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要是這樣的話,他這個老爹可太不容易了!
一個阮遇就夠他頭疼的,可基地還有四個比阮遇還要讓他頭疼的祖宗。
他這一肚子苦水,找誰傾訴,找誰解決?!
難啊!
祁鳴一臉愁容,左手握著手機站在陽臺,臉都快成了痛苦面具,右手撐著墻。
“你既然把人帶來了我也沒什么意見?!?
“況且,蘇燼不是說你給她搞到了什么比賽的名額,我覺得讓她在咱們基地安靜準備也是挺好的?!?
“不過啊,這件事情,還是爭取要對外界做好保密工作。”
“不然,如果被你那一堆老婆粉知道了,這不得把整個基地房頂都要掀了?。 ?
“……”
阮遇將手機放在桌上,按下了免提,起身去了衛生間。
等他洗完澡回來,本以為祁鳴會早就掛了電話,誰成想。
“你可倒是真有耐心啊教練。”
阮遇都拿他沒辦法了,拿著毛巾,坐在床邊,擦著濕漉漉的頭發。
屋子里沒來得及開燈,只有一盞光線較暗的小夜燈亮著,將阮遇原本的冷白皮襯成了古銅色。
沒擦干的水沿著發梢緩緩流下,滴落在他的鎖骨上,在微弱的光線下閃著剔透的瑩光。
“我前面說的話你都聽到了沒有?”
祁鳴就差求佛上香了,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
“聽到了。”
阮遇無奈地笑了笑,語氣中盡是對祁鳴的無語和譏笑。
“說吧,找我什么正事?”
頭發擦得不滴水了,阮遇將毛巾丟在一旁的沙發上,將手機拿起來,下滑屏幕看了一下時間。
還來得及,打完電話,正好試一下傷勢恢復得怎么樣。
“你不說我都快忘了,瞧我這記性,都是被你氣的?!?
隨后阮遇的電話里傳來祁鳴那邊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好像是走到了哪里拿到了什么文件翻找著。
“你們之前不是自愿代言了一家咖啡館嘛!”祁鳴的語氣稍微放松了些,還喝了口水。
“誒停一下,”阮遇打斷祁鳴的話,糾正了他的錯誤,“并非自愿,我們到底怎么去的這恐怕教練比任何人都要清楚吧?”
“??!哈哈,“祁鳴尷尬地笑了笑,”這不是換季了,那邊跟咱們發來消息說想讓你們再去拍一組關于秋天的大片兒。”
“所以——”阮遇瞟了一眼窗外,夜已深,“教練你的意思是?”
這話讓祁鳴可謂是受寵若驚,趕緊附和著,“不用看我的意思,話我都已經送到了,稍等我就把合同傳你,至于時間嘛……你是隊長,你看著安排吧!”
“好?!?
阮遇沒再繼續跟祁鳴掰扯,應下之后,掛斷了電話。
他這才終于有了自己的時間,點開了后臺都沒有時間去退出的游戲。
由于時間間隔了太久,游戲已經刷新,需要重新登陸了。
洗澡前,他將繃帶拆掉了,現在胳膊上的傷口是外露著的。
原本皮開的傷口現在已經開始結痂,清晰可見的八條手術線在上面,將傷口串聯起來,與他干凈的皮膚簡完全出入。