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淺和陸詡打完電話后,就把手機放到夾板里,做完這一切,她儼然已經出了一身虛汗。
心止不住的蹦蹦亂跳,她想,她真的是被時瀝嚇壞了。
第二天,天還蒙蒙亮的時候,時瀝已經把電話打了過來。
而且打的家里的座機,張媽抱著座機站在他們的臥室外,說道:“夫人,少爺來電話了”。
因為昨天睡了一天,然后半夜還醒了一次,現在她的狀態完全就是迷茫的,直接從床上掉下來,連睡衣都沒有穿,直接打開門。
“怎么了,張媽”!
“夫人,您昨天一天沒有吃飯,少爺很是擔心,這不電話打了過來嗎?”
你要不給他告狀,他怎么會知道我昨天沒有吃午飯,真是可以的。
她心里雖然不喜,但是面子上卻還是高興的說“呀,瀝,這么早就給我打電話了,不虧我昨天想他想的睡不著”。
張媽很是滿意林淺的回答,林淺接了電話。
那邊有傳來她最不想聽的聲音。
“昨天為什么一天沒有吃飯”?
“沒胃口”。
“沒有胃口也要吃飯,你看看你瘦的,一點手感都沒有”。
原來她吃飯的作用,僅僅是為了讓他有手感。
“我不想吃廚房做的飯菜,我想要去吃麻辣燙,炸串,漢堡薯條”。
“那些都不健康,廚房給你做的飯菜都是按照你身體做的營養餐”。
“我知道啦,以后我一定會按時好好吃飯的,昨天我實在沒有胃口”。
“嗯,我知道了,以后每天吃飯都要拍照給我”。
“我知道了”。
那邊久久沒有回復,林淺以為掛了,低聲說道:“喂,還在嗎?”
“林淺,我記得我以前出差你電話都是不停的打的,現在,為什么,變了”?
呵,到底是我變了,還是你變了。
“我忘了”。
“忘了,一次忘了,兩次忘了,你怎么次次都忘了”。
林淺不知道該如何接他的話,她知道這句話是他的試探,如果不小心答錯一個字,就會萬劫不復。
“你說話啊,你平常不是很能說嗎”?
“你要我說什么,要我說我根本連一句話都不想給你說嘛”?
林淺突然有了一種破罐子破摔的沖動,一股腦的把心里想說的話都說了出來。
但是話一落地,她就后悔,她驚恐的捂著嘴巴,張媽也被她的話嚇到了,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
林淺一把抓住張媽手里的座機,拼命的給他解釋道:“對不起,對不起,我剛剛神經了,你原諒我好不好,原諒我,時,時瀝,你在嗎?時瀝,時瀝”。
那邊已經沒有了聲音,只傳來了座機嗡嗡的聲音。
她知道他把電話掛了。
她知道一切都完了。
時瀝這個人敏感多疑,她肯定會放下手中的工作連夜趕回來,然后給她一頓酷刑,再逼著她認錯,如果他實在生氣的話,還有可能把她再一次塞進那個籠子里去。
都怪她嘴賤。
張媽拿著座機給了她一個保重的眼神走了。
留下她一人坐在地毯上哭的不能自已。
果然,臨近中午的時候他回來了,她當時正在心思重重的吃午飯。
看到他一步一步,如同惡魔逼近一樣,往她的方向越來越近。
林淺控制不住的發抖,這不是在偽裝而是真的發自內心的恐懼。
她忘了,她忘了,他是如何的嗜血冷漠,她想,這一次,她恐怕難逃一死了。
“時,時瀝,我”。
她話還沒有說完,就被他一把擒住了脖子,他是那樣的狠,她幾乎瞬間就感覺喘不過來氣,她拼命的抓住他的手,求生的本能反應,讓她破釜沉舟般的抓撓他的手,他只是用了一個手就能讓她命懸一線。
“林淺,我他媽的告訴過你,我們耐心不好,你不要惹我”。
“我,我,錯了,你先放手,有話好好說”。
“好一個有話好好說,你在電話里可不是這樣給我說的”。
“你就當我一時神經病犯了,我保證再也不會說了”。
“晚了“。
他冷冷的吐下兩個字,給后面的保鏢一個招手,后面的保鏢把那天的豪華籠子抬了過來,她驚恐的看著他。
時瀝嗤笑一聲,大手放開了對她脖子的束縛,林淺像一條很久沒有喝水的魚,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
她那貪婪的樣子,讓時瀝不屑的勾了勾唇,就那樣放任她自由呼吸大概兩分鐘,他才懶懶的打開籠子,在她的驚恐眼神中說說道:“是我把你丟進去,還是你自己進去”。
林淺知道他沒有說謊,與其再去卑微的求他,還不如給自己給自己留下最后的顏面。
她看都沒有看他一眼,直接赤腳走了進去。
果然,男人看到她竟直接走了進去,眼里快速劃過一絲訝異。
這個籠子如果不是從外面來看像籠子的話,估計她是如何也不會把它看成一個籠子的。
因為這個全新為她獨家打造的籠子里面的裝飾風格竟然完全和樓上的臥室相同。
其中包括床,吊燈,甚至籠子上的簾子都和他們臥室的窗簾一樣,她想,與其在那間臥室受他的折磨,倒不如在這個籠子里愜意。
她徑直走到那個大床上,掀開被子,直接躺了上去,閉上眼睛,還不到五秒鐘,就感覺被一股大力束縛住了。
她知道,她賭贏了。
果然,她微微睜開眼睛,就看到男人不可抑制的憤怒。
“林淺,我他媽的告訴你,你不要惹我,不要得寸進尺”。
林淺聽完他的話,忽地笑了,可笑著笑著這眼角的淚水卻止不住的往下流。
時瀝一把抓住她的頭發,狠狠的質問:“你笑什么,你他媽的在笑什么,你告訴老子你到底在笑什么,啊”。
“我笑我傻,我笑我天真,為什么當初會和你這樣的人在一起”。
“林淺,你他媽的把話給老子說清楚,說清楚”。
看著他瀕臨犯病的前兆,她大聲喊道:“管家,少爺有犯病了,趕快給他,打,鎮定劑,快,快啊”。
林淺話還未說話,時瀝就已經狠狠的捂住了她的嘴巴,她不能發出聲音,只能無力的嗚咽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