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悠悠就知道阮祁東會這么說,淡眉輕挑,“你管不著我!”
“這是皇上和令妃的私事!你去摻和什么!”
“我去去就回。”
阮祁東不敢做出大動作,萬一被皇上看到他們兩個朝廷要臣幫襯反叛之徒,那還不以謀逆罪論處?可偏他這個女兒,根本不聽他的。
令阡婳自阮悠悠走后,就沒再把臉藏起來,她對阮悠悠也有著莫名的信任。
這一夜,阮悠悠穿梭在錦都的皇宮內苑,來去無蹤,反觀偏殿住著的那個酩酊大醉的蕭翊寒,阮悠悠不知靠譜了多少。
天蒙蒙亮的時候,外面的風最冷。
令阡婳看見阮悠悠一襲白衣從窗外跳進來,動作輕盈矯捷,全然沒個大家閨秀的樣子。
她趕忙下地,迎上去,“你找到了嗎?”
阮悠悠搖頭,也帶著幾分遺憾,“你別著急,我白天還會面圣,等晚點去問問我爹。”
阮悠悠有多恨自己的這個爹,令阡婳是知道的,所以她能為她做成這樣,已經感激不盡了。
“對不起,連累你了......”
“行了,你好好吃東西,我一有消息就會來找你。”阮悠悠拍了拍她的肩膀,轉身從來處跳走。
令阡婳望著阮悠悠的背影,覺得她說得對,她至少要先活下去,才能為爹娘昭雪。
天牢內,南玟信被關在這里數日,吃穿用度都是前所未有的差。
南玟燁循著天牢的路線進來,不疾不徐的走到了最后一間監牢,腳下明幌幌的白靴與這里格格不入,總是最耀眼的存在。
他看了眼坐在地上的南玟信,又張開了手里的折扇,眸色漸暗,“聽說這幾天你都沒吃飯,還能站起來么?”
“哼,不想站。”
“嗯,九弟的脾氣也不知道是什么時候長起來的。印象里,你甚至都沒跟哥哥們發過脾氣。”南玟燁一甩手就合上了折扇,冷聲道:“但今日不同,你是囚犯,朕是天子,朕叫你站你必須站!”
皇上發話,立刻有獄卒過去打開牢門,把南玟信扽起來,摁到鐵柵欄上,連雙膝也穩穩踩住。
這種姿勢,讓南玟燁勾起了陰森的笑意,“南玟信,朕給了你多少機會,你知道么?”
“你這種人也配當哥哥!殺手足,威脅太后,還利用心愛之人謀取權力和利益,你能當天子一時,也當不了一世!”南玟信低聲發泄著恨意。
“大哥和二哥是怎么死的,朕不用跟你解釋。你只需要知道你是謀反而死!”
當年先皇在位,南玟燁剛剛長成成年的男子,就用自己的手腕和勢力滅掉了大皇子和二皇子一派,那不僅是因為他們擋了他的太子位,更是因為,萱妃的死與良妃、德妃脫不了干系。
恨南玟燁的人從不在少數,殺得多了也就不在乎了。
“哼,我恨你你不怕,那阡婳呢?你殺了她父母,她會恨死你!一輩子都不會原諒你!你現在囚禁著她的身軀,也得不到想要的!”
南玟信想靠令阡婳來削弱他的氣勢,但南玟燁卻出奇的毫不在意,“一個背叛朕的女人,有什么好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