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該去了。”
緩緩收起修煉狀態(tài),縱身一躍如同鵬鳥下了山包。
王越在山林中奔騰,朝著比武廣場而去。
……
而他不知道昨天晚上,因為四院鬧出了多大的動靜。
吃了血虐丹的陳廣才,在解除了血虐丹狀態(tài)后,竟然全身經(jīng)脈崩斷,幾乎斷了武道。
從東院自從被打壓以來,第一次出現(xiàn)兩名進入前十強的事情。
因為這些事情,大多數(shù)記名弟子徹夜未眠。
東院的記名弟子行走在宗門之中第一次揚眉吐氣,一個個走路都挺直了腰板昂首挺胸,別的三院弟子再也不敢輕易欺凌東院弟子。
一晚上東院都洋溢著喜氣洋洋的氣氛,人人臉上綻放著笑容。
揚眉吐氣,這感覺倍爽!
與東院相對的是西院,整個西院都充滿了蕭索的氣氛。
本就在比武中失利,再加上陳廣才經(jīng)脈崩斷的事情,讓趙選明忙的是焦頭爛額。
他沒有想到,那千辛萬苦得到的血虐丹竟然有如此嚴重的后作用,如果被問武宗高層知道看中的天才陳廣才經(jīng)脈崩斷的事情,他的好日子也到頭了。
雖然血虐丹的事情外人查不出來,但是這經(jīng)脈崩斷的事情他絕對難逃干系。
甚至,也許他在問武宗的前途就此斷送。
還好陳廣才此刻的年紀還不算太大,經(jīng)脈并未完全長成。
萬般無奈的陳廣才只得拿出偶然獲得的各種寶貝送與黃武濤,讓這個武王一介的強者為陳廣才溫養(yǎng)經(jīng)脈。
一夜晚上的時候,陳廣才的經(jīng)脈終于穩(wěn)定了。
“我雖然以幫他穩(wěn)固了經(jīng)脈,但是此刻他的經(jīng)脈極為脆弱,接下來的一月絕對不能動用靈力。”
黃武濤長舒了一口氣,聲音沙啞的說道。
他雖然是武王之境的強者,但是一夜為陳廣才溫養(yǎng)經(jīng)脈極為好費心神,如果再遲個片刻,他也要扛不住了。
“是,我記住了。”
趙選明點著頭笑著說道,恭敬的把黃武濤送走。
等黃武濤離開以后,他臉上的笑容盡散。
為了請這個貪得無厭的老家伙,他可是出了大血。
他扭頭看向東院的方向,眼中的恨意無限激增。
這一次他為了對付王越,可謂是賠了夫人又折兵,虧大發(fā)了。
原本他抱有極大希望的陳廣才,半路夭折在了二十強之中,剩下的兩個人他也奢望能夠有很高的名次了。
“這一次,我一定要讓你死!”
趙選明臉色猙獰的看著東院方向,在心中咆哮道。
新仇加上舊恨,在他的心中王越已經(jīng)打上了死亡的標記。
愣了一會,他從儲物戒中拿出了一枚黑色的軟玉放在胸口。
他把神識探入其中,里面竟然是一個如同交易平臺的空間,空間中是琳瑯滿目的物品。
“無限空間。”
這個組織不知道什么時候出現(xiàn)的,但是知道的人無不對于這個組織感到敬畏。
因為在這個組織中,你所要求的事情,沒有辦不到的。
無論是刺殺任務(wù),還是各種珍奇的東西,只要你有要求無限空間都可以幫助完成,當然前提是你能夠付得起昂貴的價格。
趙選明的血虐丹,就是在這無限空間中得到的。
他駕輕就熟的找到了無限空間中刺殺任務(wù),繳納了高昂的手續(xù)費發(fā)布了刺殺任務(wù)。
“刺殺問武宗記名弟子王越,目前修為為大武師之境。”
簡單的任務(wù)一經(jīng)發(fā)布立刻吸引了能夠接收這類刺殺任務(wù)之人的注意力,但是很快大多數(shù)人紛紛轉(zhuǎn)移了目標。
刺殺境界低的人再加上報酬不多,這類亡命徒不屑干。
德塵學院,一處隱秘山洞中,一名少年躺在血泊中。
“這個任務(wù),有點意思。”
少年的胸前也放著一枚黑色軟玉,看著刺殺王越的任務(wù)嘴角扯出了一絲獰笑。
……
趙選明弄好這些以后,神識狠狠的離開了無限空間。
等意識回歸本體以后,雖然對于高昂的手續(xù)費極為肉疼,但是想到王越在不久的將來就會被人刺殺而死,心情就愉悅了起來。
就在這時,一名記名弟子前來請他前往比武廣場。
“不去了,去了也是心煩。”
趙選明厭煩的一甩手,丟下那名記名弟子拂袖而去。
那名記名弟子愣在原地,臉上一陣紅一陣白,最終無奈的嘆息一聲朝著比武廣場走去。
有這樣的教習,他們西院的記名弟子能有什么長進。
他們這些記名弟子不過是十四五歲的少年,大多數(shù)的心智還不成熟。
一院的教習,不僅僅是教導他們修煉,更是教導他們?nèi)绾巫鋈恕?
可以說,有什么樣的教習,就有什么樣的弟子,畢竟教習是他們在問武宗的第一任老師,對于心智不成熟的少年們來說影響重大。
……
王越一陣狂奔,終于趕到了比武廣場。
十強的比賽規(guī)則是一人輪空,九人分三個擂臺,每個擂臺三人混戰(zhàn),然后決出四強,四強分兩個擂臺,然后決出第一人……
三人混戰(zhàn),是為了考驗弟子在混戰(zhàn)中的應變能力。
而之所以一人輪空,則是考驗人的運氣。
在武道之中,運氣也是不可缺少一個因素。在無盡大陸中不乏一些天賦平平的人得到奇遇后迎頭趕上,成為強者的事情。
因為黃武濤為陳廣才溫養(yǎng)經(jīng)脈過度疲勞,換了一個內(nèi)門長老。
“王越、梁勝月、林飛志,一號擂臺。”
“元少主、蘇平、趙澤,二號擂臺。”
“顧天帆、葉晨、王良,三號擂臺。”
“蕭晨輪空。”
分配的規(guī)則是每個人隨意抽取,確保沒有貓膩。
就是因為這樣,所有記名弟子的臉色變得古怪起來。
王越竟然和兩名西院弟子在一個擂臺上,這也太巧了一點吧?
如果不是所有的抽簽都是透明化,他們早就議論連連了。
王越與顧天帆對視一笑,朝著擂臺走去。
“葉晨是我朋友,你下手輕點。”
“你小子還是擔心擔心自己吧。”
“知道。”
兩人有說有笑的朝著擂臺走去,絲毫不把接下來的比武放在眼中。
對于他們來說,唯一的目標那就是冠軍。
梁勝月和林飛志聽到這個分配也是一愣,隨即對視一眼冷冷笑了笑。
他們一個人對上王越,估計是必敗的結(jié)局。
但是如今他們兩個打一個,誰贏誰輸可就不一定了。
就因為這樣,在比武廣場的外圍開設(shè)了賭博點。
“西院梁勝月和林飛志贏,賠率1:2”
“東院王越贏,賠率1:3”
雖然昨天的一戰(zhàn)讓王越成名,但是在今天如此巧合的情況下,開設(shè)賭局的人還是不相信王越能夠戰(zhàn)勝兩人。
黑娃本來不愿意參加,但是在劉猛說出王越的賠率比西院的大時,頓時一股邪火涌上心頭,反拉著劉猛跑向賭博點。
“我壓王越師兄贏,一百枚下品靈石。”
“我壓王越師兄贏,五百沒下品靈石。”
黑娃超劉猛借了靈石,一股腦的全部壓了王越贏。
他很相信,王越一定會贏的。
劉猛也沒有猶豫,把全身身價壓了上去。
接下來賭博點就被洶涌的記名弟子們包圍了,一個個有壓東院贏的,有壓西院贏的。
黑娃和劉猛激動的回到擂臺邊上準備看比武,卻被怒濤一把抓住。
“說,你們?nèi)ジ陕锪耍俊?
怒濤臉色冰冷的瞪著兩人,冷聲問道。
黑娃和劉猛咽了咽口水,把賭博的事情說了出來。
“怪不得這么多記名弟子朝著廣場外面跑。”怒濤聽完以后,摸著下巴喃喃自語道。
黑娃和劉猛眼巴巴的看著怒濤,在問武宗私下賭博是不允許的。
怒濤眼睛猛然一亮,一臉熱切的看著兩人。
“你們兩個,我有件事要你們幫忙。”他頓了頓從儲物戒中拿出了幾百枚上品靈石交到黑娃的手中,湊到他們耳邊道:“用你們名義給我壓王越贏,到時候分你們一成。”
黑娃和劉猛瞪大眼睛互相看了看,急忙把如此多的靈力藏起來。
“教習,不是說不許賭博的嘛?”
“嘿嘿,那是不讓我們這些弟子賭博,你們這些小瓜娃記名弟子并不被限制。”
聽完怒提的話,兩人這才反應過來。
隨即屁顛屁顛的跑回賭博點,把所有的靈石都壓了王越贏。
……
“高手寂寞,作為豬腳更寂寞。”
蕭晨看著走上擂臺的王越,一臉臭屁的說道。
在他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周圍的南院記名弟子不留痕跡的拉開了距離。
在南院中,蕭晨是名至實歸的第一人受到眾多記名弟子的崇拜,但是這小子時不時冒出來一句莫名其妙的話讓別人以為這家伙腦袋有毛病。
“哼,你們懂什么叫穿越者嗎?”
蕭晨把這些記名弟子的古怪目光看在眼中,鄙夷在心中。
心中又徒然升起了寂寞的感覺,這就是做豬腳的悲哀,不被外人所理解。
就在蕭晨臭屁的時候,王越已經(jīng)走上了擂臺。
在內(nèi)門長老的一聲令下,比武開始!
梁勝月和林飛志冷笑著走到一起,呈犄角朝著王越走來。
“嘿,王越你打傷我西院眾多弟子,今天終于栽在我手里了。”
“天注定,哈哈。”
兩人臉色猙獰一閃,冷笑著說道。
王越臉色不變,似乎把兩人當成了空氣。
“也許我們一個人打不過你,但是今天我們是兩個人。”
“要怪只怪你運氣不好,哈哈。”
兩人一邊說著話,靈力已經(jīng)開始在積蓄卻不敢真正攻擊。
王越微微一笑,目光不屑的掃過兩人。
“你們是在害怕嗎?”
平靜的語氣似乎帶著魔力,讓梁勝月和林飛志心頭一驚。
兩人把心中的悸動壓下,臉龐扭曲在一起顯得極為猙獰。
“我們會害怕?我看是你吧”
“王越,你今天必死在我們手中。”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雖然語氣強硬卻是不敢主動攻擊。
不知道為什么,他們心中的不安越來越濃。
似乎面前這少年平靜的外表下,隱藏著恐怖的殺機。
“那就試試看。”王越冷笑一聲,掃過這兩人再道:“你們估計不敢,既然如此我就出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