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上午她去古城里的商店挑了包煙后,拿起柜臺的電話撥出串號碼剛接通立馬傳來聲音
“強調多少次了沒事不要隨意聯系,你也太不長記性了”那頭的女人應該剛睡醒語氣慵懶但相當嚴厲
“我我”這邊曉曉聽完訓斥不再出聲
“這么做都是為你考慮,就算在陌生環境也不要掉以輕心,一旦你被發覺就都沒有回頭路可走了”女人聽曉曉半天沒說話語氣溫和了些
見她沒再呵斥曉曉接著說“那個男人怎么樣?死了沒?”耳邊的手開始發抖語氣冷得像冰窖
“還在牢里,他活不了多久”電話那邊言辭狠厲
“趙泊州呢?”曉曉把話筒貼得更緊話里帶著些許擔心
“趙泊州嘛,不急拿走的最后都得還回來,他是對你不錯但不要忘了現在這一切拜誰所賜”女人說出的每個字聽上去寒氣逼人
“我不會忘的,也忘不掉”話剛出口她握緊拳頭錘在側邊石墻上發出沉悶的聲音
“那柳蘭娥呢?”曉曉收回手搭在靠近嘴邊的話筒上眼睛里都是憐愛語氣溫柔
“她很好別擔心自己在那邊趁這段時間安心養病,回來時提前聯系,我去接你'女人快速說完隨即掛斷
那頭已無聲音曉曉拿著話筒還是那個姿勢佇立良久才結賬離開,一路上女人說的話回蕩在腦海她在古城不知不覺待到了夜晚
回家躺在床上曉曉打開抽屜從成堆的藥里找出藍色瓶子,倒出幾粒就著杯里冷水喝下興許是精神太緊張加上逛了一下午剛倒在床上沒多久就睡著了
還在夢中的曉曉被外面嘈雜聲鬧醒,聽聲音是從療養院那邊傳來,看日期到了義工每個月幫扶時間曉曉起身洗漱換好衣服后吃完煎蛋喝了半杯牛奶鎖門去往療養院。
“曉曉來了”門衛的劉叔起身和她打完招呼又坐了下去
“早啊劉叔叔義工們都來的好早啊“笑著說完曉曉便往里走
這里住著全國各地的病患,除了李文博外還有一個醫生也是來協助治療
“陳小姐,早”李文博說完繼續在院子中央布置就診臺
曉曉沒有理會但是回了他一個微笑
“曉曉姐姐早”東東吃了口包子說完跑到她身邊
東東患的也是抑郁癥特殊原因曉曉沒住里面,療養院的人都不知道在大家眼里她是義工
“最近有沒有不舒服啊小胖墩”揉著東東的臉曉曉看小家伙的眼神里都是疼惜
“曉曉姐我最近好多了吃得好睡的香醫生說我很快就可以回家了”說完這句東東把手上吃的分一半遞給曉曉
“乖姐姐已經吃過了你自己吃啊我要工作了”曉曉說完摸了摸東東的頭
這一幕被剛剛坐下來的李文博看到他此時嘴角向上眼里有光,而曉曉這會兒在房間里清理物品和病友聊天
“張姐,別難過都會好起來的”曉曉對正在流淚的張姐心疼安慰到
‘曉曉,我覺得自己回不去了“張姐絕望的看著她
“不會的沒那么可怕按時吃藥放松一定能好起來”對張姐說這話時曉曉握緊了她的手
張姐已經被抑郁癥困擾幾年也是因為服用安眠藥被送來,和曉曉不同她是真被折磨得想走,和她說完曉曉換著病房里的被套看著其他病友心里五味雜陳,自己幫不上忙只能多做點力所能及的事
忙碌整天曉曉回到住處天色已晚躺在床上休息了會,醒來已到夜里十點剛從冰箱拿出雞蛋和番茄就聽到敲門聲
“誰?“曉曉從床邊握起手腕粗的鐵棍放輕步子朝門口去
“是我”李文博答道
“別在外頭站著,有什么事進房里來說”曉曉開門看著外面的李文博
“忙了一天擔心你沒吃飯我煮了些餃子,這邊沒有的趁熱嘗嘗”李文博眼含柔情的看著曉曉在門口愣了會才抬腿進屋
“你是不是想和我上床?”關上門曉曉眼睛直勾勾的看著他邊說邊作勢解衣服
“我我我真心喜歡你”瞬間李文博臉紅得發熱說話結結巴巴
“那站著干嘛來呀”曉曉在床邊自褪上衣口中說道
李文博見狀放下飯盒推開門跑掉,她用這招嚇退了不少男人正扣衣服時敲門聲又響起
“你到底行不行?”曉曉走到門后內衣及柔軟處若隱若現猛的開門她看到的是阿平
等她反應過來去關時被阿平單手用力撐開他一進房間就轉身鎖上門
“還真是個小浪狗才寂寞兩天回來就這么饑渴難耐”阿平語調邪氣十足說完將整個屋子掃了圈后眼睛停在曉曉身上
“那是我和其他男人的事和你有什么關系?”曉曉在他的注視下不緊不慢系好扣子慢慢向鐵棍方向挪去
“大半夜還有吃的?”他在旁邊單人沙發坐下拿起了一個餃子放進口里
“你這么晚過來不會是為這吧”曉曉盯著阿平手離棍子越來越近
“嗯味道還真不錯”阿平故意把這幾個字拖得長長的吞下去后對著她抹嘴
曉曉趁機抓起鐵棍對阿平怒氣沖沖的喊“你出去”
“怎么,不怕我再把你關起來?”他將未吃完的半個餃子丟了回去
“你個混蛋”她雙手舉起鐵棍朝阿平狠狠揮過去
阿平迅速走到曉曉身后奪下棍子手腕在她肩上一用力她癱軟倒下
“平哥,快點,巡查的馬上過來了”給阿平放哨的六子神色慌張
“怕什么,我又沒干嘛不過是把小狼狗帶出去玩玩”阿平嘴角露出得意的奸笑
“平哥就一妞咱們放過她吧”在副駕駛的阿飛說
“這娘們太放蕩了脾氣還死倔你們知道我剛開門看到什么”阿平轉頭看了眼橫躺在后座的曉曉
“哥,你看到什么了快和我說說”六子興奮的問道
“算了不和你們說反正她不是什么好女人我得替天行道”最后幾個字他說得擲地有聲
車在盤山公路上繞了近三十分鐘停下
阿平扶后座昏迷的曉曉下車,半天沒動以為懷里的女人被自己剛才一掌打死將手放到她鼻子底下試探,見呼吸勻速便繼續攙著往山上去
“平哥這不是你家的嗎這么晚帶她來這里蹦極啊?”六子看著跳臺問
“你小子聰明了一回”阿平說完把臺上的安全繩往曉曉身上栓
“平哥這個可是一百米的跳臺不會有事吧?阿飛聲音有點抖
“你要擔心她你陪她一起反正兩個人也可以”阿平說話的功夫曉曉已被安全繩綁得緊緊的
“平哥,你知道的,我恐高”阿飛說這話時小心的低頭看臺下本來夜晚就黑這么高看下去是深淵無底洞
“那你就好好看著”阿平一切準備就緒打開了準備臺的燈光,他要目睹曉曉下去的瞬間驚恐害怕向他求饒的樣子
將曉曉留在跳臺三人都退到操作間,暈了半天的她剛睜開眼看著周圍漆黑一片以為身在夢中站起身一抬腳只感覺自己在下墜,越掉越深似乎沒有終點,她想掙脫但發現身上被繩子纏住,她緊張過度嘴都張不開一閉眼又昏了過去
“平哥這個女人也太強大了吧你們聽到她叫沒?”六子目瞪口呆的望向阿平像發現了怪物
“六子,把她弄上來”阿平滿眼疑惑六子機器一開不一會曉曉就被仍在了跳臺邊緣
“我就不信了她是個什么怪胎,這么高掉下去竟然一點反應都沒有”阿平自言自語的同時給自己也綁起了安全繩
操作間的六子和阿飛知道他的意圖,阿平一旦和人杠上是不會認輸所以他們也沒多說話
阿平把自己綁好確定安全繩沒問題后到了跳臺處,熱愛運動的阿平玩蹦極習以為常,雙人版是頭一次于是抱著曉曉直接下去
曉曉以為還在睡眠中,緊緊抱住自己的男人讓她又夢魘了,迷糊中男人離自己那么近,她想掙脫如十幾年前一樣還是無法動彈,艱難睜開眼嘴巴嘟噥了一句便嚇暈了過去
全程阿平都盯著曉曉,跳臺打下的燈剛好可以看清她的樣子,沒有害怕沒尖叫像在睡夢中只是眉頭緊鎖,下墜速度最快時她用力睜開眼睛對著他說了兩個字就睡著了
眼看時間太晚只能將她原路送回,夜色中阿平看著暈厥的女人他狡黠的笑容再次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