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見他一臉尷尬,我開口問他,“你來這兒做什么?”
他回答道:“我聽說你回來了,我忙完手里的工作以后,就趕緊跑來看你了。”
我若有所思的問道:“這樣啊。”
“你不信嗎?你不信你問北明,我和他在一起的。”他顯然有些慌。
我問:“你和北明查什么案子啊?”
他卻沒有沉默了,我的直覺告訴我是跟白葉有關,我知道他們顧慮什么,所以并沒有多問。
氣氛逐漸凝固,我為了緩解氣氛,問他們,“那……中午吃什么啊?”
冷凌峰想了一會兒說:“那去以前經常吃的那家店里吃吧?”
我笑道:“好。”
——
一月一號,晚上,食堂
元旦,我并沒有回家過,但是氣氛還是有的,我們在一起包餃子,但是,我的手機響起了電話鈴聲,我趕忙走出食堂,在樓梯口接起電話。
一個男人的聲音,傳入我的耳里,“你是南若言嗎?”這個聲音我永遠都忘不了,是白葉。
我的神色不由得有些緊張,手里的手機被我緊緊的抓著,我緩了一會兒,緩緩的問道:“白葉,找我做什么?”
白葉淡淡的說:“我說過,你還是你困在你的世界里。”
“所以你想說什么?”
白葉說道:“我……”
滋滋滋……
電話內一陣刺耳的滋啦聲,根本聽不清楚白葉說了什么,信號被干擾了。
而在這時,北明喊道:“若言姐,餃子都包完了,你怎么還沒打完電話?”
我并沒有回應北明,而是心神不寧的聽著手機傳來的聲音,緊張的看著周圍,這時,信號恢復了,我到白葉要說什么,北明又喊道:“你怎么還沒好啊?”
我不耐煩的回應道:“知道了,別催了。”
再當我仔細聽的時候,卻發現我只能聽到白葉被人捂住了嘴巴,有一個被變聲器處理過的聲音說道:“我會一直跟隨于你。”說完,我聽到了白葉的喊聲:“救我!”
隨后電話就被掛斷了,只剩‘嘟嘟嘟’的聲音回蕩在整個樓道中,甚至是樓梯道內,我放佛是受到雷擊,在原地呆滯了很久。
突然,我聽到了一陣腳步聲,我隨聲音望去,這時我才發現,整個樓道里,包括樓梯道,只有那么幾盞微弱的燈光,我根本看不清楚遠處有沒有人。
而在食堂的他們,像是被定格在了一個時間,他們依舊是笑容滿面,依舊快樂的下著餃子,只是,他們不動了,他們被定格在了下餃子的那一刻。
時間停止了……
而這時,我耳中的腳步聲忽近忽遠,根本判斷不了他在哪,我正打算打開手機上的手電筒走回食堂,但是有一個人從我的背后把我一把拽下拖入了樓道。
我的手機掉了,我看到樓梯上和樓梯口各有一個人,我看不清他們的臉。
他們看了一眼對方,隨后兩人扭頭看向了我,沒有任何交流,樓梯口的人開始往下走,走到樓梯中間時,另外一個人也動了,樓梯中間的那個人從口袋里拿出一根針管,他拔掉了針冒,兩人緩緩的走下來。
同時,我忍著巨痛艱難的爬起來,這里不由得我多停一刻,直接往下跑,但是我身體因為從樓梯上摔下來,跑的時候一瘸一拐的,他們不緊不慢的走著,而我卻拼了命的跑。
我跑出樓梯,直接狂奔到門口后,透過玻璃門發現警局的院里,全是稻草人,我跑到門口后那些稻草人聽到聲響刷的全部轉向了我,他們轉身的一瞬間我懵了,腦子一陣嗡嗡響。
我嘗試的往前挪了一小點,他們便瞬間位移到了玻璃門前,此時我看清楚的看到了稻草人,它們的眼睛變的血紅,我絕望的看著這些稻草人,這時,我聽到了腳步聲,他們走了下來,但是那些稻草人居然不動。
正當我疑惑時,他們拿著針管走到我的身后,此時我已經破罐子破摔,當我正要轉身去掙扎時,不是為何我的意識逐漸模糊,我倒在了地上,看到了地上的針管,我知道了為什么,過了一會兒,我昏了過去。
這時,食堂里的人動了,他們依舊有說有笑的開著玩笑,下著餃子,絲毫沒有察覺到我已經失蹤了。
但是有一個人在一個黑暗的角落里注視著這些人,仿佛是一個監視者一樣,注視這他們的一舉一動。
我艱難的睜開眼睛,我的左側有風吹進來,我嘗試起身,但卻無法動彈,我感覺不到我的身體是否被捆綁,周圍黑漆漆的一片,只有我頭頂上有一個燈照著我。
我閉著眼睛,嘗試著讓自己放松下來,過了一會兒,我的手指能動了,慢慢的,我的身體逐漸恢復了控制,我發現我的身體并未被捆綁。
我慢慢的坐了起來,我低下頭看了看,看到了我坐在一個病床上,我站起來后,發現地上有一個手電筒,我撿起來打開它觀察著周圍,我發現我在一所廢棄醫院的病房之中。
而周圍都是黑的,我所在病床左邊是靠著窗戶的,而窗戶則被外面的木板封住了,只留了一個小口,我扒著那個小口望去,似乎看到了一片空地,我不確定。
而病床的右邊是一個簾子,我看到地上有一個生銹的鐵棍,我趕緊將它拿了起來,我用鐵棍將簾子弄開,我松了一口氣。
我隨后打開其他的簾子,簾子一共有三個,而簾子后面并未有什么危險的東西,我看了看環境,地面上有很多土,凌亂的木板,吊瓶,脫落的墻皮,碎掉的瓷磚,綠色的墻瓷磚等等。
我打開門,外面是一個長長的走廊,雖然走廊之中能看清楚一些,但還是有些黑。
我緩緩的走出來,慢慢的往前走,緊張的我手心出汗出的很厲害,上面的燈泡不停的閃著,有時還能聽到電流‘刺啦刺啦’的響著。
我剛走過去,‘砰’燈泡炸了,把我嚇了一跳,玻璃渣碎了一地,我小小的慶幸著燈泡并沒有炸在我的頭頂。
我繼續往前走,氣氛壓的我喘不過氣來,手也越來越抖,這時,我看到前方的一個樓梯口有一個人,我的汗毛瞬間豎起來了,我想跑,可是我的腿已經有些軟了。
過了一小會兒,那個人還是沒動,我蹲下來調整了一會兒我的情緒,決定往前走,去看看那個人究竟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