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沈鴻飛三人三馬,往山東濟南府而去。
沈虎禪,一身黑色勁衣,背后一對精鋼虎頭卜形雙拐,此拐也叫浮萍拐,狀如縮小版的拐杖,只是他這一對比尋常的雙拐粗大一些,是沈虎禪找鍛鐵高手專門量身打造的。
龍嘯云,著一身白袍,身背龍舌弓,是其最趁手的兵器,可滿弓射雁,箭從雙眼穿過,若仔細觀察,可觀其腰間還有一把纏腰軟劍,名喚游龍。
沈鴻飛,一身錦袍,并未有什么顯眼的兵刃,只看到腰間別一鐵扇,及其精美,扇骨由精鋼打造,扇面也是由銀絲軟甲的材料制成,刀劍不可破,一看就非凡品,若是有老江湖在場,必能認出,此扇就是十多年前江湖兵器榜上前五的神兵:逍遙江湖。
雖說趕路,卻也不急,三人邊歇邊走,本來快馬加鞭只需兩日的路程,三人不緊不慢的愣是兩天才到河北滄州。
這日傍晚,三人都有些餓了,正巧看到前面不遠有處路邊酒攤。
沈虎禪大著嗓門喊道:“店家,上幾個好菜,來一壇好酒,快些!”
“好嘞,三位客官稍后,好酒好菜馬上就來!”店老板笑臉回應道。
“大哥,這里已經是滄州地界了,待歇息一番,再有半個時辰便可到滄州府,依目前的腳程,再有一兩日便可到濟南府!”龍嘯云趁著等飯食的功夫說道。
沈鴻飛突然問道:“二弟,你祖籍不就是河北的么?明日可要順路回家看望一下雙親?”
龍嘯云笑了笑:“大哥,我祖籍乃河北常山郡,距離此處還有些距離,而且與濟南府的方向并不相同,以后有的是時間,也不急于這一時!”
“既然如此,等以后有機會,我一定與你一起回去看望二老!”沈鴻飛說道。
三人吃飽喝足后,便想去滄州府找個客棧住下,就在三人牽著馬不緊不慢的走過一片小樹林時,聽到一個讓人極不舒服的聲音。
一個猥瑣的聲音傳來:“哎呦,這小娘子長得好俊俏啊,兄弟們,讓哥哥我先嘗嘗鮮,待會你們人人有份,嘿嘿嘿。”
幾聲刺耳的笑聲之后,便是一聲有些稚嫩的女孩聲音:“求求你們,求求你們了,求你們放過我吧,救命啊!”
“啪!”
明顯是一個巴掌響起,之后又聽到:“哼!放過你?放過了你我們上哪再去找像你這么正點的小娘子呀?你今天哭也沒用,要怪就去怪你那個短命鬼老爹去吧,誰讓他招惹了我們大當家,今日哥幾個就在這跟你來個鴛鴦戲水,嘿嘿,如果最后你還能活著,那我就發發慈悲放了你!”
“大哥!”本就嫉惡如仇的龍嘯云陰狠著臉看向沈鴻飛,只要沈鴻飛一聲令下,龍嘯云恨不得馬上去把那幾個人大卸八塊。
沒等沈鴻飛說話,又聽到一聲衣服被撕扯的聲音,同時說道:“刀疤哥,這小娃娃長得是真俊俏啊,并且……嘿嘿嘿。”
“嘿嘿,竟沒想到楚家那個老東西生的女兒這么標致,年紀這么小,這身材卻已經甚是豐滿了,皮膚真滑呀,嘿嘿,你們幾個快去給我把風,刀爺我已經等不急了!”
此時只見沈鴻飛也同樣陰狠著臉,冷冷地說道:“虎子從東面,我繞西面,二弟繞后,一個不留!”
龍嘯云、沈虎禪點點頭,便各自潛去,要說對沈鴻飛的了解,那一定沒有人能比得上眼前這兩人了,此刻的沈鴻飛明顯已經是暴怒狀態了。
只見一個光頭模樣的刀疤臉,正對著已經嚇暈過去的女孩想要撕扯身上的衣服時,聽到一個戲謔的聲音道:“哎呦,幾位兄弟好興致啊!”
那光頭眼看馬上就要得手,卻被人打擾,心里不免有些惱火,但雖說惱火,心里卻明白:自己這一伙就是地痞,平時也就欺負一些老百姓,干些偷雞摸狗的勾當,現在突然被別人逮到,卻還有些心虛,轉頭看向那柔弱的小娘子,心里實在不舍,就壯著膽說:“既然兄弟看見了,那見者都有份,等我搞完之后,這小娘子是死是活就歸你了!”
“呵呵,兄弟還真是講究啊,可我要是說不行呢?”沈鴻飛繼續戲謔地說道。
光頭刀疤臉聽完,眉頭一皺,心中以為沈鴻飛拒絕他是因為想排在自己前面,轉過身看著沈鴻飛說道:“小子,可別敬酒不吃吃罰酒,這小妞可是爺爺我先整來的,江湖規矩,總得有個先來后到吧。”
“哦?江湖規矩?先來后到?哪家的江湖規矩是用在這齷齪之事上的?我還是頭次聽說呢。”沈鴻飛說道。
光頭刀疤就算再傻,現在也明白了,眼前的人明顯是來找茬的,隨即一臉兇相:“那不知閣下什么意思?”
沈鴻飛輕蔑地笑笑,說道:“沒什么意思,就是單純的路見不平,想要你們幾個的命!”
不待光頭幾人有所反應,沈鴻飛一個閃身,就來到最前面的兩個地痞面前,對方見狀抽刀要砍,哪知沈鴻飛速度更快,一個瀟灑轉身,腳尖沖著要抽出的刀柄輕輕一點,兩人的刀又重新回到了刀鞘中,同時飛身一腳一個。
只聽“砰、砰”兩聲,可憐那兩個地痞頓覺自己胸口猶如被千斤巨石撞擊一般,整個人倒飛出去,瞬間咽了氣。
那光頭刀疤臉一看,哪能不怕,看上去輕松的一腳,就將兩個壯漢踢沒了性命,這可不是自己能對付得了的,哪里還顧得上眼前的美人兒,趕緊掉頭就跑,可是他卻忘記,自己的褲子還沒有提好,沒出兩步,便摔了個狗吃屎,卻見自己身后的四個小弟見老大摔倒,并沒有自顧逃命,反而很義氣的扶起光頭刀疤,五個人見鬼似的瘋跑,但天不遂人愿,他們面對的正好是沈虎禪的方向。
此時,沈虎禪那如塔山一般的身影從黑暗中走出,冷笑道:“嘿嘿,身為男人,竟然欺壓百姓,淫辱婦女,還想跑?”說完,伸手就掐住沒來得及止住腳步的兩個地痞的脖子,兩個地痞直覺身體一輕,便被舉起離開了地面,感覺脖子處一股大力襲來,剛想反抗,眾人只聽“咯嘣”兩聲輕響,瞬間兩個地痞猶如一灘爛泥一般倒在地上。
剩下的三人眼見如此場景,嚇得連忙跪地求饒道:“大俠饒命,爺爺饒命啊,小人再也不敢了,小人家中有八十歲老母,下有剛出生的兒女,我不能死啊,爺爺饒命啊。”
沈虎禪一聽頓時來氣,俺是憨,卻也不傻!你這狗東西是拿俺當傻子呢。
隨即說道:“哦?看你也就不過三十多的年紀,如你所說,豈不是你那老母親都年過五十多了才生你?你老母還真是厲害呀?”
光頭刀疤臉一聽,知道自己胡說一頓被拆穿了,頓時只顧求饒,也不知該說些什么,沈虎禪卻是陰狠著臉說道:“你這廝,竟敢騙俺,不得好死!”說完,腳下發力,踢起一把鋼刀入手,右手一揮,便結果了三人的性命。
此時龍嘯云也在后方走了出來,埋怨道:“就這幾個廢物,竟然這么久,而且還一個都沒留給我,害我白白在樹林里被飛蟲咬了幾個包。”
說完,龍嘯云挨個在幾個地痞身上摸索一番,讓三人沒想到的是,光頭刀疤臉幾人身上竟然有二百多兩銀票,這可比大部分地痞富裕的多啊,只是他們并不清楚,光頭等人乃是滄州府內一紈绔的狗腿,專門干些欺壓百姓、收保護費的勾當,今日正好是收保護費的日子,錢還沒回去上交,就被沈鴻飛三人遇上了。
“大哥,這姑娘咋辦?”沈虎禪皺著眉頭問道,他這人是個純粹的粗人,加上在錦衣衛生活多年,總覺得女人很是麻煩。
“帶上吧,總不能扔她一個人在這荒郊野外。”沈鴻飛說完,便朝樹林外走去。
沈虎禪一愣,看了看沈鴻飛,又看了看正要往外走的龍嘯云,突然后悔自己剛才為什么要多問這一句,最終搖搖頭,拿幾個地痞的衣物把女孩包裹住后,像抗麻袋一樣把女孩抗在肩上也跟著走了出去。
三人帶著一個女孩連夜進了滄州府后,便找了家客棧住下了,將女孩放進房間,依靠燭光,三人這才看清眼前的女孩真的是猶如仙女,哪怕現在臉上還有些許淚痕和泥土,但還是掩蓋不住原本那傾國傾城的俏臉,怪不得光頭刀疤臉幾人一直舍不得放棄呢。
沈鴻飛三人都是些糙漢,實在沒辦法,連夜讓小二在客棧的下人中找了個婦人,來給眼前的女孩梳洗了一番,安頓好了之后,沈鴻飛三人看著眼前的女孩,幾人是身背任務而來,卻半路多出來個女孩,而且剛才聽光頭一伙人的意思,好像這孩子的父親已經死了,這可如何是好,讓三人甚是為難,帶著吧,說實話真是拖油瓶,不帶吧,又不忍放任其自生自滅,最終三人也沒商量出個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