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書妍站在門內，不知道下一步該做什么。

鄭羽陽拿了雙拖鞋，放到她的面前，“穿上。”

孟書妍愣了一會，換上了拖鞋，跟在鄭羽陽身后走了進去。

鄭羽陽公寓的裝修風格是淡色系的，很符合他的個人形象。

“坐吧。”他朝孟書妍說了一句，便轉頭去干自己的事。

“我先給你上藥吧？”孟書妍說。

鄭羽陽沒有給予她回應，只是獨自背對著客廳，在廚房里鼓搗了很久。

沒過多久，鄭羽陽端來兩盤蛋炒飯放在孟書妍面前。

“你家醫藥箱在哪里？”孟書妍問。

鄭羽陽低頭吃著飯，指了指一旁的柜子。

孟書妍走到柜子里拿出醫藥箱，醫藥箱里的紗布和藥品特別少，好像是鄭羽陽經常包扎導致儲備不夠。

“你經常打架嗎？”孟書妍蹲在鄭羽陽面前，細心地為他包扎著手臂上的傷，“紗布可能會不夠用，我去買點。”

“不用。”鄭羽陽拉住孟書妍的手腕，把她拉回原位，“房間里有。”

鄭羽陽從臥室里拿出紗布，抬手一扔，就扔到了孟書妍的懷里。

“鄭羽陽，五年沒見了，你還是和高中的時候一樣。”孟書妍一邊給他擦著酒精，一邊說，卻沒有注意到鄭羽陽被酒精疼得皺緊了眉頭。

“你這幾天不要碰水，記住了。”孟書妍依舊說著話，絲毫沒察覺鄭羽陽已經快疼暈了過去。

“我以為你只會犯花癡。”鄭羽陽虛弱地開口，酒精帶給他的痛感已經讓他快沒了力氣。

“啊？”這是鄭羽陽第一次這么跟她說話，孟書妍只覺得是自己聽錯了。

鄭羽陽假裝咳嗽兩聲，把頭扭了過去，沒有回答。

孟書妍眼巴巴地看著他，想從他的口中再次聽到別的話。可鄭羽陽只是默默地看著窗外，再無其他言語。

正當孟書妍不再抱希望等他說話時，他又開了口，“高中的時候，我很討厭你。”

孟書妍低下了頭，她曾經也想象過這個結果，卻從來沒想象過自己會親耳從鄭羽陽口中聽到這句話。她停下了手中的動作，她沉默了。

實際上，她在傷心，親耳從喜歡的人口中聽到這種話，換誰都會難過的吧。

“對不起，以前……我不該那樣的，以后我不會再出現在你面前了……對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