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你有沒有這些凡人用的銀錢啊？能不能借我一點啊？”幽若低下頭，輕聲地問月無夜。

只是這話剛說完，她自己就先不好意思上了。想想也是，自己光顧著從九重天上偷偷溜到人界來玩兒，但是卻忘了從那些已經從人界歷劫歸來的仙人哪里，了解關于人界的種種，真的是太失策了！

看著幽若一會嘆氣，一會懊悔，月無夜忍住笑意，說：“這些凡人用的銀子啊，我倒是有，借給你也不是不行，但是你要拿什么還給我。”

是啊，拿什么還呢，幽若嘆了口氣，一臉失落的說：“唉……那還是算了吧，我什么都沒有，沒法還你銀子。”

“你可以用勞動來還。”

“勞動？”

“對，勞動。你可以考慮考慮我前兩天說過的話。”

月無夜這么一說，幽若立馬就想起了他說過的，讓自己做她的小奴隸的事，當即便生氣了：“你想都不要想，就算我仙術修習的不好，但好歹我也是仙界的一員。身為一個仙人，怎么能給一個魔當奴隸呢！就算你是魔界之主也不行！”

幽若的話倒是也沒讓月無夜生氣，本來自己說的那些話，就只是逗逗這個單純的小仙。不過他也沒在說什么，只是走到一個攤位面前，拿起幽若剛剛看了很久的一個布老虎，問道：“這個你看了很久，你就不想要嗎？”

想！當然想！可是這些話，幽若也只是在心里說著，嘴上卻還是強硬的說道：“不想！一點都不想！”

才怪！九重天上壓根就沒有這些布偶，而且從有記憶以來，幽若就是在文書閣看守那些上古天書。

“真的？”月無夜又問了一遍。

這次幽若沒有回答，只是把頭扭到一邊，迫使自己不去看他手上的那個小布老虎。

見幽若不回答，月無夜裝作很可惜的放下布老虎，說：“既然你不喜歡，那就算了吧。”

“哎！別！”

看著手中的布老虎，幽若只覺得自己怎么就沒禁得住誘惑，讓月無夜買了呢？現在可到好，自己欠了他銀子，只能用勞動來還。

想她也是九重天的仙人，怎么就成了魔界之主的小跟班呢！幽若越想越來氣，用手戳了戳布老虎的頭，說：“現在好了吧，因為你，我成了一個魔的小跟班。”

不過幽若的氣來的快，去的也快。很快她就又沉浸在“逛街”的樂趣中了，這次，她也不在糾結銀子的問題了。反正都已經因為欠了月無夜的銀子，而成為他的小跟班了，那現在再多欠點也就沒什么所謂了。

反倒是月無夜，看著恨不得買下整條街的幽若，有點頭疼，忽然對自己逗她玩這件事有點后悔。再看看自己手中幽若的“戰利品”，更是覺得失策，明明是讓幽若當自己的小跟班，可現在呢，他堂堂一個魔界之主，竟然成了她的小跟班。

話說月無夜現在的形象是真的挺一言難盡的，左手拿著布老虎，右手舉著風車。這要是讓魔界的子民看到，怕是都不敢相信，他們平日都不茍言笑的王，居然也會這樣。

不過話又說回來，當月無夜無意間想要逗弄幽若的時候，他就已經不再是曾經的月無夜了。

月無夜無奈的搖了搖頭，又繼續跟在幽若的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