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岑掃了他眼,轉身離去,高廋背影看起來有些孤寂。
安默:……。
莫名有種他為男小三拋棄現任的罪惡感。
她搖了搖頭,把這怪異的想法甩出去。
江時遇:“吃飽了嗎?我送你回去。”
安默想和他多待一下:“可以,陪我走走嗎?”
她說話緊張問的小心翼翼。
江時遇看著她,內心在猶豫,十幾秒后:“我還有事?!?
言下之意時拒絕。
他覺得要斷掉一切讓安默覺得他們有可能。
他不知道的是,安默就是這么覺得的。
安默眼里期待的光瞬間熄滅,失落兩個字寫在臉上,江時遇覺得如果她是狗狗的話,此耳朵一定聳拉著的。
掙扎片刻:“行。”
眼前人眼睛睜大,亮了起來,聳拉著的耳朵也豎了起來。
“謝謝?!?
江時遇忍不住笑出了聲:“這還要謝?”
安默不說話。
江時遇走在前頭:“走吧?!?
兩人走到門口的時候,正好也有人要出去,前面一個人走出去,透明門簾打到安默腦側,將電極給搭理撞了下來,掉到安默的肩上。
江時遇此時走在她身側,撿起耳蝸在她腦側探了探才給她戴上。
頭發又順又柔軟,跟她這個人似的。
安默呼吸一窒:“謝謝?!?
江時遇收回手,揣進兜里,手指摩挲了幾下,幾秒后:“不用謝?!?
如果不是剛剛那一場小事故,他似乎都忘了安默聽不見,需要靠人工耳蝸才能正常生活。
“你什么時候開始聽不見的?”
安默斂了下眸,神色平淡:“從我記事起我就戴著這個了。”
江時遇知道這個時候該結束這個話題,但還是忍不住問,還問了個無比傻逼的問題:“和常人的聽力有什么區別嗎?”
人家說記事起就戴著耳蝸了,怎么會知道這有什么區別。
安默望他,眼里沒有暗淡難受也沒有生氣,平靜的答:“不知道,肯定會有些區別吧!”
江時遇噢了聲。
兩人又陷入了沉默。
依舊是一人走在前頭,一人走在后頭,
今天天氣不錯,在廣場玩耍散步的人很多,不遠處有一群潔白肥碩的鴿子,幾只鴿子撲棱著翅膀在空中飛了一圈又在原地停下。
安默停在原地挪不動腳步,直直的盯著那邊的鴿子看。
察覺到后邊的人沒有跟上來,江時遇停下腳步,往后看,那人停在距他十米的地方,小臉括靜。
江時遇看了她幾秒,走過去:“去看看?!?
安默視線從鴿子上收回,點頭:“好?!?
這里的鴿子并不怕人,很喜歡與人靠近,也可以說是大膽,敢飛到人的頭上,肩上。
安默蹲下,撫摸著鴿子的額頭。
江時遇閑閑的站在一旁,一手揣兜,笑了聲;“都不怕被人捉去捉烤乳鴿嗎?”
話剛說完,一只鴿子飛到他肩上,江時遇身子僵硬,動也不敢動,幾秒后,那只鴿子忽然對著他的臉啄了一下,才從他肩上飛走。
不知是不是因為聽懂了江時遇的話,報復性的咬他一口。
安默低低笑著,兩只眼睛彎成月牙,眼尾翹起,好看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