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還要去超市買菜啊?”既然家里沒人,冰箱里也沒有是食材吧。
“不用,已經提前讓阿姨準備了。”路非言還在低頭看著她的手。
于施的手指修長又白凈,若不是手背上有一小塊淺色的胎記,應該是可以做手模的吧。
到家之后,路非言直接進了廚房做飯。于施心生疑惑,不應該膩歪一會兒嗎?
于施坐在沙發上看電視的時候,想起上一次在這兒吃完飯回家之后摸腹肌的事情。也是令她記憶深刻。
她隨意放了新聞節目,去餐桌倒水。她一口氣喝完一杯水,壓下自己心中那些亂七八糟的想法。抬頭正好看到他在廚房忙碌的身影。
鬼使神差的走了過去,從身后抱住他。鼻子貼著他的背后,輕輕呼吸著。路非言感受到她動作中對他的依賴,切菜的動作停了下來,在圍裙上擦了一下手,轉過身來抱住她。
“等會就做好了,再等會兒。”
于施悶悶的嗯了聲,慢吞吞的松開手,仰起頭親了一下他的下巴,就想離開。結果路非言抱得緊緊的。
路非言的防線已經徹底斷了,深呼吸了一下,捏著她的下巴吻了上來。有些兇猛,像是在宣泄這幾天的思念,又或是其他不可名喻的感情。纏綿的糾纏結束后,于施的眼睛濕漉漉的眼睛迷茫茫的看著他,嘴唇微啟,還泛著些晶瑩。
于施從路非言的眼睛里看到了自己的模樣,不好意思的別過頭,“我渴了。”
剛剛明明喝了一大杯水,怎么會渴呢?
路非言松開了她,于施急急忙忙的走了出來。
路非言不禁失笑,還是有些害羞啊。
大忙人溫山漫又結束了一天的玩耍,在馬路上慢悠悠的走著。總覺得對面大樓的招牌有些眼熟,可不就是李風吟上班的地方嗎?
溫山漫看了下時間,還不到八點鐘,不知道下班沒有?
她看著大廈的每層樓都亮著燈,正想著要不要打個電話問一下,說不定還能再一起吃個晚飯,雖然她已經吃過了,可是已經走了這么長時間了,也應該消化了。
她還沒有下定決心,就看到大廈里出來一個熟悉的身影,旁邊還有一個姑娘挽著他的手臂,兩個人一直談笑風生,笑臉盈盈,誰也沒有注意到對面炙熱的目光。
是新女朋友吧。她不知道這應該是個疑問句還是個肯定句。
在心里暗罵李風吟交了女朋友還不宣布,真是太不仗義了。
可是眼眶為什么會發酸呢。
明明已經不是第一次了,之前只是不開心,這次怎么就控制不住了呢?
或許是這段時間兩人之間的關系太過親昵,讓她產生了太多不切實際的幻想。幻想和現實的對比,才是最令人心痛的。
眼淚不爭氣的掉了下來。
可能這六年的差距,終究是無法跨越的,除非那個人愿意等著她。
她想找于施。
于施和路非言在家里待了一下午,正準備出去吃飯,就接到了她的電話。
“喂,怎么了?”在聽到于施的聲音的時候,終于忍不住了,
“嗚嗚嗚~”
“山漫,山漫。”于施叫了兩次她的名字,也沒有聽到回應。怎么回事兒?
“你在哪呢?我過去找你啊。”
“說話呀?”
“再不說話我就掛了?”那邊還是沒有吭聲,于施隱隱約約的聽到了抽泣聲。
“給我發定位行不行?我現在過去找你”溫山漫一個人蹲在路邊,哭的一抽一抽的。
“我給你……發定位。”
“好好好,你先找個地方坐一下,我這就過去了。”于施一邊安慰著她,又趕緊拉著路非言換鞋出門。
溫山漫淚眼模糊的給于施發了定位,還是在路邊沒有動。幾分鐘后,她的眼前出現一張面巾紙,溫山漫接了過來,聲音還是有些哽咽,“謝謝。”
她看到那人的影子還在她腳邊,慢慢的抬頭看了一眼,又慌張的埋在膝蓋上。
李風吟!
太丟人了。她努力平復了一下情緒,止住了眼淚。
“你怎么在這?”
“我公司在這兒啊。”李風吟低頭看著她的頭頂。兩人的架勢也是吸引了不少的回頭率。
“好巧呀。”不是走了嗎?怎么又回來了?
“請你吃飯?”李風吟多少覺得有些尷尬,一直站外面也不是個事。
“我和于施約好了。”所以你趕緊走吧。
“先找個地方坐。”李風吟有些不放心,這大晚上的。溫山漫拗不過他,也不想這樣耗著,畢竟外面還挺冷的。
溫山漫蹲的腿有些麻,站起來的時候踉蹌了一下。李風吟伸手扶住她,兩人就近去了一家咖啡店。
“喝什么?”李風吟在她對面坐了下來。
“熱水。”實在是沒心情再喝什么,誰大晚上的喝咖啡啊?溫山漫已經收拾好情緒了,除了微微紅腫的眼眶與沙啞的聲音之外,也沒什么一樣。
“哭什么呢?”李風吟不是愛打聽別人隱私的人,但看著她紅腫的眼眶,忍不住問了出來。
“失戀了。”你有女朋友了,那我不就是失戀了?
“什么時候談的戀愛?”李風吟眸子一緊,給她遞水的動作都僵了一下。
溫山漫扭頭看窗外,默不作聲,顯然是不想理他。
李風吟識趣的閉了嘴,還是別問太詳細,打擊小姑娘的自尊心了。
兩人靜默著,誰也沒再開口說話,溫山漫看著水杯發呆。
李風吟總覺得她說的話不太靠譜,又給于施發消息,告訴她在哪兒,讓她好好安慰溫山漫。
于施筆直的坐在車上,雙眼炯炯有神,與平常的樣子大相徑庭。
路非言也是心生感概,再次感受到溫山漫在于施心中的分量。
于施走進來的時候,李風吟一眼就捕捉到了她的身影,向她招了一下手。于施接受到他的示意,快步走了過去。
“我先回去了。”李風吟覺得自己待在著也沒什么意義了,結賬之后就離開了。
走出去之后,和坐在車里的路非言打了聲招呼。
于施在溫山漫的旁邊坐下。
“你愛豆塌房了?”于施想了一路也沒想出一個合理的解釋。
見溫山漫不回答,于施以為這事默認了,又接著說,“不就是男人嘛,不行咱就換,一抓一大把。”
溫山漫冷靜下來之后,只是覺得自己剛剛的行為太沖動,太幼稚了。尤其、特別、非常之后悔,聽到于施說話,只覺得她鬧騰,“你閉嘴吧,煩死了,就你話多。”溫山漫推開她走了出去。
于施凌亂了,不是你打著電話讓我來的嗎?就這態度?真是交友不慎。好想把她自己扔在這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