趣了,越來越……陰暗。
日記三
我發現我得了抑郁癥了,我跟他們說我得了抑郁癥,可是他們卻說我太敏感了,只是沒有休息好而已,真的只是這樣嗎?
日記三
姐姐,我好累啊,可是我不能說,我怕我說了,你會擔心,我突然生出個念頭,我想去死。
日記四
我跟同學說,我真的得了抑郁癥了,而且我想去死,但是他們卻說我矯情,還說什么,那你怎么不去死啊?我好無助啊。
日記五
明天就是我的生日了,堅持過明天,到后天,我就準備去我該去的地方了,不給你們添亂了,這樣你們就不會說我矯情了,也如了你們的愿。
看完后,我刷的一下臉就變了,這時傳來一聲聲令人非常不爽的話。
“你怎么不跳下來啊。”
“快跳啊,怎么不跳啊?”
“你不是說你想去死嗎?你倒是跳啊?”
我沖下宿舍樓,看到夜星站在第五教學樓的樓頂,而她的頭發則在風中凌亂著,她哭著嘶吼著:“我要讓你們因為你們說的話而后悔,我要讓你們記住,今天我的死,是你們造成的,我要讓你們永遠記得這一刻。”
而此時,居然還有人拍視頻。
夜星說完后,一躍而下,從未有過回頭,從未有過猶豫,而在樓下的人,尖叫聲和慘叫聲此起彼伏,之后有人報了警。
而在此時,居然還有一個女生說道,“活該,就是矯情,引得網上的流量,博得別人的同情罷了,哼。”
我看向了她,而那人居然是夜星的室友,我瞬間怒了,我沖上去揪住她的領子扇了她一耳光,她愣了一下,隨后她瞪大了眼睛對我說道,“你瘋了嗎?居然敢打我?”
“既然夜星跳樓是活該,那你被打也是活該,不就是被打了一巴掌嗎?這么激動干嘛?真矯情,難道想引得網上的流量嗎?想引得仲網友同情嗎?”我冷笑道。
她惡狠狠的瞪著我,卻說不出一個字來,他惡狠狠的說了一句,“哼。”說完,便甩頭就走。
我看著夜星的尸體,苦笑道,“為什么不說啊?呵,也對,怕我擔心……?還是……”
我深呼了一口氣,說道,“抱歉,沒能照顧好你。”說完,我便離開了圍觀人群之中。
我回到我是宿舍里,把椅子拉到看窗邊,眼睛一直盯著遠方,后來警察也找我問過話,但并未懷疑我,而是以自殺定案。
她的父母來了學校收拾夜星的遺物時,發現了夜星寫的遺書,是寫給我的,同學叫我去了一趟夜星的宿舍,她的父母眼睛紅腫的看著我,把一張紙給了我,什么話都沒說就走了。
內容如下:
“姐姐,我要走了,別自責,要好好照顧好自己啊。”
滴答、滴答、滴答……
眼前一暈,隨即我倒在了地上。
醒來時,我發現我回到了我上次醒來時的地方,應該是南溪的辦公室,我揉了揉眼睛,南溪看見我醒后,倒了一杯水給我,問道,“怎么樣?你還好嗎?”
我接過杯子,兩只手握著杯子,思考了一會兒說道,“我……我也不知道。”
南溪見我還是很不開心,安慰道,“這件事情已經結束了,你……你在學校的那個妹妹啊,終究是回不來了,你還是要好好活著。”
“我知道,你給我一點時間,讓我緩緩。”
南溪點了點頭,說道,“嗯,那好,我先去忙了,我一會兒囑咐我的助理過來陪你。”
我點了點頭,之后南溪便走了,過了一會兒,南溪的助理來了。
我抬起頭看向了他,他穿著一個白大褂,上衣是體恤,下面穿著西裝褲,我淡淡的問道,“你叫什么?”
他冷冷的回答道,“我叫白夜。”
之后我們便在未說過話,等南溪忙完回到辦公室后,我對南溪說道,“哥,我先回去了,你助理很好,照顧的我很周到。”
南溪瞇了瞇眼睛,意味深長的說道,“周到就好……我最近這段時間沒空了,下下周我倒是有空,你下下周來吧。”
我點了點頭,隨后便離開了南溪的辦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