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紫云瑤問道:“你叫卓延?”
卓延點了點頭。
“謝謝你。”
卓延轉(zhuǎn)身走到門口,說了一句:“好好養(yǎng)傷,我明日再來看你。”
進了沈修來的房間,端木堯看著這里的擺設,竟和長安沈府的一模一樣,真是有一種熟悉的感覺。
沈修來走到端木堯跟前,他將手伸向端木堯。
端木堯直接就躲開了,她問道:“你干什么?”
“讓我看看你的傷。”沈修來的語氣很久沒有這樣溫柔了。
“不必了,死不了。”
沈修來更加靠近端木堯,輕聲說道:“讓我看看。”
說著,沈修來慢慢地將端木堯的衣服脫下,端木堯不再拒絕,他看著端木堯因他而受傷的左肩,眼睛濕潤了,他的眼淚從眼眶中滑落。
端木堯很快又把衣服穿上,她看到沈修來流淚,便伸出手來想要輕撫沈修來的臉,卻突然收了回去。
沈修來一下子抓緊端木堯的手腕,什么也沒說,又放開了她。
沈修來給端木堯上藥,他在回想著他與端木堯重逢到現(xiàn)在所有經(jīng)歷的事情,他發(fā)現(xiàn)了這一切都是那么地順利,他知道了端木堯在利用他,他有些生氣。
沈修來再也控制不住內(nèi)心的沖動,他強吻了端木堯。
這令端木堯措手不及,她推不開沈修來。
沈修來慢慢地放開她,深情地望著她。
端木堯叫了一聲:“沈修來!”
沈修來什么都沒說,便出去了。
沈修來剛出來,卓延跟他說:“沈爺,初雪晴不見了。”
沈修來的眼神突然變得犀利,他直接啟程回長安了。
端木堯本打算回挽香樓,她路過別院時,聽到沈其好像在說著什么,她躲到一邊,認真地聽著。
沈其往地上澆了一杯酒,自己又喝了一杯酒,他在自言自語道:“蕭楓,你在天有靈一定會很高興吧?你是不是沒有想到你的兒子會這么有出息?哎呀,你應該感謝我,我把他培養(yǎng)成了一個令人聞風喪膽的大人物。華日峰死了,整個長安鏢局都是他的……”
端木堯非常震驚,她心想:“沈修來就是他當年偷走的那個孩子,是母親和舅舅口中的那個同父異母的弟弟,他是我舅舅,怎么會這樣?”
面對這樣的真相,一時間端木堯難以接受,她突然不忍心利用沈修來了,可她又不肯放下仇恨,她的內(nèi)心非常糾結。
卓延本來要第二天來客棧看紫云瑤的,紫云瑤也在客棧等著他,但他有要事,跟沈修來回長安了,紫云瑤沒有等到他,不過他并沒有忘記,要看望紫云瑤的事情。
沈修來回到長安就直接來到了華府,找煥織興師問罪。他質(zhì)問道:“為什么要放走初雪晴?”
煥織走到沈修來跟前,用挑釁的語氣說道:“沈修來,你是回來找我興師問罪來了,不錯,初雪晴是我放走的,是我有意如此。”
沈修來很生氣,他打了煥織一巴掌,然后問道:“你知不知道,放她走,會害死她?”
煥織捂著臉,說道:“那你將她囚禁在這里,就是對她好了,我也沒見你,有多憐香惜玉啊!她在你這里生不如死,你一樣會害死她!”
沈修來大聲呵斥道:“大哥的死,我也很愧疚,我說過我會為他報仇的,但是我告訴你,他的死不是我造成的,是南宮羽殺了他!”
沈修來和煥織吵得不可開交。
煥織冷笑一聲,說道:“沈修來,你等著吧,不管是你,還是南宮羽,你們身邊的人,一個個地都會離你們而去!”說完,她便走了。
卓延跟沈修來說:“沈爺,就算初雪晴沒有遇到南宮羽,如果她到了貫日島,也會被南宮無痕所殺,怎么樣她都是必死無疑。”
“回洛陽吧。”
端木堯的事情還沒有處理好,沈修來哪里還有心思去管初雪晴。
卓延說的沒錯,以前初雪晴在沈府,雖然被禁足,但是沈修來也好吃好喝地待她,她是安全的,如今被煥織放走,再也回不來了。
貫日島,南宮羽回來,南宮無痕問道:“爹,您這次與沈修來決戰(zhàn),他是不是已經(jīng)死在您的手里了?”
“不,我沒有殺沈修來,我還不想殺他。”南宮羽接著說道:“不過我殺了初雪晴。”
“您殺了初雪晴?”南宮無痕不免有些震驚。
南宮羽點了點頭,他解釋道:“在回來的路上遇到了她,只是沒想到她會從沈修來的手里逃出來,現(xiàn)在無極正在為第九卦的大業(yè)準備,絕不能讓一個女人毀了他。”
煥織決定帶著華若臻離開長安,沒有人知道她們母女的行蹤。
沈修來一回到洛陽,就直接來挽香樓找端木堯,他說道:“阿堯,那天我……”
“沈爺,我想我們之間還沒有那么熟悉吧?”
沈修來不明白,怎么才幾天不見,端木堯又變得陌生了。
沈修來走到端木堯跟前,問道:“端木堯,你看著我,我的心意你到底幾時才會懂?”
端木堯一直都懂,但她知道自己不能接受。
見端木堯不回答,沈修來接著問道:“你的心真的是千年寒冰,無論我怎么愛你,都融化不了你的心。還是,你不愛我?”
端木堯還是沒有回答,她實在是不知道該怎么回答沈修來這樣的問題。
沈修來以為端木堯不愛他,他失望透頂,往門口走去,端木堯叫住了他:“沈修來,不是不愛,是不能愛。”
“為什么?”沈修來轉(zhuǎn)過身來問道。
“我給你講一個以前的事情吧。
我的母親叫蕭珣,蕭玨是我的舅舅,四十年前,我的外祖父蕭楓……”
端木堯還是把沈修來的身世告訴了他,他有權利知道自己是誰。
沈修來不敢相信,也不愿相信,他冷笑一聲,然后說道:“不可能,這不可能,阿堯,你是騙我的,我們,我不是你的舅舅,你只是為了不讓我愛你,尋的理由是不是?”
“不管你信或不信,你是我的舅舅,這都是不爭的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