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越那小子,怎么沒有來?”
張揚被眾多弟子簇擁著朝著比武廣場走著,轉頭問向另一邊同樣被弟子簇擁的天才少年卓峰。
卓峰冷冷一笑,掃了眼黑娃和劉猛眼中閃過一絲厲色。
“沒準那小子害怕跑了呢。”
“哈哈,卓師兄說得對。”
“卓師兄果然明察秋毫。”
卓峰不過是故意說出這番話,估計連他自己都不信,不過他身邊的那些記名弟子一個個臉帶獻媚的說道。
張揚不屑的掃了眼簇擁在卓峰身邊的眾多記名弟子,嘿嘿冷笑一聲不在說話。
不過他雖然不說話了,但是周圍的一些天才少年話匣子卻是打開了。
“哼,王越看來不過是一個膽小怕事的小人吧。”
“就是,就是,還是我們程前師兄厲害。”
“等咱們比完以后,那王越估計就鉆出來了。”
“……”
黑娃和劉猛聽著這些閑言碎語,一股熱血沖上腦門差點就撩手袖上去干了。
不過白衣少年顧天帆不留痕跡的攔住了兩個沖動少年,在他的身邊也簇擁著不少的記名弟子。
“不想被打,就等王越來。”
顧天帆冷冷的丟下這句話,悄然離開。
黑娃和劉猛對視了一眼,捏緊拳頭默默的走到人群的最后面。
“那王越以為我們東院最弱,竟然嚇得不敢來。”
“真是白白浪費了一個名額……”
兩名尖嘴猴腮的記名弟子一臉獻媚的圍在卓峰的身邊,裝出一臉高尚的模樣呵斥道。
“哼。”
一聲冷哼在所有人耳邊響起,所有人一驚。
嘈雜的聲音頓時消失,所有人都瞪大眼睛看著一臉冰霜的怒濤。
“小兔崽子們,都給老子別廢話。”
怒濤低喝一聲,冰冷至極的目光掃了一圈。
那些在對王越冷嘲熱諷的家伙們一個個低下了腦袋,畏畏縮縮的躲在人群中。
“哈哈,活該。”
“有種人叫賤人,也不知道說的是誰。”
黑娃和劉猛一愣,隨即哈哈大笑著對話著。
這些對王越冷嘲熱諷的人畢竟還是少數,不少對王越有好感的記名弟子也幫著黑娃和劉猛的嗆,你一言我一語的嘲諷著剛才那群人。
還有不少被人群簇擁著的天才少年,冷冷看著卓峰、張帆他們,嘴角扯出了一絲戲謔。
他們可不是卓峰、張帆之輩,認為有點天賦就沾沾自喜,絲毫不把他人放在眼中。
更何況,王越早就展現出了極強的天賦和實力,這時候在背后詆毀,等王越出現那不是要被活生生的打臉。
他們這些天才少年看得清楚,可惜卓峰、張帆之輩卻是被妒忌蒙蔽了雙眼。
怒濤收回目光,走在最前面默默帶路。
他自然也不相信王越會因為害怕不來,他臉上露出一絲憂色,難道那小子出了意外?
隨即他又把這個念頭從腦袋里拋去,有胖老頭的看護王越不可能出任何意外。
很快,東院一行人已經來到了巨大的比武廣場。
這一個比武廣場足足可以容納上萬人,廣場的中央是十個巨大的雕紋擂臺。
擂臺大約高出廣場兩米,擂臺周邊布滿了大大小小的雕紋,這些雕紋上面靈力光芒流轉,顯然極為不俗。
雕紋,乃是人類在秘境中尋找到的一種可以增加實力的輔助手段,這些雕紋刻畫在普通武器上面,這些普通武器將具有靈器的威力。
如果把雕紋刻畫在普通防具上面,那么普通的防具也擁有靈器的恐怖防御力。
據說,這擂臺上刻畫的雕紋足足可以承受大武師大圓滿境界的武者全力一擊,正好適合記名弟子比武之用。
東院來到比武廣場時,其他三院的弟子早就來到了比武廣場。
怒濤剛剛來到廣場,頓時引起了其他三院教習的注意力。
“怒濤,你們東院來的可真遲,是不是害怕又慘輸啊?”
西院的教習湊了過來,皮笑肉不笑的說道。
怒濤冷哼一聲,不屑的瞥了眼西院教習。
“趙選明,你的嘴巴還是一樣臭,有空洗洗吧。”
丟下這句話,怒濤毫不留情的朝著主持比武的內門長老而去。
趙選明臉色一怔,隨即轉過身一臉陰冷的看著怒濤。
“教習,那叫王越的小子沒在人群中。”
谷風一直跟在趙選明的身邊,小聲的說道。
趙選明詫異了一分,他這次來挑釁并不是抱著擠兌怒濤目的,而是想要見識見識說要把西院弟子踩在腳下的狂妄少年王越。
“你確定那狂妄小子沒在?”
趙選明一臉驚疑不定的問谷風。
谷風感覺趙選明的目光如同刀子般,連話都沒說急忙點頭。
趙選明看到怒濤眼中帶著的沉重,若有所思的笑了笑。
“那狂妄小子要踏平我們西院,那小子不來還好,要是來了……嘿嘿”
趙選明冷笑一聲,帶著谷風回到了西院人群之中。
他這一次可是下了大手筆,目光看了看西院十子第一人,腦袋微不可查的點了點。
那西院十子第一人回了一目光,冷冷的笑了。
……
“呼。”
王越緩緩睜開了雙眼,長舒了一口氣。
這一覺睡得可真香,被溫暖的陽光一曬極為舒服。
王越用手撐著床沿起來,看了眼窗外投射進來的眼光眼睛突然瞪大。
“壞了,比武。”
他著急的喊了一聲,連臉都沒戲身體化作一陣風朝著比武廣場跑去。
“千萬別開始啊,千萬別開始。”
王越在心中狂喊,他平時不去武舍修煉都成了習慣,這一覺睡得太舒服竟然習慣的再次忘記了。
……
“第一名:獎洗髓丹兩枚,玄介上品功法一部,可進演武堂修煉一個月。”
“第二名,獎洗髓丹一枚,玄介中品功法一部,可進演武堂修煉二十天。”
“第三名,獎洗髓丹一枚,玄介下品功法一部,可進演武堂修煉半月。”
內門長老站在擂臺上,也不見他高聲說話卻也把聲音清晰的傳遞到每個人的耳邊。
話語剛剛落下,廣場一靜隨即嘈雜起來。
“洗髓丹,那可是五品丹藥,唯有達到高級煉藥者才能煉丹成功,不說成功率爆低,單單其洗骨伐髓的效果就已經極為難得。”
這人還沒有說話,就被一旁的人搶過話去。
“據說吞食了此丹藥,經脈可以擴張一倍。”
“咱們宗門還真是大手筆,不過是記名弟子比武就拿出如此好的丹藥。”
“還有那玄介功法,有了如此告絕的功法,修煉時間定然能夠縮短一倍有余。”
“最為難得要數演武堂。”一名知道演武堂的記名弟子清了清嗓子,再次說:“演武堂乃是咱們問武宗數代強者留下武意的地方,如果有機遇得到武意的傳承,那可就發了。”
“還有演武堂還有咱們宗門強者布下的強大輔助雕紋,在里面修煉一天可比外界一月,可謂是修煉圣地。”
“嘶。”
這人得意洋洋的說完,引起了眾人的倒抽氣聲。
“……”
四院的記名弟子喋喋不休的討論,整個比武廣場如同菜市場般嘈雜。
那內門長老很滿意這些弟子的反應,在他看來任何一個弟子明白這些獎勵的豐富,定然會務必的激動。
但是在這些人中總有些例外,一身紫衫的南院第一天才蕭晨一臉不屑的看著內門長老。
“就這些垃圾,小爺真不上。”
他一邊不屑打量著內門長老,一邊小聲嘟囔道。
如果讓內門長老知道蕭晨的真實想法,定然要被氣出來一口老血。
還能保持平靜的是顧天帆,他目光平靜的看著前方與周圍的環境格格不入。
“比武開始,每院十人分別上擂臺,喊到名字的到指定擂臺等候。”
內門弟子輕輕咳嗽兩下,開始公布名單。
王越在第三擂臺,與西院十子第一人陳廣才、北院張忠服、南院周雄為一個擂臺。
蕭晨在第一擂臺。
顧天帆在第五擂臺。
每一院的人在最開始都不會碰到一起,被分配到不同擂臺。
而東院最好的成績就是前十名,可想而知之前的東院記名弟子是何等的菜……
“王越、周雄,第一場。”
內門長老冷冷說了一聲,周雄一臉苦澀的跳上了擂臺。
他怎么也想不到,自己竟然會遇到之前把自己痛扁一頓的王越。
怒濤臉色陰沉的看著三號擂臺,這王越還沒有來。
黑娃和劉猛在擂臺下,一臉著急的左右觀看,希望王越能夠突然出現。
那卓峰幾人都連戲謔的看著只有周雄一人的三號擂臺,難道王越真的害怕不來不成?
西院教習趙選明和陳廣才對視了一眼,都看到了對方眼中的失望。
如果王越不來,他們如何再次施展下一步行動?
內門長老顯然也發現了三號擂臺的異樣,詢問了怒濤這才知道王越竟然沒來。
“東院,還真是盛產廢物。”
內門長老顯然不待見怒濤,知道王越沒來后一臉不屑的說道。
怒濤想要反駁最終還是強行忍住,只是肩膀微微抖動顯示著他的憤怒。
如果當年不出那件事,誰敢鄙夷東院?
“誰敢?”
此刻怒濤就想要大聲的發泄,喊出這句話!
“既然如此,我就宣布那膽小家伙王越棄權了。”
內門長老看著怒濤敢怒不敢言的模樣,嘴角噙著冷笑說道。
就在他起身準備宣布的時候,一名灰衫少年默默的走上了三號擂臺。
“東院王越,來了。”
稚嫩的語氣帶著滿腔的怒火。
怒濤突然抬起頭,一臉驚喜的看著擂臺上的少年。
“好小子,你可算來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