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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坦白

西城區,住房樓群,一條狹窄街巷外,一個搖搖晃晃形同醉酒漢的中年男人緩緩走入其中。

他挨個敲著房子的門,無人回應就走向下一家,就像是迷路之人尋找自己的家,不識方向,卻也不知疲倦。

樓群中央,一個身穿灰色長褂的男人拎著兩個大籃子回到家中,他叫阿弗?萊克,今年35歲,是西城紡織廠的一名縫紉機修理工,周薪6銀幣,妻子也在紡織廠,是一名紡織女工,周薪3銀幣。今天是他的休息日,但妻子仍需工作,所以采購的事情就只能交給他了。

將蔬菜、羊肉和少量鹽和胡椒粉放到櫥柜里后,阿弗點亮煤油燈,坐到客廳的沙發上舒服的伸了下懶腰。

別人討厭連陰天,他卻不一樣,身為老技工,平日在工廠里他就是個老好人,沒什么大追求,最喜歡的就是在這種天氣里申請一到兩天的休息日。

恰巧明天又是建國日,所以他決定給老婆兒子改善下伙食,已經12歲的小阿弗現在還在公辦學校學習初等文化,要4點半左右才能到家,所以接下來做飯的事還要交給他。

“今天的湯里有肉,嘿,臭小子,這次再敢說我廚藝不行,老爹保證你的碗里都是美味的蔬菜。”

阿弗咧起嘴吧,站起身,時間不早了,羊肉要燉爛點才好吃,他可不想被說成浪費珍貴食材的人。

沒多久,洗好的羊肉被剁成一大一小兩塊,大塊的被重新放進櫥柜,小塊的則被切成更小塊,稍加處理過后就放進加足水的鍋中燉了起來。

咯!咯!

嘭嘭、嘭嘭彭!

不知過了多久,屋外忽然傳來奇怪的聲音,以及劇烈的敲門聲,阿弗看了看兜里的懷表,剛剛兩點四十,臭小子,難不成偷偷溜回來了?

拿掉鍋蓋并將火調小,阿弗對著門外大聲喊道:“小福,是你嗎?”

敲門聲一頓,隨后。

砰砰砰!哐哐哐!

得到回應后,屋外那人仿佛變得狂躁起來,這聲音,阿弗甚至懷疑對方在死命撞門,同時他也意識到,屋外的那位不是自己的家人,他跑去房間,將半年前剛買的雙管獵槍從墻上取了下來,小心翼翼的走到門前。

對方還在撞門,門沿上已經有石灰開始脫落了,阿弗端起獵槍,對著房門怒聲警告:“不管是誰,勸你趕緊離開,不然等會被我打死了,法律可不會為你辯護!”

然而威脅并為其作用,碰撞聲越發激烈,阿弗又驚又怒,卻不敢上前開門,他咬緊牙關,暗暗發誓們被撞開的瞬間一定讓這個膽大妄為的家伙好看!

——

看著依舊緊閉的房門,羅伊一直懸著的心終于落了下去,他走上前,輕輕敲門:

“艾希莉,我回來了!”

“嗷,來了!”

聽見妹妹嬌俏的回應,羅伊咧嘴一笑,徹底安心。然而,就門被開的瞬間,他的眼前突然恍惚了一下,腦海中浮現一個渾身發白、面容呆滯的臃腫身影,那人立在門前,正是他此刻站的位置。

“哎哎哎,小心點羅伊,你這是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嗎?”

艾希莉看著突然踉蹌的哥哥,急忙上前攙扶,她關切的看著羅伊,之前的抱怨瞬間消失不見。

羅伊甩了甩腦袋,然后擺了擺手,示意沒事。合上雨傘,二人回到屋里,關好門。

剛進屋,一股濃香撲鼻而來,羅伊瞇上眼睛,深吸一口氣,他看向廚房,再看向艾希莉:“你做的?”

“廢話,讓你見識下我的手藝,省的你跟老太婆一樣,一直說我以后嫁不出去!”

羅伊心中泛起一陣暖意,妹妹果然還是小棉襖,真好。將雨傘掛起來,棕色木盒放到沙發上,羅伊拋下艾希莉小跑進廚房。片刻后,他端著砂鍋走了出來,沙發上,艾希莉看著打開的木盒,面色呆滯與緊張并存。

看著她的樣子,羅伊將砂鍋放到桌上,帶著些許尷尬和歉意道:

“要不,咱們邊吃邊說?”

艾希莉僵硬的點了點頭。羅伊回到廚房將餐具以及已經熱好的黑麥面包拿了過來。

羅伊率先夾了塊已經爛透的羊肉,就這黑麥面包一口下肚:“唔,可以啊艾希莉,我收回之前對你廚藝質疑的話,這個羊肉做的很不錯,最讓我欣慰的是,你終于舍得加胡椒了。”

他連連點頭稱贊,但得到的只是一個輕輕的回應:

“嗯。”

看著欲言又止的艾希莉,羅伊嘆了聲氣:“想問什么就問吧。”

艾希莉輕呼一口氣,看著他:“告訴我實話,羅伊,你究竟在做什么工作?其實我有查過,彩虹城是有名黑道二把手查爾斯的產業,他們最近也沒有發布什么招聘啟示。”

額——,這一下輪到羅伊呆住了。

“你從哪查的?”他問道。

艾希莉俏眉微皺:“這個你不用管,我有我的渠道!”

“什么渠道?”羅伊再問。

“一個朋友,是個偵探,哎呀你別問了,只是朋友!還有我們現在再講你的事,你先回答我的問題!。”

看著逐漸炸毛的妹妹,羅伊只得放棄追問,他沉默了一下,組織好語言后開口道:“我確實是在彩虹城賺錢,不過不是打工,而是以另一種方式。”

“什么方式?”艾希莉盯著羅伊,仿佛能從他的表情中看出他有沒有撒謊似的。

“合作,或者說,交易。”

“合作?羅伊,你不會是在玩笑吧?”

“你看我的表情,像是在逗你嗎?”

“我,我有點看不出來了。”艾希莉突然有些委屈,不知不覺間,哥哥已經好像超出自己的掌控了。

羅伊有些無奈,然后露出嚴肅的表情,他問了一個問題:“艾希莉,你相信超凡者的存在嗎?”

艾希莉頓時有些懵,這是轉移話題嗎?但她還是老老實實回答:“詹妮?加斯老師講過,超凡者在歷史上真的存在過,但四百年前他們銷聲匿跡,到了現在,已經沒有記載有誰真的見過這些神奇之人了,他們只存在于傳說和傳聞中。”

看著一板一眼跟背誦話本一樣的妹妹,羅伊輕輕一笑,他試探道:“那如果哥說,哥擁有超凡力量,艾希莉信嗎?”

“羅伊,別開玩笑好嗎?咱們在談正事。”艾希莉脫口而出。但看到哥哥沒有回應,就直勾勾的看著自己,艾希莉壓低了聲音,俏生生道:“哥,你不會是說真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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