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他又看到這漫天陰光的時候，瑞迫知道，這是有人在試圖打開朵咖爾，或者是，試圖使用它。

既然要得到朵咖爾，那他對它就不會沒有一點的了解。

他又看了看季許，清楚看到了他眼底藏著的焦慮和擔憂，他就知道，余敏敏的行動沒有瞞著季許，他平生最討厭的就是這些所謂的團隊意識，還有可惡的朋友關系，“你要是擔心就去吧，放心，我死不了。”

季許垂頭思量了片刻，只道了一聲，“你先在這躺著，我去看看赫爾。”便飛也似的跑了。

轉身的季許沒有看到，瑞迫眼底的冷意，以及，已經漸漸濕潤的眼睛……他其實，很渴望這些。

二樓到三樓也只是一會兒，季許不過一下就上去了，濃郁的血味充斥著嗅覺，樸瑯和已經換過衣服的驢未都守在余敏敏書房門口。

“為什么不進去？”季許挑眉的望著樸瑯，不是只要赫爾有難，他都會先沖在前面的么？現在守在門口做什么？

樸瑯依然面無表情，“門打不開。”只是話語里不乏擔憂。

又等了幾分鐘，里面依然沒有任何動靜，而透明玻璃外的天空已經陰得能滴下水了，季許煩躁的叉腰左右走動，又從煙盒里拿出煙，想到赫爾是對煙比較排斥的，他朝樸瑯指了指三樓走廊的盡頭窗邊，“我去那抽，赫爾有動靜你們叫我一聲。”

“嗯。”樸瑯和季許其實沒有什么共同語言，他能答話也是看在余敏敏的面上。

季許剛抽了兩口，他就感覺到后面有一股很強的沖擊力，出于慣性，他身體前傾下蹲，只聽一聲嘩啦的聲響，玻璃碎了，碎玻璃渣有幾個刺到了季許的手臂上。

等那股沖擊過去后，他回頭就看見驢未被沖得有點暈乎的坐在地上，樸瑯沒摔地上，卻也不好受，他用意志力硬撐扶著墻。

門已經被沖爛了，季許也顧不上自己的手，只是略微踉蹌的跑進書房里，書房里面的血腥味遠比外面要重很多，他甚至視線都有些被類似于血霧的東西迷蒙住，幸好他對這間書房比較熟，一下就找到了余敏敏。

只是她已經半昏迷了。

“赫爾，赫爾……”季許輕輕拍了拍余敏敏，呼喚她，試圖讓她清醒。

她試圖打開朵咖爾，但結果卻是她越來越無力，書房漸漸升起一片霧氣，她聞到了血的味道，然后？然后她在一片血霧中突然失去了行動力……一雙手從黑暗中伸了過來，試圖拉她。

她聽到了誰的呼喚，很溫柔，很慈祥，就像她想象中的父親一樣。

只是她也越來越無力，這時她聽到了一個聲音，冷漠而直透人心，“彼小后輩，也妄圖想要打開孤的東西？這只是一個小小的懲罰，如有下次，必施以天雷。”她正想跟上前去看，卻不知道往哪個方向走。

恍然之間，她越來越急，越來越想要喊住他，卻發現根本發不出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