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越醒過來的時候,窗外繁星點點,已是深夜。
“看來還沒有昏迷多久?!?
他從床榻上輕輕一躍,渾身骨骼咯嘣作響。
長舒一口氣,頓覺神清氣爽。
推開房門,門口的石階上躺著黑娃和劉猛。
兩個家伙嘴角掛著口水,嘴角掛著略顯淫蕩的笑容,不知道在夢里做什么呢。
“王師兄,你終于醒了。”
過了一會,黑娃迷迷糊糊的擦著眼睛起身。
看到王越站在古松樹下,驚喜的喊道。
劉猛被黑娃一腳踹醒,兩人興奮的跑到王越的身邊。
“我睡了過久?”
“足足三天四夜。”
黑娃伸出手,豎著三個手指說道。
王越一愣,沒有想到自己竟然睡了那么久。
這瞌睡病,看來需要治一治。
“對了,你們怎么睡在門外的石階上。”
王越突然想到,臉色略帶怪異的問道。
總不能這兩個小子為了守著他,在門口等了這么久吧。
想想覺得不可能……
“這個……我們閑來無聊,喝了點酒……”
劉猛用手撓著腦袋,語氣吞吞吐吐的說道。
“既然突刺,我們再喝點?!?
王越有些恍然,想想他們也有很久沒有在一起喝酒了。
在喝酒的時候,王越也了解了贏得比賽的后續(xù)事情。
東院一躍成為了四院之首,獲得了比其他三院都要多一倍的修煉資源。
還有內(nèi)門長老前來東院講解修煉問題,讓東院的記名弟子獲益匪淺。
當然還有最重要的一點,東院的記名弟子走在外面不在被別的三院弟子欺凌,可以挺直腰桿走路了。
當然,東院的弟子也并沒有獲得了冠軍而去欺負別院的弟子,反而因為顧天帆和王越的關系,一個個都發(fā)奮修煉。
畢竟東院的榮譽不能只是靠幾個人去爭取,而是他們所有的弟子一同去爭取。
畢竟,東院是屬于大家的。
練武場上,十幾個空酒壺隨意的扔在地上。
他們?nèi)齻€少年,臉色漲紅已經(jīng)醉的不成人樣。
“對……對了,王……王師兄,教習讓你醒來去找他。”
劉猛打了一個酒嗝,大著舌頭說完直接倒地暈過去了。
王越也暈的差不多了,不過他聽到這件事情用靈力消散了酒勁。
此刻天色已經(jīng)放亮,他把劉猛和黑娃送回房間,稍稍洗漱一番朝著武舍而去。
大清早已經(jīng)有不少人在修煉,一路上招呼聲不斷。
“王師兄,早?!?
“王師兄,好。”
“王師兄……”
王越一一笑著回應,隨后更加快速的朝著武舍奔去。
對于這種招呼,他是避之不及。
不是他看不起同院師兄弟,而是他對于這種招呼聲感到尷尬。
臉皮薄……
怒濤早就站在擂臺上,等待著記名弟子前來修煉。
“你小子可算醒了?!?
他看到王越快速跑過來,哈哈大笑著說道。
王越看到武舍并沒有什么弟子,后怕的看了下后面送了一口氣。
“見過教習,不知找我什么事情?!?
王越?jīng)]有看到那些狂熱的女弟子跟過來,對怒濤行了一禮恭敬的說道。
怒濤擺了擺手,從儲物戒中拿出了幾個錦盒。
“這就是你四院第一人的獎勵,拿著吧?!?
他隨意的把錦盒扔給王越,語氣平淡的說道。
王越點點頭,也沒有看錦盒的東西直接放進了儲物戒之中。
“現(xiàn)在你可以前往演武堂修煉一月?!迸瓭D了頓,目光看向窗外的天空,再說:“等你出來,宗門準備讓你們前十名前往乾元鏡。”
他的目光深邃,隱含著痛苦……
王越眉頭一皺,想到當初在公告欄上看到的乾元鏡有上古宗門遺址出現(xiàn),并且被德塵書院的第一天才東沐陽打開第一道禁制,秘寶已經(jīng)被其拿走。
“是宗門讓我們?nèi)v練嗎?”
他疑惑的問道。
那乾元鏡的遺址出現(xiàn)已經(jīng)很久,如今再去似乎歷練的意義不大。
怒濤看出了王越的疑惑,臉上悲傷的神色緩緩收斂,換上了恥笑的神色。
“德塵學院的東沐陽雖然天賦驚人,但也不過是先天武宗境界罷了,憑那家伙打開的第一禁制不過是上古宗門遺址最外圍的禁制,目前又傳出其中還有很多的禁制,也許其中隱藏著比東沐陽獲得的秘寶還要珍貴的寶貝?!?
他一口氣說完,語氣幾經(jīng)波瀾。
說道德塵學院的時候,怒濤的口氣極為不屑,似乎對著南域的第一修煉實力嗤之以鼻,王越想了想也屬正常。
畢竟問武宗是第二修煉勢力,與第一的德塵書院難免有些矛盾。
他哪里知道,問武宗和德塵書院的矛盾遠遠不止這么簡單……
再說到德塵書院第一天才的東沐陽時,怒濤眼中幾乎射出了實質(zhì)化的仇恨。
王越想了想,最終忍住沒有問。
如果怒濤想要告訴他,早晚有一天他會知道。
“去吧?!?
怒濤反應過來,神色一正對王越擺了擺手。
王越對其行了一禮,轉(zhuǎn)身跟著弟子朝著演武堂走去。
“希望你小子能夠有些收獲?!?
怒濤看著王越的背影,喃喃自語道……
王越在得知演武堂以后,心中也隱隱有些期待。
演武堂在問武宗的地位,可是是獨樹一幟。
里面具有萬年來,問武宗無數(shù)前輩武道的精華,只要得到一絲傳承就能夠受益匪淺。
很快,王越就來到了問武宗內(nèi)堂。
里面有專人在等待著王越,帶著他前往演武堂。
很快,王越就站在了演武堂的門前,周圍都是一個個小小木屋。
不要小看了這些簡陋木屋的主人,能夠在演武堂周圍居住的人都是問武宗的高層。
演武堂是一個塔,有九層。
塔身流轉(zhuǎn)著肉眼可見的雕紋,上面光芒閃爍,據(jù)說能夠擋住武尊的全力一擊。
可以說,演武堂就是問武宗最安全的地方。
在王越到來的時候,周圍木屋的主人早就發(fā)現(xiàn)了他。
一個個睜開雙眼都在觀察著王越,眼中流轉(zhuǎn)著贊許的目光。
“殺老頭的眼光還是這么的刁?!?
“好一個璞玉。”
“據(jù)說殺老頭要為他重開墻門。”
……
這些木屋的主人用神識交流著,對于王越是越看越順眼。
就在王越準備進入演武堂的時候,一聲聲嘈雜的說話聲從不遠處的竹林中傳出。
他扭頭看去,腳步卻是再也無法落下。
竹林中走出了十幾名少年少女,嘈雜的說話聲音就是他們發(fā)出的。
讓王越呆滯的是走在最前面,被這群少年少女簇擁著的少女。
身穿著純白色長裙的完美少女,在人群中緩緩走過來,頓時周圍的一切仿佛都失去了色彩。
被簇擁著的少女嘴角抿著一絲若有若無的笑容,與周圍說話的少男少女格格不入。
他眼眸如同點漆,臉部幅度無比完美,俏鼻精致,櫻唇紅潤充滿了異樣的誘惑。
皮膚白晢如羊脂玉吹彈可破,長發(fā)漆黑垂到了腰際。
在白色長裙的相襯下,少女如同畫卷中走出的絕色仙女,整個人都顯得無比的圣潔。
嘴角的一抹笑容,又給她增添了異樣的幽若。
圣潔與嫵媚,兩種矛盾的氣質(zhì)完美的在少女的身上重合。
這些少年少女圍在少女的身邊,有一個尖嘴猴腮的小子看到自己吸引不到胡媚兒的注意正無奈的搖頭晃腦,無意中看到在不遠處的演武堂竟然有一個小子色瞇瞇地看著自己的女神。
頓時怒火中燒,女神豈能被這般褻瀆。
“那小子,知道你看的是誰嗎?”
尖嘴猴腮的小子指著王越一聲怒喝,氣勢洶洶的朝著他走去。
王越一愣,終于反應了過來。
“我自然知道。”
他雖然不知道這群少男少女是什么來頭,不過看到胡媚兒也在其中已經(jīng)猜的差不多。
那尖嘴猴腮的小子看到王越平靜的表現(xiàn),稍稍一愣隨即怒極反笑。
“好小子,知道還敢這般打量?!彼D了頓,臉上露出了猙獰神色,再說:“我要把你這個狂妄家伙的眼睛挖下來?!?
這群少年應該就是被問武宗雪藏起來的血脈武者,是未來繼承問武宗的天才少年。
王越眉頭一皺,難道這些少年被問武宗高層慣壞了,不就是看了幾眼就要叫囂著把人眼珠子挖下來。
還真是一山更比一山高,和他們比,其他三院簡直就是渣渣啊。
“你真囂張,不過我不會讓你挖我的眼珠子。”
王越微微一笑,淡然的說道。
那尖嘴猴腮的少年看到王越云淡風輕的模樣,頓時臉色掛不住了。
他堂堂血脈武者,看王越的裝扮不過是外面低賤的記名弟子,竟然嚇不到王越。
這深深刺激了他那驕傲而又脆弱的自尊,讓怒火快要把他的身體燃燒。
“小子,記住,我叫陳不凡,為血脈武者,卑賤的記名弟子?!?
陳不凡低喝一聲,微瞇著眼鎖定王越。
王越身體一僵,他感覺似乎被兇獸盯住,感覺一動就會受到對方驚濤駭浪般的攻擊。
轟!
就在這時,如同兇獸咆哮的聲音從陳不凡的體內(nèi)傳出。
“受死吧?!?
他大喝一聲,額頭上出現(xiàn)了一道道莫名的紋路,極為妖異。
一言不合,就動手。
王越原本對于血脈武者的向往慢慢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失望。
“記住我的名字,我叫王越?!?
王越臉上笑容收斂,臉色冰冷的看著沖過來的陳不凡。
那絕美少女原本沒有注意這里的鬧劇,在聽到王越這兩個字的時候,身體突然僵住,緩緩轉(zhuǎn)過頭來……
……
王越站在原地,氣勢節(jié)節(jié)攀升,戰(zhàn)意沖天宵。
轟!
電光火石之間,一聲爆炸聲在演武堂門口響起。
一道人影倒飛出來,鮮血散落在天空中,在陽光的折射下無比的絢爛。
“陳不凡敗了……”
“怎么可能,那小子怎么能打得過陳不凡呢?”
“陳不凡真是丟我們血脈武者的臉?!?
那些簇擁在少女身邊的少男少女目光不屑得掃過王越和倒地的陳不凡,譏諷的說道。
他們沒有看到,一向臉色平靜的女神雙眼喊著水花,一臉癡迷的看著他們眼中不屑的記名弟子。
“這不可能……”
陳不凡反應過來,嘶聲喊道。
他的話沒有說完,王越一腳踩在他的胸口上。
“血脈弟子?也不過如此?!?
他居高臨下的看著陳不凡,語氣冰冷的說道。
比囂張,看一看誰更囂張!
“你……”
陳不凡被王越這般鄙夷,噗的一聲噴出一口鮮血昏迷過去。
王越冷然一笑,抬起頭來看向那少女。
“媚兒,好久不見?!?
他笑的狠燦爛,嘴大大張開露出了潔白的牙齒。
媚……媚兒?
那簇擁著胡媚兒的少男少女嘴角抽搐,覺得這小子腦袋壞掉了。
最讓他們受不了的是,那狂妄的家伙還張開了手臂,做出一副懷抱的姿態(tài)。
“越哥哥……”
聲音如同黃鸝出谷,聲音悅耳婉轉(zhuǎn)。
接下里的一幕讓他們近乎崩潰,他們的女神如同幼鳥歸巢般的投入那狂妄少年的懷抱中。
“看來你在這里生活的不錯,我放心了?!?
王越很自然的抱住胡媚兒不足一握的細腰,心中猛然一顫緩緩說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