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珠胎暗結
- 穿越唐朝做間諜
- 劉玉兔
- 3074字
- 2021-03-02 19:31:35
婚后的生活幸福且安穩,葉無夏與王爺恩愛有加,他們白天在一起讀書寫字,晚上在一起習武練劍,恰似一對神仙眷侶。
楊思勖和崔湜時不時將皇上和太平公主的事情飛鴿傳書過來,葉無夏一直在暗中關注,也不動聲色。
另一邊盧天行單槍匹馬去尋找上官婉兒的蹤跡,無論葉無夏怎么挽留也無濟于事。上官婉兒去了哪里,到現在也沒有人知道,但葉無夏總覺得以她的志向和手段,總有一天會回到朝堂,那時候再和她正面對抗也不遲。
天氣漸漸轉涼,這一夜下起了入冬以來的第一場大雪。葉無夏提了一個香爐,裹著貂皮披風獨自坐在廊下賞雪。夜晚的天空是深紫色,天上掛著一輪圓月,淡黃色的月光照在紛飛的雪片上,像一片片掉落的羽毛。
葉無夏仰頭看著紛紛下落的雪片,恍惚間覺得雪片在空中靜止,而自己在上升,像要飛到月亮上去。她伸出手接下了一片雪花,那雪花是精巧的六邊形,薄的透明,很快便在她手心融化成了一滴晶瑩的水珠。
“在干什么?”王爺緩緩走來,在身后抱住了她,“當心別著涼。”
葉無夏撫摸著王爺結實的手臂,把頭靠在他肩上,“許久沒有見過這樣美的雪景了。”
王爺摘下自己的披風蓋到她身上,坐到旁邊握著她冰冷的小手說:“你喜歡的話,每次下雪我都陪著你。你怕冷,要多穿。”
葉無夏甜蜜地笑笑,靠在他肩頭說:“在我的家鄉有個傳說,只要在初雪時和心愛的人一同賞雪,就會永遠幸福的在一起。”
王爺側過頭親親她的額頭說:“小傻子,我們已經成親了,我們會永遠幸福的在一起的。”
“那我永遠做你的小傻子。”葉無夏看著李重俊那雙多情的眼睛,臉上的笑容像是化不開的蜜糖。
雪無聲的落下,兩人就這樣相互依偎著。葉無夏心想“小傻子這個稱呼已經很久沒有聽過了,永遠幸福這件事情太奢侈了,如果這一天能變成永恒就好了。”
雪越下越大,壓彎了花園里的竹子,在松枝上面結成了一塊塊雪團。大片大片的雪花蓋在還未凋零的菊花上,慢慢看不見顏色。王爺的寢殿里點著火爐,紅羅帳暖,二人顛鸞倒鳳,柔情蜜意,絲毫感覺不到雪夜的冷,只能感受到彼此不斷上升的體溫。
遠在四百里外的大明宮里就不那么安穩了。
不知從哪里來了一批美貌少年,日日在皇后面前晃,結結實實地給皇上戴了幾頂綠帽子。皇后禍亂后宮的傳聞甚囂塵上,然而皇上卻對糟糠之妻無條件的信任,每日樂呵呵地下棋、斗蛐蛐,仿佛一切都與自己無關。
更荒唐的事情很快發生了,皇后懷孕了。
葉無夏接到皇后的書信就帶著蔣嬋快馬加鞭的飛奔到大明宮。馬蹄聲陣陣,一路顛簸得葉無夏心煩意亂。皇后已經年近50,這一胎若是皇上的龍種定會是舉國歡慶,而不是單獨給她傳遞書信了,看來皇后禍亂宮闈的傳聞都是真的,這孩子必是珠胎暗結。
到了皇后的寢殿,門外重重關卡守衛森嚴,推開她寢殿的大門卻一個服侍的人也沒有,她側臥在塌上,眉頭緊鎖,頭發散亂,緋色的衣裙散在床鋪上,面前還放著一個痰盂。
“你來了。”皇后掙扎著坐起來。
“皇后娘娘,您莫動,快些躺著。”葉無夏趕快扶住她。
皇后艱難坐起,捶著自己的肚子恨得咬牙切齒,“宮內耳目眾多,本宮只能叫你過來商量了。本宮也沒想到自己這把年紀還會懷了孩子……”皇后說著警覺地看了眼葉無夏身后的蔣嬋。
葉無夏示意蔣嬋去門口看守,轉頭對皇后說:“她是我的貼身侍女蔣嬋,精通醫術,請皇后娘娘放心,她斷不會說一個字出去的。”
葉無夏環顧四周,欠身跪在皇后塌前低聲說:“何不說是皇上的孩子?”
皇后頭搖得像個撥浪鼓,長長嘆了一口氣道:“本宮與皇上相敬如賓,卻也許久沒有親近,怕是瞞不過。本宮現在只說自己染了風寒,避而不見,可眼見肚子日日大了起來,若是被發現了,怕是要我們韋氏一族滿門抄斬。”
葉無夏盯著皇后微微隆起的小腹,小心翼翼地問:“孩子父親是誰?”
“本宮也不知。本宮閑來無事學習丹青,與宮中畫師為伴……”皇后咬著嘴唇不再講下去了。
葉無夏有點震驚,這個史書上的淫亂皇后終歸是要找其他男人作伴的,即使不是史書上的武三思,還要大把的武三、武四、武六七排著隊等著皇后寵幸。
“皇后娘娘,”葉無夏伏在皇后耳邊輕聲說:“這一胎是留不得了,我叫蔣嬋去宮外抓藥,保證萬無一失。”
皇后不置可否,不斷揉捏自己的太陽穴,看起來十分憔悴。
“嬛兒,嬛兒……”門外響起了皇上的聲音。
“皇……皇上,皇后身體欠安……”
“哎呀,起開起開。”皇上推門就入,一臉的興高采烈,手上還提了只鳥籠。
“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葉無夏連忙叩拜。
“哎,你怎么來了?”皇上邊說邊一屁股坐到皇后身邊。
皇后在臉上艱難地擠出一個笑容說道:“臣妾身子不爽,讓她來看看。”
“對對,皇后已病了許久,可有什么問題?”
“回皇上,皇后娘娘福澤深厚,沒有大礙,近日身體不適怕是宮里有什么東西沖撞了,容臣女細細查驗。”
“好好,皇后身體要緊,你一定要找出來。”
皇上不顧皇后的滿臉倦容,把鳥籠高高舉到皇后眼前說:“嬛兒你看,這鳥甚是稀奇。”
籠子里的八哥撲騰著翅膀跳了跳在嘴里叫了一句:“皇上吉祥!”
“嘔……”皇后看著看著突然就嘔了出來。
葉無夏趕忙上前把痰盂拿到皇后面前,皇后吐得撕心裂肺,似乎要把膽汁吐出來。
“哎呀,宣御醫,宣御醫。”皇上急得直喊。
“皇上!”葉無夏急得高聲制止,“我的侍女蔣嬋精通醫術,可以叫她進來看看。”
蔣嬋心領神會款款走來,行了個禮就跪在皇后身邊診脈。
皇后眉頭緊鎖,緊張地看著她,額頭微微滲出汗水。蔣嬋不慌不忙,臉上沒流露出半點慌張驚訝地神色,她答道:“回皇上,皇后娘娘體質溫和,只是偶感風寒,容奴婢去開藥。”
“快去,快去!”皇上不耐煩地揮手,“御醫無能,皇后這么久也不好。”
皇后的神色稍緩,柔聲對皇上說:“臣妾無礙,你去忙吧,不要把病氣過給你,葉無夏在此陪我就好。”
“皇上,娘娘體質過于陰虛,皇上您陽氣過盛對娘娘養病不利。”葉無夏急忙說道。
皇上依依不舍的離開,皇后又一頭栽倒在床上。
“娘娘,恐怕我們要快點了。”
皇后疲憊地揮揮手說:“任憑你怎么做吧。”
葉無夏與蔣嬋兵分兩路,一邊去了皇宮里的畫院,一邊去宮外抓藥。
一走進畫院仿佛走進了一個夢幻迷離的藝術長廊,里面雖然不算金碧輝煌,但也小巧別致,墻上處處掛著精美的畫作,書法,處處是墨和顏料的香氣。畫院中間是處人工修建的水池,上面用竹子搭了一座水車,趣味又典雅。
比這屋子更美的是年輕畫師們。與葉無夏的想象不同,這里看起來有六七個畫師,沒有一個是老者,凈是些20歲左右的年輕公子。有的高大魁梧,敞著胸膛露出結實的胸肌,白色的紗衣穿在他身上,像是飛落下的瀑布。有的頎長纖細,五官小巧精致,漂亮得像個女孩子。
葉無夏置身男色叢林,像是來到了明星的選秀現場,處處都是帥氣迷人的男孩子,模樣不輸二張兄弟。
“別說是皇后了,是個女人都經受不住誘惑吧。”葉無夏自顧自地嘀咕。
“請問姑娘來此何事?”一名身著青色紗衣的畫師款款走到葉無夏身前,衣衫隨輕柔的擺動,像是傍晚的云霞。他略施一禮,用小鹿一般明亮透徹的眼睛盯著她,他的鼻子又直又挺,薄薄的嘴唇帶著一點點微笑的弧度。
葉無夏慌亂的搖搖頭,讓自己從這男色幻術中解脫出來。
“我是皇后的侍女,皇后叫你們所有人明日戌時去神女宮等候,一個也不要缺席。”
神女宮曾是葉無夏的寢殿,她走后就空置了下來,正好用作她大開殺戒的修羅場。葉無夏邊走邊思索,她和蔣嬋二人雖都功夫不錯,但畫師中有幾個看起來也是有功夫在身的,貿然對抗恐有兇險。況且突然在宮內殺這么多人,要如何解釋。
葉無夏冥思苦想,終于決定用她帶來的最致命的“法器”了。
蔣嬋回宮,二人看著皇后把墮胎藥喝下,皇后疼痛難忍,汗流得濕透了衣衫,不出一個時辰,就流出一灘血水。
夜深了,皇后哀嚎不止,身邊只有葉無夏和蔣嬋兩人陪伴。幾幅湯藥喝下,皇后筋疲力竭,她抓著葉無夏的袖子惡狠狠地說:“把他們都給我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