撲面而來的是濃濃的白酒味,遲妤心跳露了一拍。安安不能聞刺激性的味道,印入眼簾的是水泥地板上到處都是白酒瓶子。
狹小的空間里只有一張沙發(fā),向堂躺在上面呼呼大睡。而她的女兒安安,躺在角落的玻璃碎渣上。
遲妤趕緊跑過去查看女兒的情況,她將小小的一團抱在手上。散開的頭發(fā)下全是結痂的血痕,她頓時心如刀割。眼睛里已經(jīng)蓄滿了淚水,她伸出手顫顫巍巍的探了探女兒的鼻息。
眼淚啪嗒掉在地上,開出一朵朵淚花。她的女兒已經(jīng)沒有呼吸了,遲妤看著打呼嚕的男人握緊了拳頭。
她輕輕的放下女兒,一把將沙發(fā)上呼呼大睡的男人扯在地上。
向堂被摔醒,他瞪著眼睛看著眼前的人:“草尼瑪,你有病是不是。神經(jīng)病!”
遲妤沒有接話,直接一巴掌甩在他的臉上。握緊拳頭狠狠的打著眼前這個畜牲,喝醉酒了連自己親生女兒都慘遭毒手。
向堂反應過來時,布滿紅血絲的眼睛閃出一絲狠毒。這個女人今天必須死!
他死死的掐住遲妤的脖子,哪怕是喝醉了酒。面前這個女人也不是他的對手,幾年前都打不過他。現(xiàn)在也奈何不了他。
遲妤被掐的臉色蒼白,一股強烈的窒息感從心底升起。她急切的掙扎,試圖擺脫他的控制。
她眼前的一切開始模糊,難道就這樣被掐死嗎。不行,不可以!
不知道從哪來的力氣,遲妤一把推開了男人。她自己也脫力倒在地上,她尋找著有利的工具。
遲妤看向地上的酒瓶子,趁著男人還沒有反應過來直接把酒瓶砸在他的腦袋上。向堂感覺腦袋一陣劇痛,伸手捂住腦袋。
一股溫熱的液體順著頭發(fā)流了下來,張開手發(fā)現(xiàn)滿手的鮮血。他不可思議的看著眼前的女人:“遲妤!!!”
遲妤看著流出的鮮血愣了一下,隨即她又用手中的碎片捅進了男人的腹部。一下又一下,被碎片割傷了手也不在乎。
看著向堂腹部不斷的流出鮮血,遲妤的眼睛變成了紅色。她大腦越來越興奮,又撿起地上的酒瓶握在手中。
她突然笑了起來:“向堂,如果不是遇見你。我的人生是璀璨的,耀眼的。而不是因為你變成這幅模樣!”
向堂整個人都已經(jīng)成了血人,他倒在沙發(fā)上。右手捂住腹部的傷口,他痛的五官都在扭曲:“遲妤,我變成這樣都是因為你!你個賤人,神經(jīng)病!!!”
“我是賤人,賤到當初就不應該把你帶回家,應該讓你凍死在外面。你一家子都是吸血蟲,吸我家的血!”
“還有你這個社會敗類,和我結婚后就變臉。買煙買酒全都找我拿錢,不給錢還打我。我十月懷胎生下來的女兒,也被你這個人渣打死了!!!!”
遲妤沖男人吼出這些話,眼底更是一片猩紅。她揚起酒瓶朝他身上砸去,酒瓶破碎的聲音響起。
遲妤右手已經(jīng)被劃傷了好幾道口子,鮮血將她的白裙子染成紅色。她麻木的向著男人身上一下又一下的捅著,灰色的沙發(fā)早已被染紅。
“不許動,警察!”門口傳來聲音,遲妤依舊沒有停止手上的動作。
直到她雙手被反扣在背后,咔噠一聲扣上了銀手鐲。她的雙眼沒有了焦距,臉上的表情也變得麻木。
遲妤被押上了警車,向堂和安安也被送往了醫(yī)院。剩下的警察將現(xiàn)場拉起了警戒線,圍觀的人群無一不害怕。
原來早在遲妤被掐脖子時,被路過的業(yè)主開車看到了。王強害怕出事就直接報了警,沒想到短短十分鐘后居然變成了殺人現(xiàn)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