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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紅眼病

司徒家后堂內,王允緊接著對董卓說道:“天下自古以來就是有道伐無,無德讓有,順應天道而為,確實一點都不過分!”聽聞此話,董卓懨懨笑道:“那如果天命真的歸我董家,司徒你定是當之無愧的第一元勛。”王允聽后假意感恩戴德,趕忙再次跪地叩拜,以示感謝。

隨后王允命人在后堂中點上明燈大蠟,整個室內被照耀的如同白晝一般。倏而,司徒眼色猛然一擺,身旁侍從見狀皆左右退散,徒留幾個絕色使女為二人端酒布菜。見一切準備就緒,王允附董卓耳旁輕聲說道:“教坊的樂曲未免太過正統,丞相怕不是早就聽膩了,正好我家中有裊娜娉婷歌伎一位,我喚她在此處為相國高歌一曲,您看如何?”

董卓馬上心領神會,連忙厲聲說道:“王司徒,如此甚好,甚好。”于是,王允便教使女放下簾櫳,頓時笙簧繚繞,左右簇擁貂蟬舞在簾外待命。董相此刻醉眼朦朧,見周遭之景隱隱約約模模糊糊,反倒讓他心馳神往,倏地在腦海中浮想聯翩。

少頃,薄簾突然揚起,歌妓輕步曼舞像燕子伏巢、疾飛高翔如鵲鳥夜驚。美麗的舞姿閑婉柔靡,機敏的迅飛體輕如風。但見她妙態絕倫,修儀容操行以顯其心志,獨自馳思于杳遠幽冥,意在流水舞出蕩蕩之情。

這一首曲舞不知不覺悄然結束,再細看董卓,仍沉浸于其間的曼妙舞姿無法自拔。意猶未盡之時,他忙命此人到近前觀看,貂蟬聽吧趕緊轉入簾內,并深深做拜。董卓見貂蟬仙姿佚貌,連忙質問王允道:“這女子究竟是誰?”但聽王允淺淺一笑,輕聲說道:“此乃我府中歌伎,名叫貂蟬。”

董卓將視線盡數集中于貂蟬玉體之上,全然不顧王司徒方才所言,猥瑣齷齪之態簡直令人作嘔,隨后他冷笑一聲,荒淫說道:“貂蟬美人你會唱歌嗎?給我來上一段可好?”王允心中暗自竊喜,急忙讓貂蟬執檀板,在董相面前低歌一曲。

隨著二人近距離接觸的時間愈久,貂蟬體內無意間散發出的魔氣卻積少成多,而這悄然令魔尊姜仇疑云滿腹。可如今他實力孱弱,為了還原其間真相,必須想方設發拖延時間,以確保事實毫無紕漏。

卻見董卓聽后稱賞不已,拍掌叫絕。王允也囅然而笑,命貂蟬近前倒酒,董卓快意正濃,連忙舉杯問道:“姑娘,未知芳齡幾何?”貂蟬聽后嬌聲說道:“相爺,賤妾年方二十歲。”董卓將舌頭伸出,大笑說道:“真是神仙一般的年紀!我屬實太喜歡了。”

突然,董卓眼眶陡然一紅,并隱隱散出鬼祟的霸道之氣,令人心生寒意。原來,魔尊姜仇用寒精奪舍之法控制了他的肉身,并想趁機驗明貂蟬那周身魔氣來源究竟為何!

只見董相將鼻頭輕輕地湊到貂蟬酥胸之上,并用盡全力汲取她身周身所散發的微弱氣息。但除了那股沁人心脾的少女體香,內中夾雜的魔氣卻不是十分濃郁,這讓姜仇自是百思不解,一時難以分辨這股氣息究竟是源于她自身,還是被其余魔族中人所操控。

“若她是魔族中人,我占據其肉身明顯逆天悖理,倒行逆施。可她若不是魔族中人,那我確是該心花怒放,感嘆隆運當頭。其身上的魔氣雖然微弱,但卻十分甘甜對我胃口,比這憨批董卓自是好上萬倍!那用她來做我的下一具軀殼也未嘗不可,只是我該如何用一種合乎情理的方式將其取得,這又是個大問題!”

王允見董卓在自己面前尚且荒淫無恥,色膽包天,難以想象女兒到了相府,又該遭受怎樣非人的折磨。只見他突然上頭怫然不悅,真是越想越氣,為預防其接下來做一些少兒不宜之舉,只得被迫先行緩兵之計,急忙起身說道:“既然太師喜歡,稍后王允愿將此女獻給太師,不知道太師可否賞臉?”

見王允欲將此女拱手相送,魔尊姜仇不禁得意忘形。他能用意念清晰地感知王司徒此人對貂蟬甚是疼愛,甚至是有一種難以言說的很強的占有欲,定是萬萬不肯做此犧牲。現在看他竟頗有眼色,實在是受寵若驚。

董卓聽罷連忙將腦袋收回,并余味無窮的說道:“這么重的人情,我如何得以回報?”但見王允誠懇說道:“您言重了,此女能夠有幸侍奉太師,福氣不淺,毋需任何回報。”董卓聽到這話,立即哄然大笑再三稱謝。

王允見大事已成,馬上命人備好氈車,假意將貂蟬直接送到相府之中。董卓見狀直接起身告辭,司徒則立于其右側,親自送董卓到相府門口,然后辭別而回。

王允準備乘馬回家,沒走到半路,卻見兩行紅燈照耀前方道路,原來,是呂布騎馬執戟憤然而來,正好與王允當頭撞見。可呂布懸勒住馬,沒有絲毫猶豫,一把便揪住王允的衣襟,厲聲問道:“司徒既將貂蟬許給我,怎么又去送給了太師?”王允見忙委屈說道:“這里不是說話的地方,還請到我家中細談。”

呂布隨同王允到家,只身下馬進入后堂。敘禮以后,王允嘆聲說道:“將軍,你為何要責怪老夫呢?”但見奉先憤憤不平地說道:“我早已在此安插奸細,有人報告我說,說你用氈車送貂蟬進入相府,這又是什么意思?”

王允沒想到呂布竟有如此心機,正好將計就計,于是連忙懊惱說道:“原來,將軍還不知道內情!且聽我細細道來。昨日太師在朝堂中特地找我,說明日要到家府敘事,我安敢不從,所以特地籌備小宴等候。隨后,太師飲酒正酣,便向老夫詢問家長里短。”

董相說道:“聽說你女兒名喚貂蟬,已經許配給了我的兒子奉先。司徒既如此瞧得起我與奉先,我這個作公公的人也不能不主動一些,今日是特地前來為我兒奉先求親,并想見一見你的女兒。”

“老夫不敢違抗他,隨即便引著貂蟬出來,拜見她未來的公公。太師眉歡眼笑,說今天是個良辰吉日,便要立即取貂蟬回去,親自交到你的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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