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常影總部閻王殿內,現(xiàn)已午夜,閻王殿內依舊只有一殿穆燁一人,他還是如往常般,靜靜的下著眼前這盤怎么也下不完的棋。此時,他手中正不斷拿捏著一枚白子,心中還是不斷反復思考在天寒宮發(fā)生的事情,那名邪剎宗弟子劍鋒被關押在無常影多時,還是問不出什么所以然,而寄放在他體內的固之子也快要失去作用了,這么久的時間了,為什么邪剎宗那邊還是沒有動作?
正當穆燁沉思之際,一道棋子落盤的聲音穿了過來,微微抬起頭來,只見一名身著白袍的男子仿若仙人般出現(xiàn)他的面前,面露溫和,白皙的手骨節(jié)分明,他手中的白子落在了一處最不明辨的位置。
如果說穆燁像是深幽樹林中滿腹文墨的讀書人,那此刻出現(xiàn)的這個白衣男子,就仿佛是瀑布前吟詩作樂的休閑詩人。
“一步棋,一步局,若局是死局,那就出其不意,另尋僻徑。”
穆燁放下手中的白子,輕嘆一聲,道:“若萬法已試,還是不行呢?”
“那就只能動子……一殿,如果無處可埋,那就把壞子除掉,埋入新子。”
穆燁仔細想了一下,輕笑一聲,道:“你說得對,埋的太多卻不動,就失去了意義!”
白衣男子飄然起身,落在了穆燁隔壁,二殿的位置。
“那好像不是你的位置吧?”穆燁看向旁邊的男子,只見男子微笑的看著他。
“沒事,老二他不在。”
穆燁笑著搖了搖頭,道:“好久都沒有見過你了,三殿。”
“三殿什么的都是下面的人說的稱呼,你怎么也給我來這一出?”被穆燁稱為三殿的男子笑道。
穆燁轉眸看向他,點了點頭,道:“說的也對,書瞬!”
書瞬道:“穆燁,話說,你一個月之前出去過一次吧,你干嘛了,也不和我們打聲招呼,就讓花舞清和我們說了一下。”
“沒什么事情,出去處理一下一些繁瑣的雜事。”
書瞬看著他,話鋒一轉,問:“穆燁,你該不會是在處理有關修靈者的事情吧?”
穆燁聽到這句話時,并沒有太大的感觸,只是淡淡的微笑了一下,道:“是的話何妨,不是的話又是何妨,修靈者雖然與我們無常影的關系不多,但我們不是正逐漸轉型成修靈嗎,否則,別的暗門采取的行動將不是我們能夠干涉的了。”
“我們無常影雖處暗門,實際外界都說我們亦正亦邪,對于暗門之間的爭執(zhí),我們還是不必牽扯過多較為穩(wěn)妥。”
“若他們會牽扯到我們的生存呢?”
“若牽動我們根本,二話不說,必除之!”
這個回答,穆燁默默笑著不說話。
若他們侵犯的原因是由我們自己挑起的,那……你的答案又會是什么?
穆燁再次拿起白子,看著眼前的棋盤繼續(xù)沉思。
一盤棋,兩個人,兩人風平浪靜,棋中波濤洶涌,陰謀驚險,絕處逢生。
下棋下的就一個字,乃局字。不管是新生還是老手,都會下局,新生下淺局,老手下深局,而制人于死地的棋局,需好好下。
“不知道小裂那邊弄得怎么樣了……”穆燁心想著,眼前的這棋局雖是曾經的局,但他很想知道,現(xiàn)在的曦裂會該怎么繼續(xù)下這盤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