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丫頭，說什么呢！”

龍雪雁寵溺的敲了下妹妹的額頭。

“爸，你看姐啦！她仗著會點拳腳功夫老是欺負人家。”

龍雪麗跑到父親身邊撒著嬌到。

龍逐天看了一眼大女兒，對著小女兒認真到：“下次部隊招兵時也給你報個名，讓你也學點拳腳功夫。”

“龍逐天，除非我死。”

于斯琴一聽丈夫又在打小女兒的主意，于斯琴有些歇斯底里。

“媽，爸是開玩笑的，爸怎么會舍得讓小妹下連隊呢！你老來四十幾歲才生了小妹，這說明爸在補償你。”

龍雪雁忙按撫著氣得渾身發(fā)抖的母親，給父親使了使眼色。

龍逐天假裝的咳了一聲，符合著：“是啊！老婆，這幾年辛苦你了。”

“知道我辛苦還整天來氣我。”

聽到丈夫的話，忍不住的眼淚從眼眶里滾出，幾十年的煎熬一股腦兒的發(fā)泄出來，想想她這三十年來都不容易啊！有男人給沒男人有什么區(qū)別。

“所以，還得請老婆大人辛苦了。”誰知道在部隊說一不二從來只會發(fā)號施令的龍逐天回到家后換了個人似的，也會見風使舵。

“干什么？”

于斯琴戒備的眼神瞅著丈夫。

“老婆大人，你不會是想看到我們?nèi)概钥觳桶桑磕悴皇浅Ｕf快餐沒營養(yǎng)很不衛(wèi)生嗎？”

龍逐天露出一口潔白的牙齒，此時的他少了在部隊司令的威嚴。

于斯琴看著兩個眼巴巴的女兒，心一狠，“誰要吃自己做去。”

“老婆！”

“媽！”

客廳里三人傻眼了，同時叫到。

“想要我做飯也可以，龍逐天，除非你簽了雪雁退伍單，否則！”于斯琴看著他們?nèi)司o張的樣子，慢條斯理的說到：“以后，天天都給我吃快餐。”

龍逐天拿起放在茶幾上的報紙，冰冷的聲音吐出三個字：“不可能。”

“好啊！龍逐天，你是給我硬上了是不？”于斯琴看著丈夫堅決的態(tài)度，火氣也跟著冒上了腦部，“如果你硬是要把雪雁留在部隊，那我們就離婚。”

“于斯琴，你簡直是不可理喻。”生氣的龍逐天重重放下手中的報紙，看著和自己生活了三十年的妻子一眼，轉(zhuǎn)身往書房走去。

“媽，你這是何苦呢！我又不是當了兵不回來，這不，你老人家一個電話我馬上請假回來了嗎？更何況我是軍人，怎么可能想去就去想回就回，那不是動搖了軍心嗎？”

龍雪雁蹙了蹙眉，父母為了自己的事情吵架也不是第一回了，只是這次經(jīng)以往吵得激烈。

“你個死丫頭，你是不是我生的，你也跟你那沒良心的父親一條心是吧？當兵有什么好啊？你看看你整天把你曬得黑得像蚯蚓似的，雙手厚厚一層老繭，這是一個二十幾歲的姑娘嗎？”于斯琴誤語重心腸的勸著雪雁，“這些活兒不是女人家該做的，雪雁。”

龍雪雁握著于斯琴的雙手，微笑的臉頰面對著母親，柔聲到：“媽，那有你說得那么嚴重啊！你看現(xiàn)在的化妝品多歷害啊！你按時寄來的防曬霜和美白產(chǎn)品，你看我現(xiàn)在的皮膚跟小妹有什么差別，白白嫩嫩的快要滴出水來了。”

龍雪雁看了一眼含著怒火瞪著自己的母親，“媽，這條路是你女兒自己選擇的，你應該支持女兒走完這段路，是不是？再說，女兒當兵有什么不好啊？古代就有花木蘭替父從軍，這就證明女兒同樣不輸男。”

“我支持你，誰來支持我啊？這個家誰為我想過啊？我辛辛苦苦的把你們兩姐妹拉扯大，他倒好，你們小的時候他連一包奶粉都沒有給你們買過，人長大了，就要把你們一個個的從我身邊搶走，他為我想過嗎？”于斯琴一股腦兒把幾十年的委屈傾泄出來，說到最后眼淚就像壞了的水龍頭一樣，不斷的向外流著。

每當別人逢年過節(jié)時都是熱熱鬧鬧的，只有她一個人守著盼著丈夫的影子，每次盼啊盼啊，盼得太陽落山到處都是燈火通明的時候她還在盼……

雪雁的降臨總算是寂寞的心得到了絲絲安慰，以后就換成她和女兒等待著那個高大的影子，每次看到丈夫回來時，她忍住眼里的淚花，說了一聲：“回來了。”

她不想女兒再步上自己的后塵，只想女兒以手結(jié)婚有個正常的家，做軍人太辛苦，做軍嫂更辛苦。

“媽，爸爸雖然他什么都沒有說，但他心里明白，只是你要體諒下爸爸啊！他是三軍司令，怎么可以為了我謀私走后門呢？如果我退伍回來，動搖軍心不說，你讓爸爸以后怎么樹立他司令的威嚴啊！他怎么去訓服他的士兵，以后還有誰敢當兵啊？”

龍雪雁有些頭痛，母親的苦她是理解的，只是到了這種騎虎難下的地步，她根本就沒有退路。

“龍雪雁，你說了這么多，我總算是聽明白了，你也是準備和你那沒良心的父親把我給活活氣死是不是？好啊！龍雪雁，我于斯琴就當沒生氣你這個女兒。”

于斯琴說著站了起來，“雪麗，走，這個家已經(jīng)不再是家了。”說完拉著龍雪麗就往外走。

人家都說女兒是母親貼心小棉襖，只有自己生的女兒是來氣自己的。

“媽！”

龍雪麗憂心忡忡看了一眼母親，沒有再說什么跟著母親向外走去，走到門口回頭給姐姐比了個OK手勢，意思是讓姐姐放心，母親她會搞定的。

龍雪雁看著小妹點了點頭，整張臉繃得緊緊的。

來到書房外面敲了敲門，“爸，我可以進來嗎？”

里面?zhèn)鱽睚堉鹛扃H鏘有力的進來兩個字時，龍雪雁推開書房門，看著父親坐在沙發(fā)上生抽著煙，屋子里倒處都是一固尼古丁的味道，嗆得龍雪雁咳了幾聲，手使勁的扇著撲向自己的煙霧。

“爸，你少抽點煙吧！”

“走了。”龍逐天像是沒有聽見一樣，繼續(xù)抽著手上的煙。

“是。”龍雪雁機械式的回答到。

不再說話，四周靜得連針掉下來都能聽見聲音，過了好一會兒，龍逐天才開口到：“雪雁，你恨爸爸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