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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躲不過,陸言一臉慫樣的對他招了招手:“嗨,下午好啊,許同學。”
然后特傻逼的干笑了幾聲。
許亦只是瞇了瞇眼,散發一股寒氣,沒有說話。
被他一直這么看著陸言很不自在,她瞥過頭,滿臉寫著心虛,明知故問道:“你找我有什么事嗎?”
眼神不自覺間望到了他的胸膛。
雖穿著睡袍,但因為他微微俯著身子,寬大的睡袍下垂,能清楚的看見里面的胸肌。
好像……還看見了腹肌?
他經常鍛煉嗎?
她眨了眨眼,臉頰微紅都沒有察覺。
許亦冷笑一聲,這是在裝傻不記得發生了什么嗎?
他冷冽的聲音在她頭頂上傳來:“要不要我幫你回憶回憶?”
他身子又往下低下去了些,在望到她微紅的臉頰時,愣了愣,剛想說出的話都堵在了喉嚨里。
她低著頭,微垂著雙眸,抿緊著粉潤的唇,一副讓人很有欲望的表情。
靠!她這是什么表情!
他突然感到心里一團亂,那種沒來由的亂。
陸言無意間抬起頭,對上他的目光。
兩人此刻貼著很近,在稍稍往前一點,就能觸碰到彼此的鼻尖。
他們就這樣大眼瞪小眼的對視著,誰也沒有說話。
默了幾秒,意識到什么,陸言猛的回過神來。
她趕緊低下頭拍打了幾下雙頰。
她剛剛在干什么啊!
許亦也感到突然的不自在,瞥過頭微鄒著雙眉,清了清嗓子。
氣氛一時尷尬起來。
陸言有些不知所措,不敢看向他:“要……要是沒事的話還請回吧!”
現在的她是真真正正忘記了她在陽臺上嘲笑許亦的事。
聞言,許亦瞇了瞇眼,總感覺遺忘了什么,但就是突然想不起來了。
他來這里的目的……
他雙眸一縮,看向她狠狠道:“陸·言!”
感受到面前的人不善的目光,陸言身子一顫,一股不好的預感傳來。
她好像想起什么來了。
許亦這是來找她算賬的啊!
下一秒,她邁著百米沖刺的速度向臥室沖去。
許亦下意識伸手抓住她,落了個空。
她邊跑邊想,只要躲到臥室,然后趕快把門反鎖上就好。
就在陸言手觸到門把時,正要打開,上方突然出現一只手掌重重拍在門上,發出一聲“嘭”的聲音。
原本只隱約倒映著她的身影的門前,在她的頭頂上又多出了一個身影。
陸言機械般的轉過頭,對上他那充滿殺氣的目光時,她驚恐不已。
居然這么快就追了上來!
許亦的唇一張一合:“我們,是不是該好好,聊聊了?”
陸言咽了一口唾沫:“你……你要干嘛?”
“你說呢?”
他稍稍俯下身子,在她耳邊低語,聲音極具魅惑力。
…
因為是重點高中,除了周五、周六不用上晚自習,其余時候都要上,包括周末。
吃過晚飯,陸言提著書包早早的來到了地鐵。
距她這段時間每次下午放學時的觀察,這個點剛好是人流量的高峰期,乘客會特別多,所以她必須提前到達。
等候區的每個車站入口都已經排成了一條長長的隊伍,旁邊一拿著喇叭的大媽在指揮紀律。
陸言就排在其中,跟隨著人群時不時往前走幾步。
與熱鬧的車站相比,她有些魂不守舍。
照顧流浪狗,她真的能做到嗎?
心里忽然之間開始難受起來。
她捂著胸口,呼吸開始不順暢。
為什么偏偏是她?
照顧小動物什么的真是麻煩死了。
她最討厭的動物就是狗!
那是她不愿提起也不愿想起的事,簡直就是藏在心底抹不去的陰影……
轉而一想到許亦那可怕的模樣,她嚇得趕緊搖搖頭。
還是先保命要緊吧,就照顧一星期而已,一星期就好了!
…
就這么一副魂不守舍的模樣很快來到了校門口。
陸言微垂雙眸走著,一只纖細白嫩的手突然從后面拍在了她的肩頭上。
陸言一個激靈被嚇了一大跳,澤冉一下子跳到了她的面前。
“嘿!驚不驚喜?意不意外?沒想到是我吧?”
她耍酷的眨了眨眼。
陸言只是拍了拍胸脯順了幾口氣,樣子過于鎮定,澤冉意料中的表情沒有顯現。
她詫異的往前湊進:“哎?你這會不應該是生氣的對我說,‘澤冉,你好過分啊’!”
說著,她裝模作樣的扭了扭屁股。
陸言滿臉黑線的抽了抽嘴角。
她嘆了口氣,徑直往前走了幾步,澤冉趕緊給她讓開一條路。
她低著頭:“澤冉,我現在沒心情跟你開玩笑。”
聞言,澤冉跟上前:“發生什么事了嗎?”
陸言慢慢抬起頭,望向那已經開始有些漆黑的天空,有一搭沒一搭:“如果,你曾經因為一些事而開始抵觸某些東西,現在卻因為不得已的情況又要重新面對它,你會怎樣做?”
澤冉“啊”了一聲,沒能明白她的話。
陸言自嘲的笑了一聲:“抱歉,跟你說了這么奇怪的話,就當我沒說過吧。”
看著她的背影,澤冉一下子愣住了。
總感覺今晚的她很不對勁。
澤冉露出擔憂的神色,張了張嘴正打算繼續詢問時,陸言突然轉過身,像變了個人似的燦爛的笑道:“走吧,在這么磨磨嘰嘰遲到可就不好了。”
看著陸言的樣子,與剛才簡直判若兩人,她想說的話一下子都堵在了喉嚨。
陸言似乎在隱瞞著什么。
最后,澤冉只是無奈的笑了一下。
既然她不愿意說,那她不必強迫。
…
那時——
就在陸言以為許亦要揍她時,許亦開了口,聲音不冷不淡:“很可惜,我不打女的,所以你很幸運。”
“但是……”
他捏住她的下巴,迫使她與他對視,眼里冒著寒光。
陸言輕顫著聲音問道:“你……你要干嘛?”
腦海里瞬間出現了N張被羞辱的畫面。
她神經質的下意識環抱住胸前,看著他的眼神充滿警惕性。
許亦看著她一副死都要跟他拼命的模樣,突然很無語。
這家伙腦子里想的都是什么?把他當做了那種人嗎?
明明什么都還沒說也沒做,就這樣被誤解,他有些不悅:“別把我想象成那種人……”
陸言還是不信:“那你要干嘛!”
她下意識的一個激靈。
難道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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