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小川吃驚地看著褚芊意:“恐怕王爺……不會答應!”
褚芊意說道:“就這么定了!”
“王妃……”
“陸大俠,請放心,到了邊境,我會放王妃回來的,保證毫發無傷!”
“陸大哥,放心吧,我相信朱二殿下,他不會把我怎么樣的,他要真有不軌之心,也不會在沒有出京城時和我們商量,朱二殿下身世坎坷,況他平日里也曾幫過我!”
“我要隨行!”
朱子臻笑道:“當然可以!只怕……睿王知道后,也一定會派人追來,如果有陸大俠跟來,王妃會更安全!”
三人商量好,朱子臻劫持褚芊意,當夜便從西門出京,因為徐然在東門守著,如果從東門走,恐怕沒那么容易,而且,褚芊意手中還有太后給的令牌,只要亮出令牌,那些校尉自然會讓出一條路來,所以,他們順利出了京城。
此事報與睿王后,李越帶隨行急匆匆奔至西門,卻已是不見三人蹤影。
只聽一聲怒吼:“誰放走的?”
那三個校尉撲通跪地:“王……王爺,那朱子臻用劍劫持王妃,而且王妃手上有太后的令牌,說是太后下的命令:放朱子臻走。這是朱子臻留給王爺的一封信。”
李越接過那封信,快速拆開,看了上面的內容,朱子臻寫的很真誠,也保證了王妃的人身安全,這才使李越的情緒稍為平和,但是,那封信已被他攥的不成樣子了。
他勒緊馬韁繩,喝令一聲:“追!”
這時,從東面跑來幾人,邊跑邊喊道:“睿王……留步……睿王……留步……”
來人是姚培,穆克州等人,幾個老家伙跑的氣喘吁吁,上氣不接下氣,他們跑到睿王的馬前,跪倒在地。
睿王一看,心煩意亂,已料到這幾人來做甚,他怒喝:“閃開!”
姚培哪里會照著做:“王爺,此刻,您不能離京啊!皇宮剛剛經過一場政變,皇上如今悲戚傷懷,哪里顧得上整頓朝綱,如果,您現在出京,誰來主持大局啊!睿王殿下,三思啊!”
李越不耐煩道:“那大諸國養你們干什么?吃干飯的!”
“睿王,您不能大意啊,如今朝局不穩,剛經歷一場大劫,如果您此時出京,恐怕還會有不軌之人行不軌之心啊!睿王啊!你的那些皇弟們可都在虎視眈眈,望眼欲穿啊,睿王啊……朝綱需整肅啊!”
李越使勁兒握著那韁繩,又望了望那城門,回頭喝道:
“喬玉寒!”
“諾!”
“帶一隊人馬速速追去朱子臻,一定要把王妃平安帶回來!”
“諾!”
姚培這才松了口氣,抹了抹額頭的細汗。
李越一夜未眠,安頓了孝宗,幫他料理皇宮之事,張旌已被關入大牢,張皇后被禁步蕪暇宮,與她一起謀事的一干宮人都被打入死牢,等一切就緒后,都交由孝宗決策。皇宮校尉由徐然整肅,安排就緒即刻向太后報備。
泰辰宮內,松月為她點了安神香:“太后,您今夜可睡個安穩覺了!”
燭光下,容安雙唇微微勾起:“網收了,大局已定,這個毒瘤終于除掉了,只有這樣,才能震懾外邦,才能內外肅清,永除后患,張昭能敗,還是他的網鋪的太大了,自顧不暇!朱子泓恐怕十年以內,不會再打我諸國的主意!只是……”
容安突然兩眼放空,繼續悠悠說道:“我那皇孫……”見過大風大浪的容安,此時淚眼朦朧,不能言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