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多了,謝謝何醫生,謝謝大家了,讓你們天天為了我熬夜。”
何醫生帶著后面的一片醫生都笑出了聲:“客氣了,為你們的健康,這些都是我們應該做的。”
“還有,我們今天是帶來一個也算是好消息的消息。”
“在A國有一個私人醫院,里面擁有目前在心理和精神方面最先進的治療方式和儀器,所以我們就以醫學組織的名義找到了他們,他們愿意提供最好的治療方式給我們,但要求是我們必須去他們那邊治療,以防重要的核心技術揭露。”
臉上微微帶著笑,伸手攬住了女孩的雙肩:“你們說的是A國的私人醫生,是艾爾維丁吧。”
何醫生沒想到許律會知道他的大名。
“想不到許先生對這方面也有研究和人脈。”
許律低頭,原先眼中對著江安的那份溫柔逐漸消失殆盡,代替的,是他骨子里散發出來的嚴肅和冷意。
他向來喜歡去拓展人脈,一方面,是為了讓自己以后的生活可以更好些。另一方面,也是希望能找到可以醫治江安的病的人。
很顯然,這次,是他贏了。
“他之前有問過我要不要去嘗試一下,但當時的技術還不太成熟,所以我就拒絕了,想不到他一直都還記得這件事,幫我留意著進程。”
“但最近安安的生日快到了,我打算先把生日給她過了,然后我們再去那邊治療,我都已經聯系好了。”
許律朝著江安點了點頭,眼神中的溫柔柔軟的不像話。
何醫生和陸醫生相視一笑:“那你們到時候訂好個時間,我們這里需要跟你們對接上,而且我們也需要一起去,這個是那邊提出來的指定條件。”
江安的生日就在后天,他很早就和江執他們一起給她準備這個成人禮,距離最后的完成就差那個還在設計中的生日蛋糕了。
她從來不喜歡大辦,這個許律知道,所以這次不管是在選址上,還是在設計和布置方面都很用心,而請來參加她生日的,也就只是她自己的家人。原先是叫了自己的爸媽,但他們這幾天都在外面考察一個新的項目,結束后還順帶要去另一個地方開個會,沒辦法出席。
“安安,你作為壽星什么都不用做,你只需要乖乖地聽醫生的話,配合治療就可以,其他的事情我們會做的。”
溫柔的眼神中帶著幾分熾熱,一刻都離不開她。
距離生日還有兩天,這期間江執也帶著涂佳寧來醫院看望過自己的妹妹,齊芊也會在自己下班后來轉悠一下。
“江小姐,最近有沒有感覺好一點。”
“嗯,謝謝齊警官的關心。”禮貌的眼神中卻有幾分疏遠,還時不時的朝著病房門外期盼而視:“阿律怎么還不回來。”
放下手里的小刀,齊芊把剛削好的蘋果放到盤子里,細心地一點點切成小塊,又插上了叉子。
病房的門把手剛被人從外面觸碰上,原本躺在病床上的江安慢慢挪起,坐直地靠在了身后的墻上。
“阿律,你回來了。”
許律手里拿著一大堆剛從醫生那里拿到的檢查單進門,反手把門又關上。
“我們已經商量好了,等你把生日過完,我們就離開這里去A國治療。”
手里的單子一張張收好,抬手放到了柜子的盯上塞好,不給江安任何可以看到報告的機會。
把人輕輕從床上抱起,許律眼神凝重地帶著她,一步步地往前走,順著長長的走廊一路往前走,耳邊江安的聲音仿佛是空氣一般的無力。
“阿律,阿律你要帶我去哪兒。”
“你最好給我乖乖的,什么都不要問,什么都不要說,乖乖呆著。”
許律剛說完,電梯正好停在了他們面前,進入電梯后隨著電梯一直往下走,停在負五層。
負五層是停車場的最底層,一般人都不會將車子停到這么灰暗的地方,只有極少數的人因為待在醫院的時間比較長,所以才會有稀少的幾輛車。
本就受到許律剛才說的話的影響,進入這么灰暗的空間后,江安更是一句話都不說,整個人安安靜靜地窩在他懷里,靜靜地,任由著許律往更灰暗的地方走去。
江安都不知道他走了多久,直到走到了一個角落里,里面停著輛白色的車子,可能停留的時間過長,車子的四周都被覆蓋上了不少的灰塵。
“開門。”
江安不知道許律這是這么了,明明之前去那報告之前都好好的,但一回來就像是變了個人一樣,一點都沒有了之前的模樣,甚至連自己都不認識他了。
雖然有恐懼于他,但窩在胸前的手還是配合地伸了出去,把車門打開。
狠厲地眼神迅速地橫掃著周圍所有的環境,抱著江安快速地坐了進去,里面的駕駛座上坐著一個男司機:“開車,去少管所。”
司機打開了大燈,這才看清了開出去的路,啟動車子后毫不猶豫地向前行駛。
從地下停車場出去后,司機選了一條很偏僻的小路,周圍都是些田地,沒有任何一戶人家住在這里,一路筆直地向前看。
車上的許律一言不發,被抱在懷里的江安更是一句話都不敢說,就連呼吸聲都不敢大,生怕他會對自己做些什么不該做的事情。
路很偏,車速很快,車窗外的世界很灰暗,一路上顛簸不止,江安本就到了該睡覺的時間點,很快,雙眼疲憊地一閉,靠在許律的懷里睡著了。
醫院離少管所很遠,就算是抄近路也需要近2個小時才能到達。
她睡得并不安穩,時不時好看的眉毛就會擁蹙在一起,抱著她的許律微微松手,抬手輕輕撫平她的眉毛,冰冷的唇瓣在她的額上留下一吻。
似乎是這一吻,這才讓一直蹙著眉的江安徹底松了松,在許律的懷中尋找一個更舒服的點靠著睡覺。
后備箱里提前準備了油,還有一些汽車的維修工具。
車子一路很順暢地就開到了少管所的大門處,門口的路燈柔柔和和的,可少管所門前的燈卻是冰冷的慘白色,仿佛可以照進人的內心深處,無私地扒露著血淋淋的真相。
司機下車為許律打開了車門,等許律下車后,這才重新把人從后座上抱起,把自己隨手脫下的大衣蓋在她身上,細心地整理好所有的細節處,這才讓司機關上門。
“黎仝,有人來看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