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一旦產生了隔閡就很難再恢復如初,我和師姐的關系就如同我們的稱呼一樣就好,別多一份別少一分,其實我們本質上就是兩個剛認識沒多久的陌生人罷了。
“大晚上的你在干嘛啊,小靡初還不睡啊。”
年歡寧睡眼朦朧的走到我的身邊,閉著眼睛走路可真有她的。
“你都困成這樣了,還能看見我呢,你夜視能力挺好啊。”
年歡寧順勢躺在了沙發上,調整好姿勢。
“這不是你手機亮著呢嗎,你干嘛呢捅咕啥呢。”
“你這都在哪學的啊,怎么在睡夢里跟我一起回家鄉了?”
年歡寧躺好之后和我閉著眼睛聊天還不忘給自己蓋上毯子。
“這你就不懂了吧,跟你學的。”
聲音雖小但理直氣壯。
“我可沒教你,你看我什么時候說話還帶口音了?”
“罵我的時候。”
我回想了一下我也沒罵過啊,怎么什么都往我頭上扣呢。
“年歡寧你還(hai四聲)不起床,都幾點了,就知道半夜捅咕你那個手機也不知道有啥玩的,你以后得讓老婆婆嫌棄死。”
以上為年歡寧女士的完美復述,聽這口氣像是我,但不完全是我。
“算了我不跟你整這些,我在這看看我過兩天去婚禮要送點什么,有點難選。”
我坐在地上背靠著年歡寧。
“你現在才選是不是有點急啊,你前幾天干嘛去了?”
“你猜呢?”
我無聲的嘆了口氣,停下來翻手機的手。
“什么啊,啊~你師姐的女兒,哎呀誒呀,都是極品。”
“現在好了也解決了,也只能希望師姐不會給我穿小鞋吧,但估計有點難。”
我放下手機仰躺在沙發上,看著黑暗的房間,想著如果日子都想現在這樣就好了。
“別做夢,就祈禱她是那種小心眼的人吧。”
“我知道,我還是在想一想要送什么吧。”
認命的打開手機繼續選著。
“你就沒有什么特別的嗎,你和她之間特別的,她老公知道都嫉妒的,讓她老公知道知道她娘家也是有人的。”
聽著年年華寧說話總有一種讓人想笑的感覺,為什么會把這么有道理的話說的這么有意思呢。
“我媽媽是調香師,我給她調過一款香,但是我做的很初級不是很好,我怕他們看不上這個。”
“你拿個高級的瓶子裝,誰知道你那里面做的是什么樣子啊。”
“嗯,你說的有道理,我去我媽那里拿最好的瓶子裝我這個香水,行就這樣,起來吧回屋睡去。”
我拍了一下年歡寧的身上,讓她別在這睡。
但是年歡寧表示這里很好不想再動了,算了算了這個懶鬼叫不動她。
第二天是我調休的日子。我買好了早上的票準備在車上睡一覺,看了看時間沒告訴謝鮮終我要回瀏陽的消息。
在車上半睡半醒的時候我到了瀏陽,一下車就趕去媽媽的工作室。
去到的時候里面黑著燈以為是沒人,推了一下門沒想到門是開的。
看到我媽媽蓋著毯子就睡在了沙發上,唉,連門都不鎖看來是真的累了。
我把桌上的外賣盒和垃圾都收走,把工作室打掃了一遍。
我洗好手換好衣服準備開始制香,看見媽媽醒了正疑惑的四處觀望。
“在這呢,媽媽。”
我趕緊招手吸引媽媽的注意力,媽媽看見我也松了一口氣。
“怎么突然回來了呢,嚇我一跳我以為進賊了呢。”
“哪有賊人還給你收拾東西的道理呢?”
“我要進去調香了,媽媽一起嗎?”
“我看你是都快忘了怎么做了吧。”
媽媽撇了撇嘴調侃著說我。
“是啊,對了媽媽你有沒有貴重的那種瓶子,一看就是貴的那種。”
“有啊,怎么了。”
我扒著門邊殷切的看著媽媽。
“給我一個唄,秦萱要結婚我想送個禮物。”
“等著吧做完再給你拿,鉆石的行嗎?”
“鉆石的?這也太貴了。”
“放心沒那么貴,南非原礦鉆,大塊,好用。”
我看著媽媽的樣子,忽然覺得果然還是要做自己喜歡的東西的時候才會發光。
“但是我也就有5個瓶子,你最近只能拿走這一個,你要嵌點什么寶石嗎,正好我通知師傅。”
我心想我估計也用不起第二個了,一個瓶子還能鑲寶石。
“媽媽你看我有錢嗎?”
我媽媽一臉我還要你錢的表情看著我。
“那幫我用碎鉆做一朵”
“好,就當是我送秦萱的新婚禮物了,還是第一次用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