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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決戰玄武門

太子指著這一疊信紙說:“你的字是我一筆一筆教出來的,這是不是你的筆跡?”

葉無夏看著酷似自己的筆跡突然明白了上官婉兒的用心,她跪在太子面前聲淚俱下第說:“太子,我是間諜,可我不是日本的間諜,我從來沒有賣國。”

“你這賤人還要狡辯……”太子妃在一旁插嘴。

“這沒你說話的份!”太子大怒呵斥太子妃,太子妃悻悻地躲到一旁。

太子轉而看向葉無夏問:“你是不是倭人,你從來不告訴我你的出身來歷,你到底從哪里來?”

“我不是,我……我是上官婉兒安插在你身邊的。”

“上官婉兒?”太子表情里充滿了疑惑,“你為何出賣我?”

“我沒有!”葉無夏的眼淚順著她的臉頰流,“我沒有出賣過你,從來沒有過!”

“那你為何和她暗通款曲,你那天為何突然回東宮找龍袍,這又怎么解釋?”太子大吼。

葉無夏自知百口莫辯,對著太子深深地叩頭,趴在地上不停地哭泣。

太子顫抖地手放在葉無夏的頭發上,兩行淚滑過他剛毅的臉,緩緩說:“你走吧,今日我與你恩斷義絕。”

“太子。”葉無夏哭著抓住太子的手,被太子一把甩開。

太子起身背對著她說:“我今夜就出發。”

葉無夏明白太子的意思,哭喊著跪到他腳邊,牢牢抱著他的腿,哭喊著,“太子,我求求你不要去,我求求你!”

“來不及了。”太子看向她,滿臉的眼淚,他輕輕掰開她的手,轉身離去,只剩葉無夏對著他的背影哭得撕心裂肺。

太子妃輕輕走到她身邊,狠狠地踩住了她的手。

“啊!”葉無夏疼得尖叫起來。

“疼嗎?”太子妃蹲下來,盯著葉無夏滿是淚痕的小臉,惡狠狠地說:“你當初陷害我的時候,我更疼!”

“我不曾陷害你。”葉無夏咬著嘴唇,狠狠瞪著她。

太子妃起身喊:“來人啊,把這個賤人給我拖去柴房。”

葉無夏哭得肝腸寸斷,又渾身無力,被一眾奴才拖到柴房里關了起來。

另一邊,太子與左羽林大將軍李多祚,右羽林軍將軍李思沖、李承況、獨孤諱之,沙咤忠義等,召集的左右羽林軍及千騎三百余人,星夜奔往武三思的府邸。

武三思的梁王府內還在舉辦宴會,滿屋子的美食美酒,歌姬舞女一派歌舞升平。太子騎著高頭大馬走在最前面,一劍便斬了守門侍衛的頭。

他把那個頭顱懸在劍上,朝著將士們說:“將士們,你們都是大唐最忠實的戰士,武三思那賊,禍亂宮闈,殘害大臣,我們今日為民請命,殺了那狗賊!”

將士們深受鼓舞,隨著太子一路殺進梁王府。府內的鼓樂聲停,奴才們亂作一團,舞姬們四散奔逃。太子一路殺到宴會中央,武三思嚇得躲到了桌下。

“狗賊拿命來!”太子怒吼著,揮劍劈斷了桌子,又抬手一揮砍到武三思脖子上。武三思嘴里噴出一口鮮血,血紅的眼睛睜得大大的,瞬間立刻沒了性命。

武崇訓在院子里東躲西藏,在后院尋了一口井,抓著井繩,吊在井里妄圖蒙混過關。

將軍獨孤諱之帶兵殺死了武三思十余個同黨,一路搜尋武崇訓的蹤跡。走到后院,看到井繩沒由來地晃動,走進往井里一望,只見昔日風光無限的駙馬武重訓正狼狽不堪地吊掛在井繩上。

“駙馬,得罪了。”獨孤諱之輕蔑一笑,斬斷了井繩。武重訓在井底撲通了幾聲沒了聲音。

殺了武三思和武重訓,太子率眾將士立刻奔赴大明宮。宮外,左右金吾大將軍成王李千里,兵分四路守衛宮城的各個大門,與太子回合后共同領兵斬殺城門守衛,攻入肅章門。

大明宮內火光四起,殺聲震天。安樂公主今夜恰好住在皇家躲過了梁王府的血雨腥風,但依然在太子追殺的名單里。她嚇得渾身發抖,穿著寢衣就跟隨著韋皇后、上官婉兒和皇上一起躲到了玄武門樓。

樓下太子的軍隊和皇上的護衛對峙著。太子本該乘勝追擊,此刻竟猶豫了。他想到孩提時,皇上被貶房州,日日懸心,以淚洗面。他的父皇是個懦弱無能的皇帝,但也不是大奸大惡之人。

畢竟曾經共同渡過流放的艱難歲月,太子心有不忍,遲遲不肯進攻,猶豫在三,終于叫將士們在城下喊:“交出上官婉兒,廢韋皇后!”

皇上在城樓上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聽到他們喊交出上官婉兒像抓住了救命稻草,立刻看向她。

上官婉兒立即讀懂了皇上的眼神,撲通一聲跪在地上說:“皇上,婉兒死不足惜,但他們要的不是婉兒的命,交了婉兒,他們也會沖上城樓,謀害皇上您啊!”

皇上一聽醍醐灌頂,心想他們定不是沖著婉兒來的,即使交出了婉兒、皇后,他也定會被幽禁,過回流放時那種生不如死的日子。

皇上鼓足勇氣,朝樓下喊:“你們都是大唐的子民將士,何故犯上作亂?若能歸順,斬殺李多祚等,賜予你等富貴。”

城下的將士沒想到皇上能親口說下這樣的話,一陣騷亂。正在這時,玄武門樓下沖出一個身材高大的太監,正式葉無夏的師兄楊思勖。

他身騎一匹黑色的駿馬,手上拿著一把足有十尺長的砍刀,大刀一揮砍傷了多個兵士。他騎馬直奔叛軍先鋒大將野乎利,大刀在夜色中反著駭人的寒光,揮刀一砍,斬下了野乎利的頭顱。

太子的部隊士氣大亂,叛軍千騎首領王歡喜立馬倒戈,調轉馬頭和李多祚纏斗起來。短短幾分鐘,太子的政變部隊自行潰散,各自四散奔逃。

太子看著自己的隊伍非但沒有攻城,反而立刻開始自相殘殺,沒想到自己辛苦召集來的隊伍竟然如此不堪一擊。他揚天長嘆一聲,心如死灰。現已無勝算的可能,他立刻帶著幾個親信的侍衛也從肅章門逃了出去。

子時已過,葉無夏在柴房里心急如焚。她突然聽到門外一陣騷動,從門縫中看去,太監、侍女們正拿著大包小裹的東西往外跑。

人群中她看到桂公公,連忙叫住了他。“桂公公,出了什么事情,太子在不在?”

桂公公的表情很慌亂,答道:“葉姑娘,太子發了瘋居然謀反,剛剛傳來消息,太子敗了,人也不知所蹤。葉姑娘也快逃吧。”

葉無夏聽到這個消息愣住了,順著門滑坐在地上。桂公公心中焦急幫她打開門鎖就趕快跑了。

葉無夏苦笑了一聲,走到窗前看著那輪殘缺的月亮才想起現在已經是自己的生日。

“在唐朝的兩年,謝謝了。”她對著月亮深深一拜,在唐朝的一幕幕在她眼前回放,初來大唐的迷惑和喜悅,姐姐田順郎,師兄楊思勖、盧天行,師姐蔣嬋,還有和太子的相識相愛。

“總說我傻,不叫你去,還非要去。”葉無夏的眼淚靜靜地流,“沒關系,我這就去陪你。”

她掏出日日藏在腰間的毒藥,扭開蓋子,里面是一粒黑色的小藥丸,窗外一顆流星靜靜劃過。

“等等我。”葉無夏流著淚,臉上掛著淡淡的微笑,把毒藥倒入口中……

一道光,是白色的光,在葉無夏眼前閃過。她感覺到身體很僵硬,又酸又痛動彈不得,她輕輕動了動手指,手背上有刺痛的感覺。她覺得眼皮好沉,她想睜開眼睛,太亮了,晃得她睜不開。

她慢慢睜開眼睛,眼前的世界一點點從模糊變得清晰。

一盞普通的圓形白熾燈,藍色的窗簾,刷了白漆的鐵床,白色的支架,吊瓶。順著吊瓶的管子,看到自己的手,很瘦,皮膚緊緊貼在骨頭上,上面插著針。她抬起胳膊,上面穿著藍白相間的病號服。

“嘩啦”門口一個微胖的護士把一托盤的藥品摔在了地上,“七號床醒了!”

沒等葉無夏反應過來,她身邊已經圍了一群大夫、護士,他們立刻給她測體溫,心率,血壓,查看她的瞳孔。

“我這是在哪?”

大夫扒著她的眼皮看了看她的瞳孔說:“你在醫院,你已經昏迷兩年了。那場空難只有你一名幸存者,但是一直是植物人狀態。你感覺怎么樣?”

葉無夏伸出一只胳膊說,“我渾身酸痛,可以扶我下來走走嗎?”

“你現在不可能走路的。”醫生認真檢查了她的手指、腳趾,每一個都可以動。

兩個護士把葉無夏慢慢扶起,她剛走了一步就腳軟歪倒在護士身上,護士趕快把她抬回床上。

“你的意識還清醒嗎,以前的事情還記得嗎,你叫什么,家住哪里,在哪里工作。”大夫問。

“我都記得。”葉無夏心想,她還記得在大唐的故事,那段記憶更加清晰的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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