郊區的一幢別墅里,傳來一聲慘叫。
“啊”。
往里看去,一個身穿銀白色西裝的男人,正對一個嬌小貌美的女人實施酷刑。
那白色西裝的男人面相驚為天人,墨黑色的短發,一絲不茍的劍眉,挺而直的鼻梁,如鮮血一樣的薄唇。
這樣的男人如果不是他正在對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動手,讓誰都感覺他是一個天使吧。
那跪在精致的羊毛地毯上的女子,杏眸里都是凄然的淚水。
她纖細的手指想要拉住男人的衣角,卻被男人一個眼神勸退。
女人只好抿抿嘴,把自己偽裝的要多可憐有多可憐。
“瀝,今天是我不對,你能不能原諒我一次,我保證再也不會這樣了”。
“林淺,這樣的話我不想再聽,你就是仗著我的脾氣,仗著我愛你,才會屢次三番的讓你觸碰我的底線,但是,現在不會了”。
“你要做什么,時瀝,你冷靜一點,啊,我求你冷靜一點”。
男人話剛落,就輕輕招手,身后的人收到指令,抬過來一個精致的籠子。
這個籠子大約有一間臥室那么大,全身用新型的鈦合金構成,在陽光下閃著刺眼的光芒。
籠子里有一個席夢思大床,上面整齊擺放著被褥。
林淺幾乎瞬間就明白了男人的用意,她抬腿就要跑,男人發現了她的意圖,一只胳膊就讓她動彈不得。
“我錯了,我錯了,時瀝,我求你,給我最后一次機會,我,我保證,保證再也不會不經過你的同意,擅自離開這里”。
女人說完這些話,就暈了過去,看樣子是被他嚇到了極點。
他抱著她去了三樓主臥,身后的保鏢看著少主離去的背影。
“少主,這個東西怎么辦”?
男人抬眸一看,“先放著”。
“是”。
他把女人放到臥室的大床上,用粗糙的指腹摩挲著她的眼角的淚痕。
磁性的聲音宛如天籟。
“這一次就先放過你了,如果再有下次,就不會是這么
簡單的懲罰了”。
女人在夢中似乎睡得也極不安穩,時而低泣,時而囈語。
男人看著這一幕,知道今天把她嚇壞了,但是如果他不給她點厲害,怕不是她會越無法無天。
今天她竟敢獨自一人外出,還敢和初戀情人約會,如果按照他以前的脾氣,她恐怕現在命都沒有了。
今天給她一點點懲罰,就讓她嚇成這個樣子,真是一點意思都沒有。
看著她睡得極不安穩的樣子,男人嘆了一口氣,躺到床上,霸道的把她攬在自己的懷里,沉沉的閉上了眼睛。
男人一夜好眠,再次醒來時女人已經不在了,剛想發火。
就聽見她柔柔的聲音,如同小提琴演奏一般。
“瀝,你醒了,我給你做了你做愛吃的意面,快起來吃吧”。
男人知道這是她為她昨天的錯誤彌補,所以,他什么話也沒有說。
看著她笨拙的討好。
許久,林淺都快哭了,男人才說道:“給我洗漱”。
林淺懵了,怎么給他洗漱。
看著男人越發不耐的神情,林淺嚇的不知所措,她知道這個男人是個變態的瘋子,如果稍稍惹他不開心,他就會把她抓到那個豪華的籠子里。
為了她的計劃,為了她能安全的逃離他的魔掌,她一定不能在這個關鍵時刻惹惱他。
她先是去浴室洗手臺那里接了一杯溫水給他刷牙,這伺候人刷牙還是林淺第一次做,她無論在那個方向,在那個角度都不舒服,男人也察覺到了她的不舒服,卻偏偏連頭都不動。
林淺急了。
拉著哭腔對他說道:“瀝,能不能把嘴巴長大一點”。
看著她眼圈紅的像只兔子一樣,再狠再硬的心都會顫抖心疼,時瀝也不例外,總算是把嘴把張開了,時瀝把嘴巴張開了一點,還配合她抬上牙床,下牙床,這讓她的“洗漱工作”完成的輕松一點。
給他刷完牙以后,她有跑去接了一盆溫水,把干毛巾放進水盆里蘸濕,擰干,然后輕輕擦拭他的臉頰。
男人似乎十分享受她的服侍,舒服的閉上了雙眸。
看他閉上眼睛,林淺怯弱的表情立馬變了,冷冷的瞪他一眼,閉著眼睛的男人似乎有所察覺,利眸猛地睜開,把林淺嚇了一跳。
她太害怕,顫抖的雙手連一個毛巾都拿不住,她匆忙的彎下腰撿起毛巾,諾諾的給他道歉:“對不起,對不起”。
時瀝嗤笑一生,忽地抓住她的下巴,在他的耳邊低語:“林淺,你的那點手段,那點心思,我全都知道,不說出來,是想要看獵物拼命掙扎的狼狽,我勸你好好的待在我的身邊,再有那些小心思,我一定會把你的腿筋挑斷,塞進那個專門為你打造的籠子里去。”
林淺被他的話嚇的失了色,好長時間都感覺心有余悸。
吃完早餐,看著他的車子逐漸遠去,她墜墜不安一早上的心才好受了一點。
她去他的書房拿了一本書,她知道這個房間到處都是監控,她拿起那本書去了二樓的天臺上坐在秋千上假裝看書的樣子。
她的人在書上,心思卻飛了好遠。
猶記得她剛和時瀝在一起的時候,時瀝還不是這個樣子,他溫柔體貼,把一個男朋友的身份提現的淋漓盡致,他會在冬天給她暖手,在大姨媽來的時候給她煮紅糖水,這樣好的男朋友,為什么會在答應和他同居,共筑愛巢的時候變成這個樣子。
這樣被囚禁的生活她已經過了兩個多月了,期間她并不是沒有逃離過,甚至什么樣的法子都用了,每一次都會被他識破,但是無論他再生氣,從來不會對她動手,昨天那樣一把抓住她的頭發,對著她連扇幾個耳光還是第一次,這樣想,以前他還不錯呢。
林淺突然笑了,為自己可笑的想法笑了。
有今天的結果能怪得了誰,還不是怪她對時瀝見色起意,沒有躲的過他的溫柔刀。
如今溫柔刀變成殺人刀,她不想要這把刀的時候,儼然已經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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