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立即移開視線。

半小時后，門縫伸出沾著水的嫩白小手：“浴…浴巾…”

“就這樣出來吧。”

“快點把浴巾給我，別墨跡。”

她一心想弄完回家。

褚言將一旁的浴巾遞給她。

她出來，一臉嫌棄：“快去洗，洗干凈點，我有潔癖。”

“有潔癖還跑去酒吧數人？”

“話多。”

“……”

他想打人。

淡定見男人解褲帶，下一瞬姜晚連忙轉頭，臉蛋紅到不行。

“害羞了？裝什么矜持。”

氣得姜晚想給他一拖鞋。

片刻她見玻璃門透出男人姣好的身材，臉爆紅，尷尬到雙腳抓地。

他用毛巾擦著頭，浴巾圍在腰上。

“怎么不看我？是我身材不好？”

“別叭叭，快點的。”

褚言上前捏著姜晚的下巴，面上沒什么表情，語氣讓她不寒而栗：“你是第一個不識好歹的人。”

姜晚嚇到了，不敢動一下，眼睜睜盯著他，如受驚的小鹿。

“害怕？嗯？”

姜晚心都要跳出來了，哪還有剛剛的囂張氣焰。

褚言邪魅笑了下，摸了摸她的頭，穩住她的后腦勺，看了眼她的紅唇，伸指腹抹了下。

“唇釉沒擦？”

姜晚木訥點頭，又搖頭。

“大家都是成年人，不想繼續就喊停，我不會強迫你的。”

沒等她開口回應，就被吻住。

“居然不會接吻…不會沒談過戀愛吧？”

“屁事…”紅著臉的姜晚抬手背遮嘴，看向地板。

“嗯？你好像沒剛剛拽了，在怕什么？”

他捏起她的下巴吻了上去。

瞥見那雙迷離濕潤的美麗雙眸，他一時有些心動。

一把將她拉到鏡子前，掰正她的臉，低沉道：“你看看你的表情…”

姜晚眼珠亂瞟，死活不看鏡子，雙手緊緊抓著浴巾。

看著那春光乍泄的胸口，性感的鎖骨，褚言滾了下喉嚨，身體的溫度急劇上升。

“開始吧。”

姜晚心臟狂跳，倉皇無措看著褚言。

“不要緊張，按我說的來就行…包你滿意。”

猝不及防她的臉又紅了。

一片陰影落下來，她被吻地天花亂墜。

回過神喘氣時，發現自己已經躺在床上。

不自在地攏了下浴巾，屈著雙膝。

“聽說女生都特別喜歡前戲。”

姜晚盯著身前的人，俊臉放大，嗓音迷人。

“別緊張…”他也是第一次好嗎？

她紅臉看著其他地方：“關燈…”

褚言笑了下關掉燈，伸手撫了下她滑嫩的臉頰，不自覺跟著溫度升高，滑過她牛奶般的肌膚。

帶起一陣陣酥麻觸感。

姜晚咬唇哼一聲。

兩分鐘后他吻了吻她，額邊的汗珠滑落，沉聲道：“放松。”

室內，曖昧聲接連不斷。

...

她揉了揉腰，緩緩坐起來下床怕吵醒他，畏手畏腳穿好衣服。

看著滿地的塑料袋，嘴角抽了抽…禽獸不如…太可怕了。

從包包的夾層掏出事先裝好的一千放桌子上。

她摸著下巴思考，一千夠了吧？市面上好像都是兩三百的樣子。

帥點多給點也不是不行。

ok…給錢后老死不相往來，好聚好散。

她洗漱完躡手躡腳拉開門出去。

床上的人睡得很香。

姜晚走進一家藥店，毫不猶豫買了盒短效避孕藥，雖說套安全，但是還有1%她要用藥抹殺。

看著店員奇怪的眼神，她冷臉將身份證拍在桌子上。

店員這才臉色如常給她拿藥。

姜晚付了錢慢悠悠離開，盡量不讓人看出異常。

幸好裙子穿得嚴實，不然身上那些印記要被看光了。

回到公寓倒了杯白開水吃藥。

褚言醒來是下午四五點，摸了摸空著的身側，抬頭掃了眼房間。

“吃干抹凈跑了？負心漢…”

話說到一半噎住，他看到了晃眼的一疊紅色鈔票眉心跳了跳。

“這傻孩子…還給錢，算了，不要白不要。”

害…這也是他努力的成果，但是不知為啥，他越想越不爽。

爬在床上，看了眼鏡子里胸前后背的抓痕，鎖骨的牙印，腹肌上的紅印。

“呵…”

姜晚躺上床上休養了兩天，照常去幼兒園上課。

下午放學，她站在門口笑瞇瞇看著一群奶娃歪歪扭扭奔向家長，陸陸續續幼兒園門口沒人了。

轉身準備回辦公室拿東西，忽覺腿邊有人扯著褲腿，姜晚低頭。

一個超萌的小男孩仰頭用濕漉漉的眼睛盯著她：“姜老師…我媽媽怎么還沒來？”

她摸了摸他毛茸茸的頭蹲下安撫道：“櫟櫟乖，媽媽可能有事耽擱了，老師陪你再等一會兒。”

焦急看向路邊，一向是司機來接秦櫟的，怎么還沒來？

她記得秦櫟的媽媽是個模特，很忙嗎？孩子都能忘。

細看秦櫟，眉眼有些熟悉，像是在哪里見過。

等了五分鐘，身旁的小人從焦躁變得冷漠，顯然是失望了。

姜晚從包里拿出一塊巧克力遞給他：“吃完這塊巧克力媽媽就來了。”

正準備撕開，一道冷冽的聲線傳來：“不準吃巧克力，會長蛀牙。”

秦櫟驚喜跑過去：“爸爸～”

姜晚站起來，抬頭看著抱著奶娃的男人，心臟一顫，呼吸瞬間窒息。

她張了張嘴，察覺淚流滿面，慌張擦了擦眼淚，笑道。

“既然爸爸來了，那老師走了。”

轉身捏緊巧克力快步往辦公室走。

秦櫟疑惑看向爸爸：“爸爸，姜老師怎么看到你就哭了？”

男人波瀾不驚抱著他離開：“是見爸爸第一次來接你，她高興哭的。”

“哦哦，老師好好哦…陪我等爸爸，還給我巧克力。”

“媽媽怎么沒來？昨天說好接我的。”

“媽媽還沒下班。”

父子倆的談話聲漸行漸遠。

姜晚顫抖著手坐在椅子上愣神。

怎么會？跟夢里小姜一樣的臉…難道是她不小心在哪見過他記住了，所以成了夢里男主的臉？

不對…秦櫟入學一年，她沒見過他的父親。

莫非是在電視上或者網絡上看到過？

她仍不可置信地翻著秦櫟父親的信息。

“秦于舫…”

不認識…完全沒印象。

又打開手機在網上搜尋此人。

應接不暇的長篇資料，此人很厲害…但和姜縛隅不是一個領域的，秦于舫是某集團董事長，頂級豪門，卻并未從醫。

旁邊還有他妻子的相關介紹。

姜晚深呼吸一口氣，活動了下雙臂，那不過是一場夢，一切都是巧合，太大驚小怪了…是自己入戲太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