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家家有本難念的經
陳情知糾糾結結最終還是先放棄找工作,她想回家看看爸爸媽媽爺爺奶奶。
“小知回來啦!”
剛踏進奶奶家的大門,就傳來一道和藹中略帶欣喜的聲音。
奶奶家在鄉村,空氣中總是彌漫著一股泥土的清香。
“嗯,奶奶好!”
陳情知對著奶奶甜甜一笑。
“好好好,好久沒回來了,在學校過的好不?”
簡單詢問是對話中少不了的臺詞。
也少不了“吃沒吃過呀?”
“吃過了,吃的可好了,看我都胖了呢!”
陳情知親昵的挽著奶奶,并蹭了蹭臉頰。
“乖乖,我怎么看是瘦了呢!”
奶奶溫柔的拍了拍她的后背。
“打算在家待多長時間?”
奶奶縷了縷她面前的碎發,別在了她的耳后。
“嗯,還不清楚_(:з」∠)_呢!”
她是真的沒有想好,她回來就是為了捋清楚自己的想法的。
“沒事,在家就多待幾天!讓奶奶給你好好補補。”
陳情知欣喜的點了點頭。
不知何時,天空漸漸暗淡下來,下起了毛毛細雨。
遠處灰蒙蒙的一片。
陳情知告別了爺爺奶奶,踏著松軟的泥土,走在毛毛細雨中。
她拿著傘,但她沒打傘,任由雨滴在她的臉上劃過,滴落。
心情似乎也隨著天氣的變化也變得憂郁起來。
她不知道她的未來是什么樣的,不知道要做什么,
她好像忘了什么重要的東西。
雨滴似乎爭先恐后的比賽著,滴落的越來越快,越來越多。
不久。
一場大雨剛停,本來就要落山的太陽,從西邊重新露出臉來,染紅了天邊的云彩。在廣闊的云幕上,出現了一條半圓弧——彩虹。七色之間銜接和諧,濃淡變化相宜,真像仙女從空中拋下的彩帶一樣絢麗多彩。怪不得有人說雨后的彩虹是人間天上的橋,登上這座橋就能上天。
陳情知回到了家中,剛洗完澡,還擦著濕漉漉的頭發便被母親喚去幫忙。
母親向來自食其力,即使年過半百,有很多事,很多工作做不了,但也沒放棄。
看,現在在家做娃娃,工資雖不過,但圖個心安理得。
也經常喚子女一起幫忙,翻翻娃娃,打打結扣,剪剪線頭,全家一起干活,歡聲笑語,透過墻頭,傳到鄰居家,羨煞他人。
大家在一起,當然就少不了八卦。
比如說明年,哥哥結婚,三叔結婚。
陳情知有點震驚,大家都這么著急結婚嗎?
“媽媽,三叔又要結婚了嗎?”
陳情知有點好奇,她這三叔難道要結第三次婚了嗎?
“可不是嗎?大家都說那女子是個騙子,可三叔不信,還跟爺爺奶奶要禮金錢,還要金器呢!”
陳情起也插了句,卻話中帶刺,輕蔑的很。
“你這三叔實在是不厚道,做人還不知道感恩,還惦記著你爺爺奶奶的田地呢!”
母親也是咬牙切齒:“都是個成年人了,四五十歲了,做事不動腦子,還指望你年老七八十的爺爺奶奶給他種地,給他錢!”
這話一說,父親就老不開心了。
可能在父親看來,那是他弟弟,幫幫忙也無可是非。
“他要是想給那女的禮金錢,自己拿不出來嗎?六萬塊錢,自己都四五十歲了,也沒孩子,他要是把那房子賣了,被騙錢了,就讓他住在山根坡下。”
母親也是心里不快,還是說了父親兩句。
父親就沒在說話。
父親為人老實,總是覺得幫幫忙也沒什么,可每次都是讓母親去,有問題就說馬讓我家那口子去。
父親心疼所有人,惟獨不心疼他的妻子。
屋子里瞬間安靜了下來,只剩下縫紉機電機的聲音。
天色漸漸晚了,陳情起要回市區了。
“情知,要不要去我家玩兩天?”
陳情起一邊收拾著衣服一邊詢問。
前去送陳情起的陳情知,搖搖頭,眉頭一挑,說道:“我就不去了,不打擾你們二人世界。”
是的,陳情起結婚了。就在去年。
她結婚的時候陳情知還在上學,但陳情知還是提前一個星期回來慶祝她結婚,但陳情知并沒有當伴娘,因為她覺得麻煩。
陳情起了然的點了點頭。
“行,那我回去了!”
鑰匙轉動,汽車啟動。
還沒來得及看清楚——汽車就跑的老遠老遠了,像閃電一樣快。
被尾氣嗆的咳嗽半天的陳情知無奈的搖了搖頭。
瞧,街道上,各類車輛川流不息,把道路堵得水泄不通。有風馳電掣的小轎車,有急速飛奔的摩托車,有輕捷方便的電動車,還有悠然自得的自行車……
而這個時候,卻迎面駛來了一輛紅色的跑車,速度之快,如同上天贈與了他一雙“天使之翼”,在燈光的照耀下,車身如同鍍上了一層淡淡的光暈,真是美不勝收!
汽車飛馳著,發動機的嗡嗡聲,時而低沉,時而高亢,像一陣陣經久不息的。
而坐在車里的陳情起卻焦急如焚。
她正在給她老公劉影著發信息。
“老公,你快回來,我給你買了健身器材。”
很快就傳來信息的聲音。
“健身器材很貴的,買什么健身器材。”
陳情起眼看紅燈,快速的回了個信息。
“不貴,四十塊錢十六個呢!”
然而這條信息卻引得對方瑟瑟發抖。
“不了,今天晚上要加班!回去晚,就不看了。”
“趕緊給我回來,不回來你就,,,,,{生氣表情+滴血廚刀}”
然而此時旁邊車道的人卻想插她的隊。
見狀,陳情起想竭盡全力企圖扭轉局勢。
“該死!”
陳情起厲喝一聲,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陳情起緊按喇叭,迅速打方向盤,車頭一偏,也與前車更近一步。插車人失敗。
陳情起打開車窗,恰巧對方也打開了車窗,對方是個年輕男司機,長的有點猥瑣。
陳情起比了個中指,吐了吐舌頭,緩緩升起了車窗。
卻沒有看到對方陰沉沉的臉,仿佛是被潑了一臉墨水。
陳情起便起步離開了。
(請記住這個司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