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昆也是冷哼一聲,白了落塵一眼。他自然知道憑警局的這些人是覺得搞不定骷髏的,要不然早抓到了,所以,一切的變化應該就在眼前這位陌生的少年身上。
在安家的時候,還沒有特別注意這個人,卻沒有想到他竟然這么厲害。一步一步走到落塵面前,眼神森然,低聲道:“看來我還是低估了你啊。”
這一瞬間,落塵竟然有著一種異樣的感覺,一股淡淡的壓迫從歐陽昆身上傳了出來,落塵眼睛微微一跳,暗道:“這個人,不像表面上這么簡單。”
這種詭異的感覺只是一瞬間,隨著歐陽昆的站立起來而消失的無影無蹤。而后,歐陽昆接手了案子的后續,落塵和安琪也就回去了。
車內,落塵眉頭微微皺起,還在回味著歐陽昆那股淡淡的壓迫。
安琪一邊開著車,臉上露出難得的笑容,對著落塵贊賞道:“落塵,沒有想到,你這么厲害。你應該是古武的人吧。”
作為警局的高層,她知道的自然要多些,只有古武的人才會那么變態吧。她以前就覺得落塵不是普通人,今天這一手,無疑更肯定了她的想法。
古武,是一種神秘門派的統稱,里面的人修習心法,武技,比普通的人厲害多了。
實力在一級武者和九級武者不等,對應兵級一星和兵級九星,更上去,便是一級武將和九級武將。
古武修煉的內力,比起元力要低上一籌。所以算起來,兵級一星的修士,比起一級武者來要強大一些。
“古武?”落塵沉吟了一聲,隨即搖了搖頭。他是慕界的人,那可是比古武要高上不少等級的,自然不屬于古武的人。
而他現在大膽猜測的是,歐陽昆,可能就是古武的人。那淡淡的波動不是元力,比之弱上了些許,應該是內力了。
不過,對于現在還未修煉出元力的落塵來說,還是有著不小的威脅。
“江湖處處有威脅,必須盡快將實力提升上去。”落塵心里暗道。
安琪見落塵不承認也不否認,心里自然便肯定了這個想法。淡淡道:“我爸說為了感謝你,今晚和我們一起用餐。”
而后也不管落塵答不答應,車子便呼嘯往家里疾馳而去,車尾,揚起一陣溫熱的風。
車子很快便開回了安家大宅,安琪的爸爸安正明是一位看起來相當爽朗的老者,對落塵的身手贊嘆不已,一餐飯吃下了,也就是他跟落塵說的話最多。
說了很多在社會上為人處世的門道,這點是落塵最為受益匪淺的。
而安倍坐在落塵對面臉色就頗為難看了,沒有吃幾口就走了,落塵倒是樂意如此。
安然一如既往地喜歡說話,幾乎都是她在說,而安琪看著落塵的眼神也似乎變了許多,起碼沒有那般冷淡了,但是話還是一如既往地少。
落塵飲下最后一杯酒之后,感謝了他們這些日子的照顧,便離開了安家。原本安琪要送他的,也是被拒絕了下來。
夜色凄清,淡淡的月華揮灑而下,蒼茫了整片大地。一道消瘦的身影在月光下漸漸拉長,往郊外而去。
因為是郊外,所以一路出來,也幾乎看不到什么人。
忽然,一道冷風從后面襲來,帶起微微聲響。落塵心里一縮,身形一閃,避過了一擊。
“果然有點底子,偷襲還被你躲過去了,怪不得能將骷髏打的重傷。”一道雄渾的聲音從落塵后方傳來。
來人是一位年過三十的中年人,相貌平平,只是他的眼神中,透露著如毒蛇般的惡毒。手中三顆珠子來回滾動著,一臉玩味地看著落塵。
“一級武者。”
落塵感受著中年人散出了氣勢,心里有了個大概的判斷。
中年人就停在落塵二十米處,一臉笑意地看著落塵,“自我介紹一下,我叫惡鬼,是骷髏的二師兄。雖然我平時也看他挺不順眼的,每次收刮而來的錢財從來不分給我一分。”
“但是好歹也是同門師兄弟,他出事了,做師兄的自然不能不理會,你說是吧。”
“所以,我這次來,就是拿你小命的。放心,我下手很溫柔的,不會讓你死的太痛苦。”
話未說完,目光一冷,身形一閃,一掌便沖落塵面門而來。人未至,呼嘯的掌風已然將身前的一切吹地颯颯作響。
落塵也是目光一寒,嘴角掛起了抹優雅的弧度,來的正好,他倒是要看看,一級武者到底能有多強。
雖然現在落塵是先天大圓滿的實力,但是身體異常強悍,全身充滿了力量。雖然天霜拳和風神腿在沒有元力的加持下威力大減,但對付一個一級武者,應該不在話下吧。
落塵不退反進,輕點腳尖,身體如一陣風迎了上去,平淡無奇地一拳轟出,恐怖的勁風朝著惡鬼而去。
落塵手上的力量已經不下于七百斤,這一群砸過去,就算是安琪這種受過特殊訓練的人,都不一定接的起。
惡鬼也是臉色一凝,感覺到落塵這一拳的恐怖,內力運轉,集于雙掌之上,雙眼一冷,喝道:“死開。”
“轟。”
雙拳對上雙掌,強烈的勁風和拳風四散開來,將兩人的發絲都是高高揚起。
惡鬼臉色閃過一絲驚訝,這小子竟然接下來了,旋即冷笑了起來,“還不錯,有點門道,不過就這點實力,可還不夠啊,我的實力,可不是骷髏那廢物可比的。”
而后雙掌一震,內力呼嘯而出,臉色兇狠之色再次涌起,將腳下的塵土都是一圈一圈震飛了出去。
感覺到雙掌間的壓力越來越大,落塵的嘴角也是掛起一抹邪笑,“僅僅是不錯嗎?”
而后雙拳一收,身形微微一退,而后再次轟出,恐怖的勁風,將惡鬼的掌風都是震散了去。在惡鬼的驚訝聲中,轟了上去。
“嘭!”
惡鬼倒飛了出去,而落塵也是腳尖輕點,向后倒退了一小段距離。
惡鬼臉色難看,嘴角還不停地抽出著,雙掌負于身手,微微顫抖著。身上的衣服,在恐怖的拳風下都有著碎裂的痕跡,而再看眼前的少年,除了被震退之外,似乎一點事情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