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肆道:‘以后還是可以陪它完的。’
輪胎走到他腳邊,想跳上沙發,因為體型太重,接連失敗,周肆彎腰把它給抱了上來,拍了拍它的腦袋:“是該減肥了。”
輪胎叫了聲,想從他腿上跳到茶幾上,可惜它忘了自己此時的體格,蘇苓只聽到撲的一聲悶響,看到地上那一攤貓,她忍不住笑出了聲。
周肆發發出一聲悶笑。
蘇苓在周肆家玩了一會兒就回去了,江時遇也正好回來,他似是喝醉了,走路有些搖晃,身上散發著濃濃的酒味。
他似是沒有看到蘇苓,從她身上擦過,往樓上走去。
蘇苓皺了下眉,見他走路不穩,剛才還險些沒踩穩摔跤,怕他再摔跤,跟在他身后,問:“你喝了多少酒。”
江時遇比出三根手指;“三瓶。”
蘇苓又問:“誰送你回來的?”
江時遇回答:“趙文杰,付嘉俊。”
只見他走到一家門前,雙手拍打著門,聲音極大,蘇苓剛想阻止,門打開,開門的是一個老太太。
江時遇搖晃著身子,瞇著眼睛盯著奶奶看了幾秒,只見他倏然彎腰對老奶奶鞠了老大一個躬,笑呵呵道:“奶奶好。“
“奶奶你怎么來了、“
老奶奶一臉莫名其妙,皺著眉,退后了兩步。
蘇苓趕忙上面把他往后拉,對老人解釋;“我哥他喝醉了,抱歉,打擾到你了。“
老奶奶沒說什么,只是笑笑關上了門,
蘇苓拍了下他肩膀:“這是三樓,你家在五樓。”
這個時候的江時遇酒力這么差嗎?才幾瓶就醉成這樣。
江時遇又看了看門牌,朝樓上走去,蘇苓跟在他身后,這回他準確的找到了自己的家,開門的是居婉,見他這樣上來就是一巴掌;“喝這么多酒。”
說著她看蘇苓;“點點要不要進來玩?”
蘇苓搖頭:“不了,我回去了。”
江時遇在半個月后收到了宜大的錄取通過書,距離他們入學的時間也越來越近。
在離開這座生活了兩年的城市,即將踏進另一座城市的前一天,周肆來到了療養院。
護工見到周肆頗為意外,自從病人出院后,這孩子就鮮少來,幾個月才見得到一次面。
“您來了。”
周肆嗯了聲,靜靜的看著穿上的人,床上的人雙眸閉起,顴骨凸起,膚色泛黃,沒有一絲精神氣兒。
護工默默的退出了這個房間。
不知過了多久,周肆遇開口道:“明天我就要走了,我也回來的。”
在來這座城市之前,他想著等讀完了高中他就去別的城市生活,再也不回來,現在他想著,這座城市就是他的家鄉。
因為,這座城市有光。
這光很暖很暖,驅散了罩在他頭頂的陰霾。
也有有美好的回憶。
周肆沒有再講話,繼續看著他。
待了十幾分鐘后,他退出房間,護工就在外面,他對護工道:“明天我就要走了,他拜托您了,以后每個月的錢我都會打到您的卡上。”
護工詫異:“這么快,明天就要走了?”
周肆嗯了聲:“明天就要走了。”
護工笑笑:“小伙子你放心,我會照顧好您父親的,你父親也很快就會醒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