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樂樂單純的只想賞賜一個吻,卻不知只是一個吻是滿足不了某人的。
柏堯帆喜歡米樂樂有多久,等這一天就有多久。雖然這別扭的女人沒說喜歡他,還表現得好似“本小姐同情你那么喜歡我所以慈悲地施舍你給你一個與我交往的機會”,不過柏堯帆是什么人,和米樂樂認識那么久,他還不了解她的個性嗎?
他知道這女人有多倔,有多愛口是心非,又有多愛對兩人間曖昧的窗紙視而不見……口口聲聲說愛猛男,可沒見她跟哪個猛男交往過。就算他蓄意破壞,她若真喜歡,他破壞得了嗎?
她愛逃、愛躲,就算大他兩歲,可別扭的脾氣就像只小野貓,他也任由她,就等她哪天愿意親自撕開那層紙承認喜歡他。
他原以為自己還要等很久,可他愿意等,他的耐心很足,是他的誰也奪不走。米樂樂這女人早在他喜歡上她時就被他視為所有物,他就等她自己投懷送抱,而這日子比他所想的還早到來,他原以為自己還要等幾年的。
在她青澀的撞上他的時刻——真的是撞,兩人牙齒都磕碰到了。
米樂樂痛得發出悶哼想退開,柏堯帆卻伸手捧住她的后腦。
他的吻霸道而激烈,像是得到渴望已久的寶物,貪婪地將寶物擁進懷里,手臂抱住米樂樂的細腰。
“唔……”米樂樂輕哼一聲,都麻了,呼吸間全是柏堯帆的氣息,連嘴里也是。
……
柏堯帆完全不怕有人看見,這時候傭人早休息了,偌大的主屋只有他們兩人。
他抱著米樂樂進入他房間。
“你!”米樂樂不敢相信地睜眼瞪他。
柏堯帆隨即又是另一波攻勢。
等米樂樂醒來已經是隔天中午,床上只有她一個人,那混蛋已經不在了。
她的身體整個酸疼……她罵人的力氣都沒了。
事實上她現在喉嚨整個干,看到床頭放著水杯,她伸手拿起杯子一口氣將水喝完,才意猶未盡地舔著唇。
她慢慢直坐起來,身上的被單往下滑。
甩去那羞恥的畫面,米樂樂紅著臉,完全不愿去回想。
揉著腰,米樂樂慢慢下了床。房里沒她的衣服,她只好抽起被單包住身體,然后慢慢走出房間。
柏堯帆的房間分為內外室。內室就是臥室,是他的私人領域。柏堯帆很注重隱私,沒他的允許不得進入臥室,傭人通常都在固定的時間進臥室打掃。
外室的空間則是開放的,放著沙發和電視,還有小吧臺,最顯眼的是左側的書墻,上頭放著各式各類的書,什么種類語言都有,柏堯帆書看得很雜,還有一個書柜專門放著漫畫。
這還是米樂樂第一次到柏堯帆房間,每個家俱看起來都高級得很,地上瓷磚還繪著浮世繪的圖樣,明亮華麗。
真是萬惡的有錢人。
米樂樂在心里撇嘴,目光落在木柜上的相框。挨在一起的少年少女那么面熟,包括少年那可惡的笑容還有雙手環胸的少女的臭臉。
這是她和柏堯帆唯一的一張合照,那時她在老媽的強迫下,不甘不愿地和柏堯帆合拍。
沒想到柏堯帆也有這張照片,只是跟她的悄悄藏起不同,他是光明正大的放在柜上。
米樂樂輕戳相片上的少年一下。“討厭鬼。”她嘀咕,嘴角卻淡淡彎起笑。
“嗯,我知道了。”
柏堯帆的聲音從陽臺傳來。米樂樂看向右前方的陽臺,白色窗廉輕揚著,隱隱露出挺拔修長的身影。她停下腳步,突然不知該怎么面對柏堯帆。
畢竟兩人之前都吵吵鬧鬧,感覺昨天明明還在爭吵,可才一晚,他們交往了,而且還上床了,這進展似乎太快了。
米樂樂糾結了,思考自己要不要退回房間。
“放心,我和樂樂會小心,不用你擔心,我會保護樂樂。”
嗯?聽到柏堯帆提起她,米樂樂挑起眉。
柏堯帆的語氣帶著得意,“我的女人我會保護。對,不用懷疑,樂樂已經是我的女人了。”
誰是你女人呀!米樂樂紅了臉。靠,這家伙在亂說什么?還有,他在和誰講電話?
“我可不像你,到現在還搞不定干媽。還有,你有這個時間調侃我,不如去把肯特·布魯找出來。請讓我瞧瞧人民保母的能力好嗎?刑事組組長,難不
成沒有我你就破不了案嗎?”
電話那頭的凱文被酸得磨牙。情場得意了不起呀?竟敢酸他這個單身已久的大叔,真是不討喜的臭小鬼。
“臭小子,你少得意!我這邊已經查到肯特的行蹤了,最近你和樂樂少亂跑,乖乖給我待在家里。”說完,凱文直接掛電話。
這樣就惱羞成怒了,真是嫩。柏堯帆嘴角噙著得意淺笑。他就是喜歡賤凱文叔叔,誰讓他曾經是樂樂的暗戀對象。
他可是很記恨的,不過他絕對不會承認他曾經嫉妒凱文叔叔嫉妒得要死!柏堯帆把玩著手機,轉身準備回房,卻看到米樂樂圍著被單站在房門前,她的臉還透著一層薄紅,圓潤的肩印著吻痕,更別說那散著點點斑痕的頸項和鎖骨。
柏堯帆的眸色深了深,這樣的米樂樂看起來真可口,讓他的欲望又灼熱起來。
看見柏堯帆眼里閃過的火光,經過昨晚的米樂樂怎會不懂他眼神含義,她立即瞪眼過去,不過看到他的胸膛上明顯的抓痕,她愣了下,瞬間會意過來那抓痕是怎么來的,立即羞窘地撇開視線。
柏堯帆看到她閃躲的目光,再低頭看自己胸口,立即明了了。他壞壞一笑,故意側身讓她看他傷痕累累的背。“吶,看看你有多兇狠。”
米樂樂瞄一眼,看到柏堯帆背上竟有好幾道抓痕。
柏堯帆還揉著胸口,一臉受殘后的感嘆:“要不是我年輕力壯,還真承受不了。”再拋給米樂樂一記可憐的眼神。
米樂樂整個想揍他。這混蛋有資格說這種話嗎?昨天是誰一直纏著她的?可要她說出來,她又沒這個臉……馬的誰教她臉皮沒他厚!
米樂樂只能瞪他一眼,轉身準備回房。再跟他說下去,她只想吐血!不過才側了身,她又轉回去面對他,眼睛微瞇。
“凱文叔叔打給你做什么?”差點就被他轉移話題,而她相信這混蛋絕對是故意的。
失敗了。柏堯帆摸摸鼻子。沒想到米樂樂竟變得不好糊弄了。
“那個肯特·布魯怎么樣了?”米樂樂逼問他。“給我老實說出來!”敢跟她說讀試試看!
知道無法瞞住她,柏堯帆只好坦白,“凱文叔叔找到肯特兒子的尸體,死亡時間是昨晚,是被凌虐致死的。”而且兇手定是追殺肯特的幾幫人之一。
米樂樂立即皺眉。“我記得那個肯特·布魯似乎只有一個兒子。”
她曾經看過報導,肯特·布魯對獨生子很是疼愛。
“嗯。肯特·布魯現在一定因為獨子的死亡氣瘋了。”而且這筆帳會算在他頭上。
柏堯帆走到米樂樂面前,伸手輕摸她的臉頰,認真地看著她,“樂樂,最近別亂跑,別離開我身邊。”
看著柏堯帆嚴肅的模樣,米樂樂竟覺得這樣的他很帥……馬的她一定病了!
努力抑住狂跳的心,米樂樂踐拽挑眉。“你想保護我?”
“當然。保護自己的女人是男人該做的事。”
“誰是你女人呀!”米樂樂白他一眼,只是那被狠狠愛過的模樣讓她一點氣勢都沒有,看在柏堯帆眼里只覺得可愛。
柏堯帆將額頭貼著她,雙手環住她的腰,微微收攏手臂,輕輕低語:“樂樂,我喜歡你。”
米樂樂發現自己總是被這模樣的柏堯帆弄得臉紅心跳,尤其他說喜歡她時,看著她的眼神總是那么專一,讓她總是不敢直視他。
“哦。”她別扭垂眸,輕輕應一聲,語氣很平淡,耳朵卻悄悄紅了。
“你呢?喜歡我嗎?”柏堯帆忍不住逗她。
聽出他語氣里的笑意,知道這混蛋又在逗她,米樂樂立即羞惱瞪眼。
“不喜歡!”然后推開他,轉身往房間的方向走。
柏堯帆伸手攬住她,從身后抱住她,米樂樂的心跳好快。
廢話,被這樣親密抱住,哪能跳不快!可惡,只要這混蛋靠近她,她的心跳就會加快,這種羞澀小女孩的狀態是怎樣?
米樂樂都想唾棄自己了!
她氣得曲起手肘狠狠擊向柏堯帆。
“噢!”沒想到她會偷襲,柏堯帆痛得彎下身,摟著她的手也松開。
“活該!”米樂樂冷哼,一點也不心疼地走回房,然后在關上房門前白了嗷嗷叫的混蛋一眼。“少裝了!”別以為她不知道他是故意被她打到的。
“還有,”她抬起下巴,“我才不需要你保護。倒是你,我的男人,我會保護你的!”說完,迅速關上門。
不過柏堯帆還是看到她燒紅的臉。他挺直身軀,唇角微微彎起,腦中不住回蕩她那句話:我的男人。
這真是他這輩子聽過最好聽的話了。
陰暗的廢棄倉庫,老鼠吱吱爬過,地上全是破爛丟棄的東西,倉庫里散發著腐臭的味道。
“先生,我們甩掉后頭的人,暫時安全了。”一名高大的黑人朝站在中間的矮小男人道,其余幾人則守在倉庫門口盯著外頭,隨時防備有人出現。
這幾人都是肯特·布魯的心腹,雖然肯特·布魯現在落魄了,不過他們對肯特·布魯仍然忠心。
肯特·布魯身型矮小,經過一個多月的逃亡,他曾經挺直的背脊已經佝僂不少,頭發也幾乎斑白,那曾經慈祥和善的臉此時布滿陰郁,尤其是那雙眼,有如毒蛇般駭人。
此時的他已經不復還是慈善大富豪時的光鮮亮麗,滿是皺痕的臉讓他看來比實際年齡還蒼老十歲。他現在落魄得人人追殺,連唯一的兒子都沒了。
想到死去的兒子,肯特·布魯捏緊手中的拐杖,卻止不住顫抖的身體。那是他的獨子,他最疼愛的兒子,卻這么沒了。
想到兒子死時的慘狀,他卻只能被護著逃跑……要是以前,誰敢這么對他!這些追殺他的人都曾經抱過他的大腿、對他卑躬屈膝,現在他垮了,那些曾向他搖尾乞憐的人個個都像豺狼一樣貪圖他的勢力,意圖瓜分他的地盤,要將他除掉,坐上他曾經軍火大亨的位置。
對現在的處境,肯特·布魯早有心理準備,畢竟在道上混哪有安穩的。他知道自己的敵人多,嫉恨他的人更多,他私底下早有準備,若哪天他倒了還能安全逃出國,他還有一大筆錢存在瑞士銀行,足以讓他養老揮霍。
可他萬萬沒想到自己竟敗得這么狼狽,他潛藏在暗處的勢力不是被警方找到就是被仇家挑掉,各港口也被警方嚴密封鎖,這陣子他就像過街老鼠一樣,天天被追殺。
前晚,他已經安排好的偷渡訐畫也陰溝里翻船,他不只沒逃掉,還賠了兒子!
他會落得這般慘況都是因為柏堯帆!他還害他沒了兒子!
肯特·布魯渾身發抖,毒蛇般的眼迸射出濃濃的恨意。
他讓人炸掉那小子的車,卻沒炸死他,反而讓警方追得更勤。柏堯帆那小子竟還在道上放出了懸賞令,能殺掉他的人可以得到一億美金,這讓道上整個瘋狂,人人都在找尋他的行蹤。
因為他每天都在躲藏,根本無法報復柏堯帆。他只要泄露一絲蹤跡就是一連串的捕殺,他身邊的手下一個一個死去,只剩現在保護他的五人。
“呵,唐老的小外孫,我還真是小看他了。”肯特·布魯陰陰冷笑。他竟被個十八歲的小鬼頭逼到這地步!
想到柏堯帆,男人臉上也露出憤怒,“少爺的仇我們絕對要報!”
“當然要報。”他兒子的仇怎能不報。“不過還不能殺那小子,還得靠他從警方手中拿回晶片。”只要有晶片,他就能東山再起。
“聽說那小子有個從小一起長大的戀人,要不要從這方面下手?”男人問。
這事肯特·布魯也聽過,他之前和唐老爺子多少有來往,也聽人提過柏堯帆有個從小一起長大的女友,這的確是個下手的好目標,不過……“不行,那小子若是真的重視女友,絕對會派人在暗處保護。”而他只要一有動作,行蹤就會曝光。
“那怎么辦?難道就拿那小子沒轍?”
“不。”肯特·布魯陰狠地笑了。“放消息出去,讓道上的人都知道只要能抓到柏堯帆的女朋友,就能從柏堯帆身上拿到晶片。”
柏堯帆發懸賞令想逼死他,他就拿他重視的對付他!
“我就不信那小子聽到這消息還能冷靜!”肯特·布魯的眼里盡是瘋狂恨意。他兒子的死要那小子身邊所有人陪葬!
她明明把浴室的門鎖上了,這混蛋竟還能進來偷襲她?
瞄到插在門鎖上的鑰匙,米樂樂心里暗惱。她竟然忘了這是他的地盤,鎖門根本沒用!
……
米樂樂輕哼一聲,他眼里的歉意和溫柔讓她心軟,憤怒慢慢消失。
其實她也察覺到柏堯帆這些天的焦躁,可問他發生什么事他又不說,不是轉移話題,就是拿別的話搪塞她。
她知道柏堯帆的焦躁一定跟肯特·布魯有關,既然他不說,她就打去問凱文叔叔,誰知道凱文叔叔也是顧左右而言他,就是不告訴她情況,只會叫她最近不要外出,也不要回家,乖乖待在唐家。
她一聽就知道事情的關鍵在她身上,可她逼問實情,凱文叔叔就成蚌殼了。
這兩個大男人主義的臭混蛋讓她氣死了!
可不管她怎么發脾氣,柏堯帆不說就是不說。今晚就是這樣,她再次逼問,柏堯帆繼續裝傻,她氣得踢柏堯帆一腳就回房。
柏堯帆跟在后面想哄她,她連理都不想理,拿了衣服進浴室,還將浴室鎖上……她已經吃了好幾次虧,柏堯帆這混蛋就像只發情的狗,動不動就那個。
好吧,其實她的不怎么反抗也是她被輕易壓倒的最大原因。她喜歡和柏堯帆,喜歡被他的體溫和氣息包圍。
雖然嘴巴總是說討厭,可兩人都心知肚明這只是某個愛鬧別扭的人嘴硬的口是心非。
不過她這次是真的生氣了,她討厭被隱瞞的感覺!
米樂樂用力咬柏堯帆的唇,“出去!”別以為用那事就可以哄她!
柏堯帆輕擦去米樂樂眼角的淚,抱起已經昏睡的她進入浴室,將她清洗一下,再抱著她走向床,隨手將已經臟了的床單扯到地上,溫柔地將她放到床上。
看著米樂樂沉睡的小臉,柏堯帆焦躁的心漸漸平穩。
米樂樂猜對了,他最近的焦躁是跟肯特·布魯有關。
正確來說,是跟她有關。
前些天凱文叔叔跟他說最近道上流傳著消息,說肯特·布魯核子武器的資料晶片在他身上,而他有個重視的青梅竹馬女友,只要抓住他重視的女友,就能逼他拿出晶片。
當然也有人懷疑這消息是假,畢竟他在道上放出的懸賞令可是人盡皆知,擺明和肯特·布魯杠上了。不過就算消息可能是假的,依然讓想要晶片的人蠢蠢欲動。那可是最新型的核子武器資料,若真能得到晶片,可是一大筆財富。
聽到這事時他就知道兒子的死果然讓肯特·布魯氣瘋了,那老家伙是想用這個方法把他逼出來,拿他的命為他陪葬……
不,以肯特……布魯現在瘋狂的狀態,應該是要拿跟他有關的所有人的命來陪葬。
柏堯帆冷冷一笑。他本來不想理會肯特,布魯,可老家伙竟拿米樂樂來威脅他?
肯特這老家伙這次是押對寶了,米樂樂就是他的底限。
放在床頭的手機輕輕震動,柏堯帆拿起手機。
“可以開始了。”凱文的聲音從電話那邊傳來,不過一會兒又有點猶豫地開口,“小子,你確定要這么做?要是樂樂知道一定會氣瘋。”他也一定是腦子抽風了才會讓柏堯帆干這種危險的事。
“我不想再跟肯特那個老家伙玩了。”柏堯帆淡淡道,“他不該拿樂樂的命威脅我。”
柏堯帆結束通話,俊龐一片冰冷,不過再看向米樂樂時又轉為溫柔。
“你一定會生氣。”他輕嘆,可以想像米樂樂醒來時的暴怒,可畢竟這是他自己惹來的麻煩,不該連累了她。就算她無所謂,他卻十分在意。他惹的麻煩他必須自己解決。
“我知道你一定會罵我大男人主義,不過……”他低頭輕吻米樂樂的額頭。“我要保護你。”
就像,當年她保護他一樣。
米樂樂醒來時,房間里只有她一人。
她揉著酸疼的腰緩慢坐起。老天,要是天天這么,她一定會早死。真不知柏堯帆那混蛋的精力怎么來的!
而且她昨天明明在生那混蛋的氣,竟然又被他用這招混過……可惡,她怎么那么容易被挑逗!
米樂樂一邊唾棄自己,想到昨天將她折來拗去、讓她現在渾身酸疼的罪魁禍首,她更是滿肚子火。她咬牙圍著床單下了床,踏出臥房走向外室。
她要找那混蛋算帳!
“柏……”咦,不在?
這可奇怪了,通常把她折騰完,柏堯帆不是會在床上陪她一起睡,不然就是待在外室,總之,絕對會讓她醒來時第一眼看到的人就是他。
現在他卻不在……米樂樂皺眉,想到柏堯帆最近焦躁的情緒還有昨天整個想把她做死的氣勢……她臉色一變。
她立即回臥房抓起衣服隨便穿上,再迅速沖下樓。
“小姐你醒了。”管家羅凡聽到腳步聲就已站在樓梯口。
米樂樂立馬問,“柏堯帆呢?”
羅凡愣了下。“小少爺不在房里嗎?”他沒看到小少爺下樓呀。
米樂樂立即沖出門口,才到門口,幾名保鏢就擋住她。“米小姐,少爺說……”
“滾開!”米樂樂完全不想聽廢話。
“小噢……”欲開口的保鏢腹部立即受到重擊,米樂樂下手完全狠,一腳直接踢向另一名保鏢。
這些保鏢都受過專業訓練,只有一、兩個米樂樂還打得過,可被五、六個包圍,那就難了。
但這些保鏢哪敢傷到米樂樂,搞不好弄掉她一根頭發,事后小少爺都會找他們算帳,因此完全不敢下狠手,擋起來也就縛手縛腳。
米樂樂正在氣頭上,可管不了那么多,每一個攻擊皆是快狠準,怎么陰狠怎么來。
“嗷!”一名保鏢狼狽地捂著下面嗷嗷叫。
米樂樂趁機突破包圍,往唐家的車庫跑。
一進到車庫,果然,柏堯帆平常開的跑車不在。
“柏堯帆你這混蛋!”那混蛋絕對是瞞著她干什么去了!叫她不要外出,他卻獨自一人跑出去,連個保鏢都沒帶,這不是擺明往虎口送嗎?
“米小姐!”保鏢追過來。
米樂樂朝他們伸手,“追蹤器給我。”她知道柏堯帆身上一定有追蹤器。
“這……”保鏢猶豫著。他們也知道小少爺是去做危險的事,也覺得這樣不妥,可他們阻止不了小少爺,而且小少爺離開前還命令他們絕不許讓米小姐出去。
“快給我!還是你們想幫柏堯帆收尸?”米樂樂怒吼。她已經急得渾身顫抖,這幾個保鏢還磨磨蹭蹭的!
聽到米樂樂的話,保鏢一咬牙,將追蹤器遞給她。“米小姐,我們跟你一起……”
話還沒說完,米樂樂已跨上放在車庫里的哈雷重機,機車鑰匙已經插在上頭,她扭動鑰匙,旋動油門,迅速飆出車庫。
被丟下的保鏢急忙開車追上去。
米樂樂循著追蹤器上面的紅點,在車道上快速飆著,在快到紅點標示的地方,遠遠的,她就已經看到柏堯帆的黃色雪佛蘭跑車。
米樂樂將速度飆到最高,嘰地一聲在跑車旁停下,迅速跳下機車,打開車門……只看到柏堯帆的手表放在駕駿座上。
她的心瞬時一涼。追蹤器被丟在車里……
“米小姐!”跟在后頭的保鏢趕緊下車。
米樂樂朝他們伸手。“把手機給我。”
“是。”保鏢立即將手機遞給她。
米樂樂抖著手迅速撥出一串號碼,電話一接通,她立刻大吼:“凱文、恩斯!柏堯帆在哪?”
凱文被米樂樂的吼聲嚇了跳,這還是她第一次連名帶姓地叫他。“呃,樂樂,怎么是你?”
“少廢話!你一定知道柏堯帆那混蛋的行蹤對不對?”她不信這事凱文叔叔沒參與。“快告訴我!”她眼眶已經紅了。
她沒有哭。她才不會哭!
她只覺得憤怒,怒得幾乎要發狂了!
柏堯帆……你這混蛋要敢出事,我絕不會放過你!
被肯特·布魯的人包圍時,柏堯帆沒有反抗。看著擋在前方的車子,還有下車持槍對著他的人,他乖乖下了車。
一下車,頭就被槍口頂住,另一人搜著他的身體,將他腕上藏著追蹤器的表拔下,確定他身上沒任何可疑物了,就押著他上車。
柏堯帆被帶到靠近港口的廢棄工廠,肯特·布魯的人拿著槍抵在他身后,也沒綁住他,讓他自己走在前頭,顯然不怕他逃跑。
一進入廢棄工廠,柏堯帆就看到肯特·布魯拿著拐杖站在中央。
經過一個多月的逃亡,肯特……布魯蒼老了不少,不過身上仍是穿著正式的西服,面容整理得很干凈,看起來就像個普通的老人,不過眼底的陰鷥和久處于上位者的氣勢經年累月地覆蓋在肯特·布魯身上,就算經過這陣子的狼狽仍沒減少。
當然,柏堯帆更沒錯過肯特·布魯看到他時眼里迸出的陰森。
“這似乎是我們第一次見面,我可從沒這么迫切地想見一個人。”肯特·布魯的聲音瘠啞如砂紙,深陷于皮膚的皺痕緩緩勾起一抹笑。“看來你很重視青梅竹馬的女友,一個消息就逼出你了。”
柏堯帆哪會聽不出肯特·布魯話里的威脅和陰冷,他也露出笑容,無視對著他的槍支,笑著回話:“哪比得上您對兒子的重視。白發人送黑發人的滋味不好受吧?還請節哀。”
“操!給我閉嘴!”站在柏堯帆左側的男人立即用槍托往柏堯帆的臉砸下。
“麥克,住手。”肯特·布魯制止手下,不過臉上的笑容也沒了。他走向柏堯帆,看著柏堯帆的眼神是恨不得殺了他。
柏堯帆的左臉已經青了一片,嘴角也破了,不過他的面色仍是冷淡。他知道肯特·布魯不會殺他,這老家伙還要藉著他拿回晶片。
肯特·布魯走到柏堯帆面前,明明看著他的眼神陰沉沉的,神情卻是慈祥。
“放心,我現在還不會殺你。”至于原因,他們彼此都心知肚明。“不過你就耍嘴皮子吧,以為我會放過你的寶貝女友嗎?等我抓到她,我會一點一點地凌遲她,還會讓你親眼看著……”
“老家伙,你知道你兒子怎么死的嗎?”柏堯帆打斷肯特·布魯的話,看著肯特的眼神泛著冰冷。
“你以為他是被一槍打死的嗎?錯了。他是中了彈,可沒死。不過為了逼問出你的躲藏地,他們凌虐你的寶貝兒子,把他的肉一塊塊切下來……那時,你應該正被護著狼狽地逃走吧?”
肯特·布魯幾乎是目管盡裂,“柏堯帆!”他手上的拐杖狠狠擊向柏堯帆的下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