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易走進了軍營,這里已經成為了喝酒、賭博、嫖娼的娛樂場所,眾多士兵吵吵嚷嚷走來走去。
雖然是軍營,但是卻允許任何人自由出入,林易帶著兜帽掩飾著自己的身份,他想要看看軍營的真實情況。
真實的情景是如此的不堪,這讓他大所失望,這里完全成為一個市場,各路商人都來這里兜售自己的商品,士兵們則是完全放縱自己的欲望,用自己拿命換來的第納爾肆意揮霍。
“奴隸,有人要奴隸嗎?”
一個賊眉鼠眼,身材矮小的猥瑣男子在“街上”吆喝,他牽著一個穿著灰色破舊衣袍的少女。
少女眼里已經沒有了神采,麻木的跟著奴隸商人走著。
膚白貌美、楚楚可憐的少女奴隸引起了很多人的興趣,他們聚攏在奴隸商人周圍。
“抬起頭來,讓各位軍爺看看。”奴隸商人看見很多人對自己奴隸感興趣非常高興,低聲對旁邊的少女奴隸說道。
少女抬起了頭,所有人都看見了她精致的臉龐,以及那令人沉醉如同藍寶石一樣的眼睛。
“多少錢?這奴隸我要了!”站在少女面前的士兵喘著粗氣,剛剛那一瞬間他怦然心動,被少女的美麗給驚艷到了。
“她美麗吧?告訴你們,這女孩不僅有著美麗的身姿,她還是貴族的女兒,有著高貴的血脈,她還沒有被人上過,還是處女,你們說她值多少?”
奴隸商人大肆宣揚這少女奴隸的優點,讓人群越來越騷動,男人們都渴望得到如此美麗的女奴好好把玩,一個長得五大三粗的傭兵站了出來。
“你小子就別廢話了,要賣趕緊的,這女孩你要多少錢,大爺們都在等著呢!”
面對渾身肌肉的大漢,剛剛還在夸夸其談的奴隸商人立馬蔫了下來。
“大人。”奴隸商人諂媚的笑道:“只需要1000第納爾。”
奴隸商人的話一出,讓旁邊的士兵都倒吸一口涼氣,1000第納爾,那可是一筆巨款。
巨大的金錢數額成功讓懷有色心的人們冷靜了下來。
用1000第納爾滿足自己的欲望,在場的士兵還沒有到那么富有的程度。
但目睹了少女奴隸的美貌后,哪怕買不起,士兵們也不肯就此上去,看向獅子大開口的奴隸商人的目光充滿了冷意。
干壞事總有人帶頭,一個傭兵站了出來,他昂著頭對奴隸商人說道:“你這貪婪的商人,聽好了,在場的各位軍爺都在戰場上留過血與淚,不是你們這些投機取巧的軟骨頭商人可以比得上的。
這里可是軍營,你既然想拿這貴族腐朽的女子想要腐化我們,還想賺我們的血汗錢!這就是你的錯,犯了錯就要受到懲罰,把她留下后快滾,不然讓你嘗嘗我們的刀刃。”
奴隸商人傻了,他結結巴巴的說道:“各位爺,不帶這樣玩的吧,我費了不少錢才弄到她的,你們這就要在光天化日之下搶走她嗎?”
又想到了什么,軟弱的奴隸商人又兇狠的說道:“別看我長的瘦小就以為我軟弱可欺,告訴你們,我上面可是有人的!你們的長官埃布爾大人就是我表哥!”
此言一出,震懾了眾多貪婪的傭兵,畢竟這個奴隸商人他們又不熟悉,也不清楚他背后有什么關系,萬一真的碰上了硬茬子,那就完蛋了。
說到底他們也只是見色起意,并沒有決心一定去要強搶奴隸。
又舍不得出錢,又不能搶,人群開始散去,這個少女奴隸美麗是美麗,但能看不能吃,與其在這里傻站著,還不如去找妓女快活快活。
奴隸商人趾高氣昂,實則內心驚恐不已,他上面可沒有人,就是使墜灣普普通通的一個混混,他純粹就是在迷沼堡旁邊的一處樹林里撿到了這個少女,這女人醒了過后癡癡傻傻的。
帶到使墜灣后,就想賣掉這個腦袋有問題的少女,聽說軍營這里好做生意,就屁顛屁顛的跑來這里了。
哪成想,差一點就被搶劫了,幸好爺機智,奴隸商人樂觀的想到。
沒當奴隸商人慶幸太久,林易就饒有興趣的走了上來。
“你真是埃布爾的表弟嗎?看樣子不太像啊?”
“那……當然了,我才沒有騙人,你是誰?你想干什么?”
奴隸商人見這個穿著灰色麻衣,帶著兜帽的男子出來質疑自己,心底有些發慌。
“沒什么,我是埃布爾的朋友,我和他在一起喝酒吹牛的時候可從來沒聽他說過他還有一個奴隸商人的表弟,就有些好奇。”
奴隸商人緊張的額頭冒汗,結結巴巴的說道:“啊哈哈……可能是我表哥他忘了吧,我……我這個表弟可不起眼。”
林易走進幾步,用只有他們兩人的才能聽到的聲音說道:“你不是埃布爾的親戚吧?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混混,我昨天在街上看見你在路邊乞討了。”
奴隸商人如同五雷轟頂,腦子一片空白,站在原地尷尬的不知道干什么好。
“呀,這奴隸你還賣不賣,10第納爾,怎么樣?”
林易露出了奸商得逞的表情說道,奴隸商人輕輕的點點頭,他現在只想趕快把這少女奴隸賣掉,回到自己的小窩睡一覺。
從口袋里拿出10個第納爾交給奴隸商人后,林易就牽走了少女奴隸,而少女奴隸也沒有絲毫反抗,好像誰牽走都可以。
林易帶著她來到了管理軍營的軍帳處,守衛軍帳的兩個衛兵攔住了林易。
“站住!前面閑人免進。”
林易脫下兜帽,表露了自己的身份,衛兵認出來自己的雇主,收起自己的武器。
“原來是雇主……你想進就進吧,里面有希門尼斯大人和葛丹大人在議事。”
林易點點頭,就牽著少女奴隸走進了軍帳。
一進門,就看見希門尼斯和葛丹在激烈的爭吵。
“我說葛丹,你忘記多諾萬大人走之前的訓誡了,人剛走,軍營里下一秒就成了菜市場了?吵吵嚷嚷的,哪里還有士兵的素質。”
“你媽的,希門尼斯,你還真成了那小子的奴隸了,整天站在那小子的立場了教訓你的兄弟,知道你的冥土傭兵團為什么那么多人逃走嗎?還不是你這當老大的去做別人的狗!”
葛丹面紅耳赤,正在專心爭吵的他沒有注意到身后的林易,開始大聲說出自己的想法來。
“要我說,那小子就是個摳門貨,就像狗娘養的一樣,摳得緊,你沒看見他拿走了全部的戰利品,一點也不給我們分。
現在我們流血流汗打下了使墜灣這座城市了,他一個人享受著美女和財寶,而我們卻只能拿著那么少的第納爾苦哈哈的訓練,哪有這樣的道理,我們可是自由的傭兵。
我才不是埃布爾的那個蠢驢,帶著自己的傭兵團加入到那個摳門小子的手下,成為毫無自由可言的私兵,我當傭兵就是為了大口喝酒,大碗吃肉……”
希門尼斯不與葛丹爭奪,他看向葛丹后面的林易,陷入了沉默。
而葛丹還在滔滔不絕,口若懸河,口水都說了一地,希門尼斯的沉默被他認為是服軟的表現,更加興奮的高談闊論了起來。
就這樣,當葛丹越說越離譜,問候了林易的十八代祖宗的時候后,最后陰笑的提議道。
“嘿嘿,希門尼斯,你也很不爽林易那個小子吧,要不要我們合作一下?一起發大財。”
希門尼斯沉默不語。
葛丹繼續說道:“你看,使墜灣是我們打下來的,憑什么讓那小子拿走了全部的好處,我們聯手,煽動其他的傭兵和我們一起反了林易這小子。
他不過是一個覺醒斗氣的騎士而已,只要我們計劃的好,一定能殺了他,到時候使墜灣就是我們的天下了。
我們就掠奪這個城市,帶走所有的金銀財寶,把所有市民都貶為奴隸賣給奴隸商人,這樣我們就能有很多錢,再也不用當傭兵了。”
葛丹越說越覺得這個計劃好,殊不知希門尼斯看向他已經是看一個死人一樣的眼神了。
之前的咒罵還可以當作傭兵們普遍的不滿和抱怨,林易這個雇主不可能就因為這個殺了葛丹,最多也就是解雇他,這可好,這個葛丹罵著罵著就膨脹了,想要謀反。
葛丹啊,葛丹,今日你運氣不好,正主在后面聽著你的陰謀呢,想好自己埋在哪塊墓地了嗎?
林易站了很久了,期間他一直在聽葛丹逼逼,倒也沒有多生氣,畢竟傭兵就是那樣子,見錢眼開,戰爭上的禿鷲,看見林易拿了那么多不嫉妒才怪呢。
不過葛丹后面謀反的話語就不能不令林易感到氣憤了,畢竟涉及了自己的生命。
幸好自己在這里聽到了他的陰謀,不然真要給他時間去說服其他對自己不滿的傭兵反了自己,說不定真讓他成功了,畢竟林易再勇武也是寡不敵眾的。
葛丹,此子不能留,要以你的生命去震懾那些心懷鬼胎的傭兵才行。
林易下定決心,殺心四起,也不再聽葛丹逼逼了,直接從懷里掏出一把匕首。
“死!”
林易不與葛丹廢話,也不打算像反派boss一樣告訴他自己來了,要來殺你了。
直接從后面快步沖鋒,在葛丹沒有反應過來之前直接血色斗氣暴漲,削掉了葛丹的腦袋。
葛丹只覺得一疼,眼睛模糊的看見了自己噴血的身體,嘴巴還想說些什么,但最終帶著疑惑死去了。
林易收起了匕首,看向希門尼斯,希門尼斯看著葛丹的尸體無奈的搖搖頭,說道:“葛丹,你這蠢貨,別人都在你背后聽了那么久都沒發現,真不知道之前我是怎么跟你斗那么久的。”
“他死了,你是不是很開心?”
“沒有吧,只是再也聽不到他的括噪了,唉,沒有像他一樣的人再給我罵了……唉唉,別拔武器啊,我也沒那么感傷,跟他有啥感情啊。”
希門尼斯見林易收起了殺意,又說:“其實你那么著急殺他不好,你是不知道,你手下的士兵都在傳你是個吸血鬼的傳聞,已經有很多傭兵半夜逃跑了。
你現在殺了無疑是坐實了這個言論,這下子無論你給他們多少錢,他們都不會給你賣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